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家里吃饭。
高司玮是随叫随到的,王寅倒是好一阵磨叽后才答应。
于渃涵不怎么会做饭,所以提前点了一桌子外卖,两人前后脚到,于渃涵已经把桌子都布好了。
王寅啧啧道:“于总,你就请我过来吃外卖?跟我在自己家吃外卖有什么区别?”
“因为我们家这片儿的外卖好吃,可以么?吃饭不是重点。”于渃涵说,“是我有件事要跟你们两个人说。”
高司玮和王寅都很惊讶,因为实在想不出来于渃涵能有什么事情是与他们俩同时有交集的。
于渃涵从酒柜里拿出来喝剩下的半瓶白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一饮而尽,呼了口气。王寅和高司玮分别坐在她的左右手,两个男人满是疑惑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王寅问:“渃渃,你有什么事儿要说?”
“我要跟谭章分手。”于渃涵平静地说,“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们说一下。”
“……嗨,这事儿啊。”王寅松了一口气,看于渃涵刚才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颁布什么决定赴美上市的大新闻,“分就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高司玮却问:“为什么?”
于渃涵与这二人都极为亲近,也不怕丢人,把事情的经过结果明明白白地阐述了一遍。王寅听后给谭章一顿损,高司玮却沉默不语。
“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我讨厌被骗的感觉,我不能当傻逼,所以我要弄他。”于渃涵说,“但是这个人肯定不是个善茬儿,我不确定到最后会掰扯成什么样。也不确定一旦掰开了说这件事,他那边会有什么动作。现在,很有可能因为我的私事对公司造成一定的影响,你们一个是我的合伙人,一个是……”于渃涵看了一眼高司玮,不知道该怎么准确来形容高司玮跟她的关系,“是什么不重要,总之我要提前告诉你们,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处理好这件事,争取把损失降到最小。”
婚丧嫁娶都是于渃涵的私事,可她有公众身份,一举一动都会造成公共影响,所以这就不是她的私事。很多时候她都不能以自己的意志去做某些事,她需要对她的公司,她的合作方,她的股东们客户们负责。
特别是处在这样一个从择栖向INT过度的不稳定时间节点上,很可能于渃涵出门丢垃圾时,把厨余垃圾丢到其他垃圾的垃圾桶里这种芝麻大点事儿,都会被一些金融小报拿来做文章,影响公司的一些项目或者资本运作。
“没事,你想弄他就弄他。”王寅要比于渃涵不负责多了,“还敢背着你在外面乱搞?你就应该往他们家门口泼油漆,然后当街暴打他和他的小三小四小五,当场抓jian曝光他们!然后录成短视频发网上公开羞辱,让他们体会体会什么叫网络暴力!”
于渃涵无语:“你无不无聊?少看点八点档电视剧行不行?以后也别投这种剧行不行?没层次没营养!”
“行行行,我就是一老娘们儿。”王寅大手一挥,“于总才是天降猛男!”
两个人一顿蛋逼,高司玮听不下去了,问于渃涵:“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懒得扯感情上的事。”于渃涵拿起手机给王寅发了一个消息,“这个地址,你能不能帮我找人查一下?”
王寅看了一眼,揶揄道:“可以啊,金屋藏娇?”
于渃涵说:“谁知道藏了几个呢?”
“行,我找人帮你查。”王寅点了点头。
高司玮问:“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于渃涵说:“你不用帮我做什么啊,你平时工作不是挺忙的么?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件事,其他的需要动用一些关系手段的,老王都能帮我搞定。”
高司玮心中有点失落,觉得在这种时候,自己竟然只能干坐在这里,无法对于渃涵有什么实际上的帮助。
他没有像王寅那样足够雄厚的资本和社会人脉,就连说话也不如王寅有趣,不能跟于渃涵闲扯几句排解心情。
于渃涵身边的那些男人各有各的强势,他们都仿佛是高不可攀的山峰,于渃涵总是仰着头,很少会低下头来看到那些普通的、平凡的人。所以,高司玮拿什么来比得过那些人呢?
他忽然萌发了想要走上来的念头,想要能真的做些事情,而不是站在于渃涵的身后当一个收拾烂摊子的影子。
其实于渃涵根本不需要有人帮她出头,也不需要有人帮她暴打一顿谭章,这简直太便宜谭章了。
“哦我想起来了。”于渃涵对高司玮说,“你帮我把北海道那个旅行退掉吧。”
王寅说:“退什么退?留着出去散散心吧。”
于渃涵说:“我一个人散心啊?要不要再唱一首《再见二丁目》?”
王寅顺嘴说:“你让小高陪你去。”
“我……”高司玮突然被点名,有点无措,“这不好吧?”
王寅还没说话,于渃涵就说:“人家小高自己很忙的好不好?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我也是日理万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