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殷宸整个人都是一颤,下意识要翻转剑身,锋利的剑锋轻而易举割开男人没有能量防护的手心。
滴答,滴答。
大颗大颗的血珠滚落,连成血线,殷红的鲜血顺着长剑的花纹蜿蜒流淌,一瞬间,竟然比涛涛烈焰更刺眼。
殷宸僵在那里,直勾勾盯着那一道血线,仿佛有一股比雷光更强悍的力量撞击着她的脑海,让她在剧痛中甚至忘记了拔剑。
于是秦深动了。
被剑锋割开血rou的疼痛没让他皱一皱眉头,他只定定盯着有些恍惚的女人,手没有松开,反而缓缓握紧。
淌出来的血刺痛了女人的眼睛,她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松开手,秦深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直直地吻上她的唇瓣。
殷宸本能的攻击,秦深微微仰身避开她锋利的指甲,屈起膝盖顶住她的小月复,以一个利落的攻击姿势把她压倒在地。
两个人在力量的抗衡中翻滚,一道道残忍的火光从他的要害处险险的划过,一再受阻的进攻让凤凰大怒,她狠狠咬住他近在咫尺的唇rou,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
秦深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按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膝.盖挡住她不安分的攻击,她柔韧却蕴藏着可怕爆发力的纤月要不甘地扭动,带着暴怒的杀意,粗暴的一下一下擦着他冰冷的武装带,蹭得他一直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几乎立刻爆发了出来。
“安分一点!”
他知道自己应该放柔声音、放缓语气,应该慢慢安抚她的情绪,他是想这么做的。
但是她不明白他的苦心。
她就像一头任性张狂的野兽,只顺着自己的心意,根本不明白她的一举一动引得需要男人用多大的意志和克制来困住心中的被激起的肆意。
他隐忍着厉声呵斥,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钉在她脸上,磅礴的雷光扭曲着闪烁在周围,低哑的嗓音中是异常平静的威胁:“如果你再折腾,发生什么我也无法保证。”
他薄薄的唇瓣被她咬出了血,脸上也有被她指甲划出来的伤痕,他每说一个字,就有一滴血滴下来,滴在她瓷白的脸颊,顺着她细腻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冰凉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让她渐渐安静下来。
幽蓝色的光晕从她的眼中消失,腥浓残狞的血红也慢慢变浅,一双红宝石般剔透的眸子怔怔看着他,眼神有一点近乎天真的茫然。
然而那一点迷茫,反而被脸上的血痕却勾勒出无比凄艳妖异的美。
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低眉深目的男人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肚慢慢划开她脸上的血迹,把那一道血痕抹开,晕染出更迷离的艳色。
从始至终,他一直以一种专注地眼神盯着她。
像狼王,自高高的山顶遥遥盯着它的猎物。
睥睨,贪婪,嗜血,又势在必得。
殷宸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眼神下,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一点沉重。
男人收回手,轻轻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着指肚上殷红的血痕,嘲讽般的扯了扯唇角。
“没心肝的小东西,真够凶的。”
他斜眼瞥着渐渐安静下来的殷宸,像一头猎食成功的狼王在绕着自己的战利品慢悠悠地巡视,慢条斯理俯下身,在她脸上咬了一下:“还想杀我,嗯?”
殷宸挣扎着扭过头去,力道却远不如刚才凶悍,看着更像是撒娇。
他很轻易地就制住她,轻轻摸着她的长发,表情喜怒不辨。
“我有些生气。”他轻叹了口气:“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殷宸眨着眼睛看他,似乎在发呆,但没一会儿又突然哼哼起来。
“我不舒服。”她又一次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手,力道很重,粗暴得显得有些急躁。
秦深看着她紧紧蹙着的眉毛,意识到她是真的不舒服:“哪里?”
“后面,后面难受...”
秦深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到她后脊,顺着脊.梁的线条轻轻划过,没一会儿就在两块肩胛骨处摸到了诡异的弧度——外皮柔软、里面的轮廓却无比坚硬,像是被包裹在一层牛皮中的、凸出的骨骼。
殷宸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她甚至开始不断蹭着冰冷的地面,像是想把那硌人的骨头磨出来,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我好难受,好难受。”
“没事儿,没事儿,我帮你,不难受。”
他安抚地亲一亲小姑娘的脸颊,手扶着她的肩膀,突然一个反身,两个人位置翻转,把她的脸压在自己心口,环抱着她。
他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慢慢摸到她后脊,一遍遍安抚着亲她的额角:“忍一下,忍一下...”
他摸到那突起的骨骼处,狠狠心,指尖如锋利的匕首一瞬间刺破薄薄的皮肤,柔软虚弱的旧皮下,淡色的ye体流淌出来。
殷宸骤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剧痛让她下意识咬住嘴边的东西,秦深闷哼一声,咬牙忍着心口的痛苦,手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