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脏了一身白纱。
“肖先生?!”
“怎么了这是?!”
“天哪!!!”
剧组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导演尤甚。
傅尧诤还在原地恍惚了一瞬,刚才肖乃屿推开他的那种决绝与嫌弃几乎和前世如出一辙!
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小玉兰落到泥里去了,他冲上前一把抱起肖乃屿,强自按下慌乱颤声喊:“送医院...送医院!”
导演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对对对!送医院!”
小张喊道:“我去开车!”
“就近有一家医院!小张你知道怎么走吗?!”闻梦急切地走到最前面:“算了算了我带路我带路!”
傅尧诤抱着晕过去的肖乃屿上了导演的越野车。
好在这个影视城周边建设齐全,就近就有一家大医院,肖乃屿被第一时间推进了急诊室。
闻梦看着肖先生被医生接诊后,才着手开始封锁消息。
肖乃屿在机场昏倒那次就有人在网上传他是得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不治之症,尽管工作室出了澄清,但也堵不上有心人八卦的毒嘴。
这回又是拍摄第一天就进了医院,如果被狗仔“嗅”到了这一新闻,网上指不定又要传成什么样了!
没有哪个人会喜欢听外界谣传自己得了绝症。
这不仅是恶意的八卦,还是一种隐形的诅咒。
抛开合同所约束的交易关系,闻梦是真心不忍一个22岁的大好少年被外界如此揣测。
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在影视城人脉又广,两通电话打过去便迅速封好了医院和剧组的嘴。
医院本就不可以擅传病人的信息,而剧组的导演是自己人,封口并不难。
她挂了电话,确保后方无虞后才腾出心思看了一眼站在急诊室外的雇主,这个在外翻手云覆手雨的傅氏老总,也只有这种时候会慌得如此明显。
想来是个人都有软肋。
而肖乃屿就是傅尧诤的软肋。
闻梦非常不合时宜地想,雇主都紧张到这个份上了,傅氏少夫人的位置真真是非肖乃屿莫属了。
傅尧诤只在急诊室外等了20分钟,医生就出来了。
“看症状是劳累惊惧交加导致的昏厥。”急诊医生摘了口罩,如是说。
傅尧诤拧眉问:“他的心脏呢?”
“心脏?心率正常,心机功能也正常,没有问题。”
傅尧诤猜到是这个答案,肖乃屿20岁那年曾经也犯过一次病,那次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傅尧诤悄无声息地在床边守着他,直到对方清醒的前一刻才匆忙离去。
他请了国内外的心脏病专家对肖乃屿进行会诊,那是最彻底最Jing细的一次诊疗,可最后两位医学界泰斗只得出了同样的答案:肖乃屿的心脏无比健康,不存在任何隐疾——至少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来看。
没有疾病,却总会毫无预兆的犯疼。
送来医院,医生能做的也只是打一针镇痛剂。
这“病”既找不到原因,自然也没有根治的方法,也无法弄清犯病的触发点在哪。
什么都不知道,肖乃屿就只能干熬着。
也难怪他会生出“没有未来,不敢奢望”的悲观念头。
傅尧诤觉得自己也快被悲观的浪chao淹没了。
——
肖乃屿这次只睡了六个小时就醒了。
他缓缓睁眼,看见姚诤坐在床边,还手心相贴地执着自己的手,导演和闻梦则站在一旁。
他们见到自己醒了,rou眼可见地长舒了一口气。
“小屿,还有哪里疼吗?”
他听到姚诤柔声问自己。
肖乃屿摇摇头。心口的剧痛已经退了,他只是有点累。
外面的天都黑了,他愧疚地看向导演:“我耽误剧组工作了。”
导演立即道:“不不,是我不好,明知你有恐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