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珵沉默着站在原地,心思转了转,就朝秦匪风嘴角一咧,笑得轻浮道:“你那么想抱我干什么?”
秦匪风忽闪了一下眼睛,老实回答:“喜欢。”
聂珵:“喜欢我啊?”
秦匪风用力点了点头。
聂珵就收起笑容:“你一个傻子,懂什么叫喜欢?”
然后不等秦匪风说什么,聂珵又道:“我们不过相识一日,我对你也只是比其他人好那么一点点,你就喜欢我了?那你的喜欢,倒也便宜。”
说着聂珵扬了扬手中的发带,一撒手,任由发带掉在地上,道:“这个本来就送你了,我说了只是借用一下,你既然嫌脏,就扔掉呗。”
说完,聂珵并不打算再过多逗留,就临离开之前,稍一犹豫,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被欺负的时候,记得躲一躲,如果你不想我送你的这身衣服也弄脏的话。”
“傻子。”
聂珵最后哼笑一声,两手往后一背,转身离开。
秦匪风愣愣地杵在垃圾堆前,直到一身粉红色的袍子被风吹起,高大的身影动了动,一脚踩住地上险些飞走的发带,隐约中,一句轻飘飘的话传入聂珵耳中。
“我不是傻子。”
聂珵却一边抬头看一眼并不算毒辣的太阳,一边按了下自己微微发闷的胸口,心说自己可别是中暑了,得赶紧回客栈问老板娘讨颗西瓜,吃完拾掇行李上路。
然后,他一脚踏入客栈,看着被洗刷干净的地面还没来得及张口感慨一番,从天而降一张巨大的猎网,给他盖了个严实。
聂珵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便从缝隙间看到之前曾怨气入体的书生此刻一脸愤然地指着自己,对身后众人道:“就是他,那活青子就是他所炼,在下亲眼看到他控制那活青子行凶!”
第10章?像一头脱缰的野猪
经过短暂的诧异之后,聂珵显然已看清了形势。
他不过出门两个时辰,这书生便联合客栈其他幸存者还有附近的居民,给自己生生贴上了歪门邪道的标签,弄出这么一个陷阱等着自己跳进来。
想他在无心台整日面对一群仙人般的问擎弟子,一度绝望地以为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结果这一下山,意外的一点都不无聊。
贼喊捉贼,都捉到他聂珵头上来了,实在Jing彩。
聂珵就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抠着脚一边看那书生斩钉截铁地指认自己就是Cao纵邪物杀人的罪魁祸首,并极力扇动一直面色惶恐的客栈老板娘,将他之前的行为添油加醋又形容了一番,比如他当时为了控制那活青子,多么变态地和它亲亲抱抱举高高,而后为了销毁证据,又如何凶狠地亲手将其一下捅死,此种行径简直卑鄙无耻,暴戾恣睢。
聂珵听得快给他拍巴掌喝彩了,心说比我胡编乱造的能力都溜,你还要脸吗?然后撑了一下脑袋上的网绳,把头顶被压歪的发髻掰正,终于开口。
却道:“暴戾什么?你最后那俩字儿啥意思?我咋没听懂呢。”
那书生一愣,随即气得直鼓眼睛:“暴戾恣睢!我是说你残暴凶狠,恣意妄为!”
聂珵闻言一阵轻笑,笑完了淡定地看着他:“你一个假书生,还真的卖弄起文辞来了,累坏了吧?”
聂珵一句话落,那书生刹时变了脸色。
其实,那书生怨气入体丧失理智之时,聂珵便隐约觉得奇怪,因为书生的缠斗力简直有些惊人,而以聂珵的垃圾身法,对付一个被怨气沾染的书生本还是绰绰有余,但最终,聂珵却要借助秦匪风搞定他,这就说明,书生本身,是有功夫的。
书生有功夫不稀奇,但是,他清醒之后,看见聂珵捅死壮汉的一瞬间,却吓到昏厥,这尼玛就有些戏Jing了。
尤其,他如今千方百计颠倒黑白,聂珵不能不怀疑他才是将壮汉炼成邪物的黑手,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又怎么会把自己搞得怨气入体。
“你、你胡说什么?”此刻,书生带了几分紧张,呵斥聂珵道。
聂珵看着他:“你不知道吧?你之前丧失理智,衣衫不整,我可看见你身上的真气凝印了,没看错的话,起码也是炼到……”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