的前爪砸过去,狗吃痛,先是呜呜一声,随即叫得更凶了。
夜里风凉,赵云今裹了裹披肩,将被风拂乱的碎发别在耳后。
庭院橘黄色的路灯映照着脚下的鹅卵石小路,她沿着曲幽小径走向保安室。
霍宅的安保系统很完善,人力安保都靠保镖完成,保安的职责只是守着监控室兼开关大门,平日工作不忙,基本不是在打盹就是在玩手机。
赵云今很少来这,他偶尔才能见一次那美得如玫瑰花一样老板的女人,霍宅上上下下的人没少在背后议论她,他也不例外,出于男人的眼馋,每次见着总要看上好几眼才觉得不亏。
时候不早了,保安看书看得困了,刚放下手中的故事会就听见有人敲玻璃。
他回头,乍一眼看见赵云今站在外面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开门。
赵云今瞥了眼他工牌上的名字,嗓音甜腻地说:“吴哥,我刚刚路过狗笼看见黑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天黑我也看不真切,这大晚上的饲养员回家了,我不好打扰霍先生和明泽喝酒的兴致,能不能请您去打个光看看狗,如果生病了也好赶快联系兽医。”
她长发故意不扎,被晚风吹得蓬松凌乱,因为风凉裹着披肩,隐隐有几分楚楚动人的可怜态。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名字就行了。”那一声吴哥虽然听得心里舒服,但他担不起赵云今这样称呼。
美人的小小请求没理由拒绝,更别说那狗是霍璋的心头rou,保安从柜子里翻出手电:“我去瞅瞅就是了,赵小姐,这天儿凉,您进屋坐吧。”
赵云今:“那我在这帮您看着,您快去快回。”
保安前脚离开,她后脚调出电脑上的监控。
她刚才壁虎一样攀在楼房侧壁,从书房爬到卧室的举动果然全被监控录了下来,裙子红得刺眼,要不是刚刚保安在低头分心看故事会,现在霍璋恐怕已经收到消息了,说起来她也算幸运。
赵云今动手删掉了那一分钟内摄像头的监控记录,而后将键盘推回原位,坐在桌前翻看着保安的故事会。
过了几分钟,保安打着手电回来:“我看过了,大狗的前爪受伤流血了,估计是和小的那只打架咬的,不碍事。我已经给饲养员打过电话了,他说一会就联系兽医过来。”
赵云今慢悠悠起身,笑得十足真诚:“谢了。”
*
两辆黑色吉普车停在路边的林子里,林子前方一公里开外是霍璋的宅子。
一辆车内的大灯开着,副驾驶的座椅背放下,一张摊开的地图摆在上面,江易拿着笔在上面圈了几处。
“我在小东山这些日子没有发现韩巴的踪迹,倒是前天霍璋的保镖从药厂带回几包绷带和止血药,如果是霍宅的人受伤去医院包扎就好,没必要特意把药买回来,所以我猜,霍璋一定把韩巴关在了家里,这是霍宅的构造图。”
旁边男人穿着件迷彩背心,脖子上戴着条大金链,正讥笑地盯着他手里的地图:“霍璋家里的构造图,怎么能被你弄到?”
江易不动声色:“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九叔让你配合我行动,你不服也没用,把你的链子摘下来,那太显眼了。”
金富源将金链子扯掉,咧齿一笑:“真以为九爷让你负责这事就是看重你?不过是因为你对霍璋和霍宅比我熟悉罢了,多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你要真那么厉害,自己去办不就行了,怎么还需要和九爷要求叫我来协助你?”
金富源那干柴般枯瘦的脸色有几分倨傲,他向来不把江易放在眼里,江易没理他的Yin阳怪气,继续说正事:“霍宅不大,一座主楼,一座地窖,前后两个花园,这样的构造有利有弊,利在院子小,我们救到人后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弊在不好隐藏,一旦被发现,就很难在霍璋保镖的围堵下冲出去。”
“霍宅的安保放在整个西河都算顶尖的,其中内宅和庭院是两个独立系统,围墙周边布满红外线探测和电网,直接穿进去的可能性为零,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入保安室切断庭院的供电系统。这里是主楼的结构图,我查过了,里面全是正常的房间,没有地下室,我相信霍璋也不会愿意把韩巴藏在家里,所以后院的地窖是我们这次的主要目标。”江易圈出一处小建筑,“这是最有可能藏匿韩巴的地方。”
“宅子里平时大概有十二个保镖负责各方面的安保工作,其中四人守在霍璋身边,院子里轮班人数共八人,夜里十一点是交班时间,会有十到二十分钟的真空期,这时候断掉庭院的安保系统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记住,真空期一过,霍璋的人一定会发现有人潜入院子,所以我们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金富源蹙眉:“这哪够?我们俩跑一个来回就要十分钟,开锁救人还要时间,如果韩巴缺胳膊断腿带他跑更费时。”
“不够也得够,今天霍璋难得请霍明泽做客,他喝了酒,是下手的最好机会。”江易拿起马克笔在地窖西南方的围墙圈了一笔,“记着,这里有株大榆树,爬上高点可以直接跳过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