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一改之前的压抑愤懑,简直扬眉吐气!
叶勉李兆他们也惊到了,温寻不高兴地嚷嚷:“有什么了不起,兆哥儿也是五箭都中红心的。”
那边庄珝已经移到考远射的靶垛前,这次他却没有犹豫,箭上弦之后就满力发了出去,依然三箭全部上垛。
温寻又撇了撇嘴:“兆哥儿也是都中的。”
李兆双眼却直盯着场上喏喏道:“可他居然拉了满弓,咱们学里旬考这弓弦可是一石力的弓,七钱重的箭,和朝廷考武举时用的是一样的,我爹说我怎么也得再长几年才能拉满。”
那边庄珝似乎没有受到启南院的欢呼和其他院子的静谧如此不和谐氛围的影响,挎弓飞身上马,动作轻逸沉稳,修长的双腿一夹马腹,身下黑马四蹄撒开,带起地下一片雪土,马上少年待马速均匀后双手撒开缰绳,从背后取出羽箭,扭身,拉弓,瞄准,射出。
箭急,人却从容。
又是三箭正中红心。
李兆脸色十分难看,他马射虽也三箭中靶,却是只有一箭在红心。
叶勉把眼睛从场上那人身上拔了下来,搂了搂李兆的脖子。
李兆缓了神色,咧了下嘴角反安慰到道:“无事,技不如人,我再苦练便是!”
叶勉莞尔,“我哥有把御赐的龙舌弓,等他回来,我央他借与你练箭。”
今儿是整日子,散学后叶勉要在祖母的寿云斋用晚膳。
饭桌上,站在叶老夫人后面服侍的云儿奉命布了一小碗儿酿冬菇盒给叶勉。
叶老夫人看着孙子在那边大口大口的埋头吃饭,又是高兴又是心疼:“勉哥儿现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他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吃什么素?亏了身体可怎么好?”
叶侍郎笑道:“娘这里的素菜做的极好,勉哥儿也爱吃,我看去年给您小厨房请的那个赵厨倒是越来越上心了,一会儿儿子让人赏他。”
叶老夫人嗔了儿子一眼,又笑眯眯对孙子说:“勉哥儿听祖母的,把这个祖母专门让人给你准备的酿冬菇盒儿吃了,这是用鸡汤沤过的,咱们小小年纪,可别尽爱吃素。”
叶勉嘴里嚼着饭菜不便说话,便把眼睛笑成月牙,鼓着腮帮子撅起油汪汪的小嘴,对着祖母隔空“吧唧”了一口。
叶侍郎气圆了眼睛,斥道:“无礼!”
一桌子女人却是被逗得不行,叶老夫人更是笑了半晌才停下来,又亲手给舀了一碗龙井竹荪汤看他喝了才算完。
叶勉明后两天休沐,用完饭便没急着走,和他母亲还有大嫂一起留了下来陪祖母聊天解闷儿。
叶勉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给她们讲学里的新鲜事逗仨女人开心,引得满屋子丫鬟婆子也听得入神跟着乐,叶侍郎看着他这副没正形的样子来气,却不大敢打扰老夫人兴致,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便问他:“你这两日旬考,考得如何?”
这话一出,笑语晏晏的屋子一下就静了,满屋子女人都紧张起来,叶老夫人虽不乐意却也不好干涉老子问儿子功课。
叶勉在心里暗哼了一声,他现在倒不那么怕他这便宜爹了,自从上次被暴打之后,他猜他爹不会轻易和他动武,毕竟后院进不去,亲娘也不给开门的日子不太好过。
叶勉敛了敛神色,答道:“还成吧。”
叶侍郎忍住摔杯子的冲动:“什么叫还成?好好说来!”
叶勉想了想:“我背诵得了乙等,其他要过两日才知道的。”
叶侍郎看着他哼了一声,“得了乙等你还得意?这要是你哥要羞死过去!他哪个科目不是甲等还评了第一?骑射呢,如何?”
叶勉皮笑rou不笑道:“说起这个,儿子倒想起一事,今日我们学里新来的荣南郡王,骑射可都当场评了第一,据人说,他文才比骑射功夫更好,现在大家可都承认此人才华与容貌皆与端华公子比肩。”
说到这里,叶勉顿了顿开始胡编:“学里的师长说,荣南郡王庄珝长大后会更胜当年我哥!”
吓死你个成天只会“你哥你哥”的偏心眼子。
呸!
叶侍郎果真被叶勉给唬住了,怔愣了一会儿才问:“当真?”
叶勉毫不心虚地点了点头,他最后一句话虽是胡编乱造故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