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我……”
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秦匪风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伤害到聂珵,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因为他向来不管被如何羞辱都没有反抗的念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
而聂珵此刻已经起身,他也不顾浑身散架般的疼痛,随手捡了根树枝,回手便狠狠抽在秦匪风的身上。
秦匪风不躲不闪,被他闷头抽了几下,抽得皮开rou绽,却一脸悔恨地凑上前,看着聂珵红肿的脸颊又道:“聂珵,你疼不疼……”
聂珵一下抽过去,“啪”地抽在他的脸上,立时出现一道血印子。
然后聂珵攥着树枝的左手紧了紧,停顿半晌,终是转身。
秦匪风下意识便要跟上去,然而聂珵立刻拿树枝一指他,淡淡道:“滚,以后别跟着我。”
说完,秦匪风还未明白过来,聂珵已经大步离开。
他觉得他错了,他就不该指望一个傻子能长大成人,他再怎么养,傻子都是傻子。
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好。
聂珵一直挺着背回了客栈,关上房门,才身子骨一塌,捂着后腰差点痛yin出声。
他妈的!
他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只蠢萌大哈士奇,咋说尥蹶子就尥蹶子呢?不就踢了他两脚吗?
而且他也没听八卦里提到过秦匪风有断袖之癖啊?怎么就天天追着他要做夫妻了?他虽然不排斥和他亲近,又在无心台憋了十年,可也没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傻子发情吧!
“聂珵——”
房门被突然推开,聂尘光走进来,却不等话落,看着聂珵一愣。
只见聂珵衣裳大开,青紫一片的后腰完全暴露,正趴在床上姿势尴尬地反手往上涂抹草药,特别是聂尘光进来时他下意识回头,半张肿脸给聂尘光吓得差点舌头都要打结了。
于是,“嘭”地一声合上门,聂尘光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谁?”聂尘光一下飘过去,“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聂珵看着他的兔子眼,就摆摆手,谎称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非常Jing准地抓住时机,让聂尘光出点银子给自己搞一辆进城的马车。
他这人懒得都快吐泡泡了,体力也差,好不容易抓到个土豪,只搜刮一辆马车都便宜他了。
而聂珵进城,其实是想去老板娘提到的那个什么奉仙大会瞧瞧,届时江湖各大门派都会聚集在一处,兴许有人也见过那奇怪的云纹刺青。
没想到聂尘光答应得痛快,不过就是还带附赠的,他要跟聂珵一起出发。
他声称聂又玄下山前特意叮嘱他要保护好聂珵,那聂珵去哪他就要跟到哪,但聂珵自然看得出来,他其实比较担心的,还是聂又玄。
聂又玄离开得实在匆忙,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不与聂尘光讲明,以聂尘光的Jing分人格,能在无心台消停呆着就奇怪了。眼下他便打算和聂珵一起去奉仙大会,看能不能找到聂又玄。
只是二人临行之时,老板娘却看着聂珵几番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神秘兮兮地跟聂珵说了一番话。
聂珵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表白了,结果出乎意料地,她竟说了一件尤为特别的事情。
——鬽胎。
“道长,我昨日不敢替你说话,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老板娘神色有些恐惧,“我曾经听一个客人提到过,有那么一种人,生来就是……鬽胎。”
“据说这鬽呀,本来是由世间煞气汇聚,虽然没什么意识,随意晃荡,但一般人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就要倒大霉的,甚至殃及性命,实在凶戾得很。而更可怕的是……这鬽要是沾染的人气多了,就会慢慢变成鬽胎!”
“那鬽胎会找一母亲,像个普通人一样出生,但是出生后的鬽胎,如果不当即杀死烧成灰烬,待到它长大了,成了厉害的邪物,再要除掉就难了。”
聂珵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些纳闷的,不明白老板娘给自己科普这种歪门邪道知识点的意义何在。
然后便听老板娘终于道:“道长,这鬽胎堪称邪物之首,所以……它不像常人一样畏惧和邪物碰触,相反,无论是什么邪门东西都喜欢与它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