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问,“雯慧,今天是周六起这么早呢?”
她看苏雯慧穿戴整齐背着包,一副要出门的模样,想问去哪里又不敢多问,知道儿媳不耐烦他们多管多问,儿子不在家,他们做长辈的哪怕为了儿子也不能跟儿媳起冲突,能担待的都担待着。
陈美凤以为儿媳会像以前一样不理睬直接走,没想到今天不仅停下脚步,还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
“爸妈,我去邮局给翰东寄信,你们有信要带吗?”
陈美凤跟客厅看早报的丈夫对视了一眼,意外儿媳不仅给儿子写信,还主动跟他们说话了。
“这会没有,左右邮局离的近,等我们写了再去寄也一样的。”
苏雯慧点头,“好,那我先去,妈,中午我不回来吃饭,去我爸妈那看看。”
李家住城东,苏家住城西,坐公交得花费四十来分钟,苏雯慧经常回去,有时候天晚了会在娘家住下,很少特意跟公婆交代的,所以她今天突然“懂事”,让陈美凤觉得很不真实。
“哦,好,我早饭快煮好了,你要不要在家吃点儿?你爸一早去市场买了豆浆油条。”
以苏雯慧的心理,她是迫不及待想早些把信寄出去,仿佛早寄出一分钟李翰东也能早一分钟收到一样,但看着婆婆期冀的眼神,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把包放在门边的柜子上,转道向厨房走去,“好啊,那我吃了再走,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陈美凤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没啥,有豆浆油条,我还煮了米粥和鸡蛋,你想吃哪样就吃哪样。”
苏雯慧看着婆婆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多好的长辈啊,为什么曾经的自己丝毫不懂得珍惜呢?
那个时候她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渴望丈夫全心全意的陪伴,把自己放在受伤害的角度,觉得这段婚姻浪费了她的青春,对方不能给她想要的Jing彩人生,甚至连公婆都亏欠了她,总对他们使性子,从来没有将心比心的想过,两位老人不仅照顾她的生活和情绪,也在为部队里的儿子担忧着,他们的不容易又有谁来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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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苏雯慧到附近的邮局寄了信后坐公交回城西娘家。
她的父母都是人民教师,房子是爷爷辈留下的祖屋,一套六间屋的平房,因为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住不了那么多间,为了增加进项,改革开放经济复苏后,父亲苏致霖找人吧院子隔开,一边自住,一边出租,每个月光靠租金就能应付当月的日常开销。
上辈子苏雯慧之所以能将生意越做越大,也跟老屋拆迁得了一笔巨额拆迁款有关。
下了公交后,苏雯慧踩着石板路往家走,路边都是她熟悉的小店和街坊,看到她大家纷纷笑着招呼。
“雯慧回来了?”
“又回来看你爸妈了?”
“今天回来的倒是早啊。”
熟悉的乡音让她情绪略有些激荡,这些人中,有部分人几十年没有再见过,也有人早早离世,她走的仿佛不是一条老街,而是一条时间的长河。
路过“张记卤味”时,苏雯慧停下买了烧鹅和猪头rou,都是父母爱吃的,尤其是猪头rou,父亲生病时心心念念想吃,但她遵照医嘱控制父亲的饮食,总想让他吃的更健康一些,盼望着他能多活几个月,半个月甚至几天也好,从而忽略了父亲的意愿。
等父亲走后她常在想,那时候到底是治疗重要还是让父亲高兴重要,好像也没有一个两全的答案,怎么选择都是错。
“七块二,你给七块就好。”
老板称好卤味拿去剁,苏雯慧笑着道谢,付了钱后老板娘把剁好rou装好递给她。
“你可真是孝顺,每次回来都没见你空过手,你爸妈有你这么个闺女做梦都要笑醒呢。”
“对父母好都是应该的,哪还用得着夸啊,谢谢婶儿,我先走了。”
“哎,好,慢走啊。”
目送着苏雯慧离开,几个坐在店门口剥豆子的邻居们拉起了家常。
“雯慧倒是经常回来,就是她男人好像除了刚结婚来过两次后来就再也没碰见了。”
“在部队呢,一年都不定能有几天假,哪能轻易回来?”
“这军嫂的日子可不好当。”
“人家丈夫津贴高啊,你看雯慧穿的衣裳鞋子,哪样不是好的,还有每次回来都给她爸妈带东西,一个月算下来也不少钱呢。”
“老苏家就这一个闺女,以后什么不是留给她啊。”
“什么都好,就是到现在还没孩子,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别多想,人家夫妻不在一处怎么生?”
“是啊,都是街坊邻居,咱们看着长大的,说这些不合适。”
此时的苏雯慧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前,推开大门,桂花香扑鼻而来,唐彩芹正拿着水壶浇菜地呢,蓦然看到了年轻三十多岁的母亲,苏雯慧激动的红了眼眶,母亲走之前的样子仿佛还在她的眼前。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