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欢场女子,从小就被老鸨养在青楼,见识并不少,知道自己怀了龙种,一旦被外人知道命就没了,必须要离开这里才行。
她的恩客中有一位江湖侠士,落难时江莲儿曾资助过他一百两银子,男人曾说过,但凡哪天她需要,他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助她。
江莲儿想办法联系到男人,把自己的困境告诉他,请他带自己离开。
男人沉思了片刻,尽管知道这件事有着极大的风险,最终答应了江莲儿的请求,当晚就带着她偷偷离开。
九个月后,一个名叫江朝云的男孩在远离首都的南方出生,这里是侠士的故乡,他三岁教朝云启蒙,四岁教他习武,无论寒暑从不间断,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中朝云长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意外发生在朝云十八岁生日那天,两拨身穿黑衣闷着面的人出现在小院里,一拨人要杀他,一拨人要保他,江莲儿和侠士都看出这些人身份不一般,知道朝云的身世暴露,侠士对抗敌人,江莲儿中刀,她在死之前告诉了朝云他的真实身份。
她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着儿子的脸,嘴角溢出了鲜血,痛苦的说,“朝云,是娘对不起你,你本是天潢贵胄,偏托生到了我的肚子里……”
江朝云来不及笑话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抱着江莲儿哭的声嘶力竭,“娘,这不是你的错,我只认你是我娘,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他虽然从小就想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是谁,也有过很多猜测,比如说自己的师傅,但从来没想过生父会是天下最尊贵的那个男人,自己的身世跟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一天,母亲和师傅都离开了人世,江朝云被其中一波护他的人带离,原来皇帝无子,十年前从宗室中选了一位少年进宫教养,后上了皇后的玉牒,成了嫡长子。
而当年带江莲儿入宫的内侍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朝云的事,判断他就是圣上的孩子,虽然母亲身份低微,但对一心盼着亲子的皇帝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他把这件事上报后,皇帝非常高兴,立刻让人去接江莲儿母子进宫,皇后知道后,立刻安排另一波人杀害江氏母子。
无论是养子还是皇帝遗落民间的亲子,对皇后而言都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只想保证自己的权利,自然是从小养在身边上了玉牒的养子更符合她的利益。
整个下午苏雯慧都在构建框架,李翰东傍晚回来时她还在打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媳妇工作的样子,表情认真而迷人,时而皱眉深索,时而抿唇沉思,葱白的指尖不断的敲击着打字机,腰背挺直,合身的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整个人在他眼里闪着光,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知道他在门边靠了多久,等苏雯慧写好第一卷 的大纲后停下,抬头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背时,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顺着她的力道按压了起来,苏雯慧回头,果然是丈夫李翰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个声,不怕吓着我啊?”
李翰东弯腰吻上了她的唇瓣,离开前还轻吮了一下,对着她笑道,“刚回来,看你工作的太认真没敢打扰你。”
苏雯慧睨了他一眼,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多种了,再过半小时左右就到晚饭时间了。
“我还以为你晚上也要在外面吃饭呢。”
“他们约我我推了,说要回来陪媳妇。”
苏雯慧不信,“你真这么说的?我不信。”
李翰东手里的动作没停,并且力道掌握的很好,比苏雯慧自己按舒服多了。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们笑话我有异性没人性呢。”
苏雯慧笑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那么说,反正他回来陪自己就高兴。
“这是你的新作品?”
“恩,等你那边定了我就辞职,这篇我准备还在江城晚报发表,感谢他们几年来对我的照顾。”
李翰东点头,“应该的,随军的事你放心,我回部队后就去办。”
“好啊,反正你什么时候办好我什么时候去,看你自己用不用心。”
李翰东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顺着脖子移到了下巴上,她的脸真小,感觉一只手就能覆住她整张脸,苏雯慧觉得痒,侧着脸躲他,他不依不饶的跟着她的动作一起移。
“我怕痒,你别闹。”
正笑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雯慧,翰东,吃饭了。”
苏雯慧赶紧住了嘴,埋怨的睨了眼罪魁祸首。
“好,马上来。”
李翰东应声后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下,起身往门外走去,像只偷吃骨头的小狼狗。
半个月的探亲假很快就过去了,夫妻两的关系越发融洽,周末时两人相互陪伴着做事,工作日苏雯慧上下班由李翰东负责接送,报社的同事也终于见到了她那神龙见头不见尾的丈夫,喂了众人好一波狗粮。
丁蕊前阵子还觉得李翰东常年不在家让好友独守闺房是件暴殄天物的事,现在又倒戈向李翰东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