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的腰不盈一握,翩翩如仙。
似乎感受到了谢吉祥的目光,潘琳琅明媚的眼儿一扫,把眼神落到了谢吉祥的身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主审她案子的竟会是这样一对年轻男女。
赵瑞气势很足,人虽年轻,可常人却不敢小觑,谢吉祥则不同,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个喜庆可爱的乖女娃。
潘琳琅瞧着谢吉祥笑:“这丫头真讨人喜欢,只看你坐在这里,就觉得很是欢喜。”
谢吉祥冲她腼腆一笑:“谢谢夫人夸赞。”
潘琳琅也没想到她还挺大方,便挑眉一笑:“不客气。”
两个人这边说了几句,赵瑞便开口:“潘琳琅,你可知罪?”
潘琳琅又去看低头一言不发的文正诚,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罪?我的夫君要杀我,我只能逃跑保命,论罪也是他有罪吧,你说是不是夫君大人?”
文正诚终于被她几次三番的挑拨刺激到,抬头狠狠看向她。
“你这个女人!”他眼睛通红,却不是因为流泪,而是因为怨恨,“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何至于此!”
赵瑞和谢吉祥都很清楚,他所言皆是这些年的过往。
但潘琳琅却好似不知,她勾唇冷笑:“呦夫君大人,您这话说得妾身好事害怕,您要杀妾身,要把妾身活活烧死,怎么能是妾身的错呢?”
文正诚:“你!”
他粗喘着气,显然被气得不轻。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恶毒的
女人!”文正诚粗喘着气骂她。
狗咬狗这种戏码,是主审官最喜欢看的。
果然,文正诚的Jing神一点点被逼到绝境,他一张嘴,说的话就再不受控制。
“当年要不是你不停蛊惑我,我又为何千方百计把你扶正,让你当我的妻子,可我没想到,你当了我的妻子还不满足,依旧在外沾花惹草,情人无数。”
文正诚咬牙切齿:“因为你,我丢尽了颜面,原本那些事我都忍了,可你竟然还想私奔,这我绝对不能忍。”
“你要是私奔,我以后还如何在朝堂立足。”
潘琳琅冷笑一声:“呦呵,怎么文大人竟还翻起旧账来?当年难道不是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连原配夫人重病在床都不顾,偏要迎娶我为继室?嫁给你之后,我哪日不是恪守本分,上孝敬公婆,下抚养儿女,甚至家中的庶务也是由我打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我为何找情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潘琳琅一看便是性格很强势的那种女人,这几句话说下来,文正诚反而被她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哆嗦。
就连刚才招供他都没这么崩溃,现在一面对潘琳琅的数落,竟怒发冲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我一个京官,寻个外室怎么了?原你也不是我的妾室,如今翻身成了夫人,就忘了自己的曾经?”
文正诚口不择言:“进我文家的时候你是什么身份,想必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不说,只是顾念夫妻情分。”
这话里面所蕴含的线索,还真挺多。
潘琳琅想必也是积怨已久,又因杀人窜逃败露被抓,现在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对文正诚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我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同样的玩意,又如何能做夫妻?”
文正诚:“你!”
文正诚跟她争执,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谢吉祥跟赵瑞两个稳稳当当坐在一边,一句没审,人家自己就全都吐露出来,还真是省事。
潘琳琅这会儿也不再端着,她也懒得同文正诚废话,反而转过头来看向赵瑞。
“这位大人把妾身抓来,到底是为何?”
赵瑞道:“潘夫人自己应当很清楚,两日前的傍晚,在平安街二十号
都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应当不会忘记吧?”
潘琳琅含笑看着赵瑞,见他年纪轻轻却板着脸,难得有些少年老成,不由轻声笑了笑。
“小郎君,老是皱眉头可不好哟,吓坏了身边的小姑娘怎么办?”
赵瑞面色如常:“潘夫人,请回答本官的询问。”
潘琳琅啧了一声,这才说:“我不知道平安街二十号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文正诚突然插话:“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你还让你那个傻情人跟踪我,你这个毒妇,是不是你杀了珊瑚,是不是?”
潘琳琅对于文正诚这样的攻讦完全不往心里去。
她漫不经心说:“我不知道。”
赵瑞顿了顿,对身边的校尉挥手,道:“那本官就帮夫人回忆一下,您还认识这根山参吧,也正是因为这根山参,刘三公子才会中毒而亡。”
听到中毒而亡四个字,潘琳琅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安静下来,却从刚刚的妙语连珠变成了现在的沉默寡言。
赵瑞看她沉默着一语不发,便道:“潘琳琅,孙三郎已经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