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他好累。”
何嫚娘没忍住,还是笑出声来。
谢吉祥不干了:“nai娘!”
母女俩如此闹着,不过多时,谢吉祥两竹筒菊花茶也煮好了。
就在这时,院门响起熟悉的敲门声。
叩、叩、叩。
何嫚娘起身去开门,门外果然是一身墨蓝常服的赵瑞。
他今日依旧穿着劲装,腰细腿长,这一身普通的常服,也衬得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
长年在外面晒,竟也没晒黑多少,穿着重色的衣裳,衬得他反而清隽干净。
赵瑞对何嫚娘咧嘴一笑:“婶娘,早。”
何嫚娘迎他进来,道:“世子可用了早食?”
赵瑞点点头,把从赵王府取来的食盒送到何嫚娘手上:“劳婶娘关心,已经用过了。这是府中腌制的火腿,存着年底便能吃了。”
两人说着话,谢吉祥便端着竹筒起身,放进早就准备好的食盒。
里面有一小半烧麦,十个rou包,还有两罐何嫚娘做的酱瓜和八宝菜,剩下的就是菊花茶。
谢吉祥道:“瑞哥哥,中午咱们便在衙门里吃吧。”
她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赵瑞忍不住又笑了。
“好,忙完了就直接吃,多谢吉祥小姐细心。”
如此遮掩几句,赵瑞就跟谢吉祥出了门。
待坐上马车,谢吉祥挂了一早上的笑脸瞬间不翼而飞。
赵瑞刷地展开折扇,在谢吉祥脸边轻轻扇着:“你怕什么?”
谢吉祥低着头,没
有吭声。
“你啊,刚才装得那么好,现在又一言不发了。”赵瑞的声音温和,如同潺潺流水一般,流淌进谢吉祥的心田。
谢吉祥深吸口气,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我这是近乡情怯,”谢吉祥喃喃道,“还不知家里成了什么样子,要是我不认识了,可怎么办?”
赵瑞却说:“安心,等到了你便知道了。”
两人今日换了一辆普通马车,大清早去了章华巷,很低调来到谢家后宅门前。
赵瑞先下车,然后回身扶着谢吉祥下了马车。
谢吉祥抬起头,看着这曾经熟悉,现在又分外陌生的宅院,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的谢家虽并非门庭若市,却也偶有访客,母亲便是燕京本地人,少时闺蜜一直都有来往,而父亲乐观好客,朋友也很多。
谢家曾经热闹繁华,欢声笑语。
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
后巷虽本就偏僻,可也不会如此这般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无。
此时两人站在这里,地上是零星的落叶和灰尘,斑驳的木门和院墙之内,则是一片死寂。
不只是谢家,就连左近的几户人家,这几年也大多搬走,这条巷子一下子便冷清下来。
一个被封禁的荒宅,自然没有任何声响。
赵瑞对赵和泽点头,赵和泽便上前打开了后门。
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倒是没掉落多少灰尘。
谢吉祥站在赵瑞身边,轻声问:“已经派人打扫过了?”
赵瑞点点头,这一次完全不顾什么体统和规矩,他坚定地握住谢吉祥的手。
“昨日派人过来扫了扫路,若不然都是灰,没办法走。”赵瑞低声道,“你进去看一看便知,其实还好。”
赵瑞轻轻握着谢吉祥的手,温暖的热意顺着他略有些粗糙的掌心传递过来,让谢吉祥冰冷的手也渐渐有了暖意。
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的手却依旧很凉。
她很紧张,也很惶恐,更有甚者,她甚至有些畏惧这里。
离开太久,亲乡情怯,她似乎迈不出这一步去。
可这些感情,却不能阻拦她的脚步。
时隔多年,她必须要重新进入谢家,找寻记忆里遗漏的一切。
谢吉祥深吸口气,她回握住赵瑞的手,轻声道:“瑞哥
哥,我们进去吧。”
赵瑞垂眸看她,见她虽然面色苍白,可眼神却是那么坚定。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赵瑞沉声道:“好。”
两个人一起穿过木门,身后只跟着赵和泽与两名亲卫,一行五人进了谢家,身后的门扉便重新关上。
门里门外,似乎是两重天地。
因为已经有两年未曾打理,院落中的花草树木都有些凋敝,草坪上是一层又一层的落叶,只有勉强可见路途的青石板路略干净一些,显然是提前收拾好的。
这里是谢家的后门,门口就有一排罩房,谢吉祥道:“以前想偷偷跑出去找瑞哥哥玩,我就总是用厨房新做的麦芽糖贿赂张爷爷。”
赵瑞略一想,便回忆起这么个人来。
“我也记得他。”赵瑞道,“他是个很和蔼的老爷爷,每次我在门口等你,他都让我进来坐下等。”
两个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