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武官、文官的前身,两边一直以来就不对付的很,武学生看不惯他们一副弱鸡模样满口只会之乎者也,这边却瞧不上武学生五大三粗只长拳头不长脑子。
要说两边的交集大概也就是兵武监在初立之时,国子学的学子们抄了万册学书送去了兵武监的藏书楼充盈馆阁,而后兵武监每年都会派人去市面上搜罗些藏书并些上好马匹送至国子学,做些表面交情给上面看,而国子学也会在他们拜伏武仙尊之日,派人过去拜上一拜,共祈大文边疆稳固,再意思意思送些手抄书册,都是面子功夫罢了。
别看朝上文官、武官政见不一,吵到脸上充血就互相扔靴子,他们国子学和兵武监的学生因不在一处授学,却没起过什么大冲突。
这回兵武监派人来送藏书和马匹,国子学却将人家学生给群殴了,还是给抬出去的,这简直是把人脸面踩在泥里还跺了两脚,兵武监明着不找回场子,那些武学生私下里能放过他们?
李兆显然知道事态严重,一脸急色,转头和叶勉说:“我去提督府找我舅舅,你一会儿和昂渊去行思阁看看他,让那小子消停些。”
叶勉点头,“我和昂渊上次打架被关过一回诫室,如果直接被扔到那里倒不用担心,只会让他跪跪圣人像,并不会被惩戒受皮rou之苦,放心。”
李兆匆匆离开,叶勉也赶紧回了启瑞院,在门口用小石子把魏昂渊给砸了出来。
魏昂渊揉着额头一脸无语,和叶勉两人赶去行思阁。
叶勉在这行思阁可是熟客,找了相识的训导司正,好磨歹磨地央着在诫室门口,看了一眼正臊眉耷眼跪在那里反省的齐野和那个带头惹事的坤字师兄。
叶勉和魏昂渊见人无事便也放了心。
齐野见了他俩一脸激动,“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跪好!不准讲话!”训导司正怒斥道。
叶勉冲他使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好好跪着,别惹事就能快些出去,听话!”
待叶勉和魏昂渊走后,一边跪着的坤字师兄吊儿郎当地冲齐野一扬下巴,呵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人不大,路子倒挺广,到了这诫室还能有人来看你。”
齐野白了他一眼,“这算啥?咱哥俩要是有缘,以后一齐被关进大理寺重狱,你还能看到他来看我。”
“......”
叶勉几人午时在膳堂还没用完午膳,魏昂渊就被贾苑正给叫了过去,待他回到启瑞院学屋,说了贾苑正找他的用意,叶勉气得头发都快竖了起来。
“我去找他!这个臭老头太欺负人了!”
李兆不在,魏昂渊和阮云笙拦了两回都没拦住,叶勉气冲冲地跑去了教苑。
贾苑正见他来了,愁得直揉额角,“又有何事?”
叶勉气呼呼地反问回去,“我才要问您,您有事吗?启德院和坤碌院捅的篓子,做什么让我们启瑞院的人去填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天上降口锅也不该砸我们身上。”
“混账!”贾苑正气的直吹胡子,“说得是些什么胡话,和师长讲话如此没有礼数!”
贾苑正举起案上的戒尺,“我看你是又皮痒讨打了!”
叶勉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气焰灭了三分,依旧气哼哼道:“那您倒说说,往年都是坤字师兄去兵武监拜伏武仙尊,送手抄书册,怎么今儿就偏偏专指了魏昂渊去?”
贾苑正瞪了他一眼,又吩咐一边的训导去把门关上。
“坐在那儿!”贾苑正指了指一边的楠木帽椅,又喝了口茶顺了顺气儿。
叶勉十分乖觉地走过去,先给贾苑正添了杯新茶,才坐到椅子上。
贾苑正看着他这副乖巧模样,哼笑了一声,恨道:“你也就敢来我这里闹妖,要是大祭酒在,看他会不会先把你捆了,再送你父亲那里去?”
叶勉不见外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不服气道:“您先别拿大祭酒唬我,这事本就是学里办得不地道,还不行我们来问问不成?”
贾苑正看着他叹了口气,徐徐道:“过两日我们就要派学生去兵武监拜武尊,这档口派哪个去不得被捉弄一番,那群武学生下手没轻没重,万一真干出那不过脑子的事,学里如何与人交代?”
叶勉张大嘴巴,气道:“您明明知道这是不讨好的差事,还偏派魏昂渊去,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