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边雁的头微微动了动。
余北皱眉。
就一个啊?
太少了。
他眯了眯眼睛,换了个话题:“你有废稿吗?只有旋律,但是不成曲的那种?”
边雁抬头,茫然:“啊?”
余北:“符合水准的,这种也可以。”
只要高·chao部分脍炙人口就行了,最重要的就是那么一点罢了。
边雁:“……我没有。”
余北不耐烦了:“边雁,你是在存熠。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边雁万分纠结:“可我……”
边雁不想说的,起码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她还没准备好。
扶梦两天都没动静了,她度日如年。
一边想着解脱,一边祈祷着扶梦最好有事去忙顾不上她。
我去说吗?
我不去。
今天的边雁,是依旧没决定要去跟余北坦白的。
没决定去,那就是不去。
余北既然猜到了她还留着一首,那今天势必要拿下。
边雁不过是一个小喽喽,在存熠三年多了还不曾爬上去,心眼并不存在。
余北问得毫无章法,忽快忽慢,话题也变了又变。
边雁这两天心里有鬼,一直Jing神恍惚,没多会儿就被余北套出了话,亲口承认她手里确实还有一个同样风格的词曲。
余北轻松地点了下桌面:“我要了。”
看着这位上司稳Cao胜券般的表情,边雁僵持了片刻,蓦地,她肩膀垮塌,整个人都崩溃了。
“不藏了不藏了!”
她眼中泛泪,直接哭了出来。
余北一脑袋问号,被她这招打得是猝不及防。
“喂喂喂你哭什么,我又不会少你钱。”
他下意识蹬地后退,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了滑动的轮子声。
边雁边哭边用手背抹眼泪:“我不藏了,也不躲了。这歌不是我的,连带之前卖给你们的两首,也不是我的。”
听到这话,余北猛地一拍桌子:“边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边雁同样大声喊:“我知道!”
她情绪早就在临界点上,天天心惊胆战忐忑不安,这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边雁就是缺一个开口,一旦有了,她说起事来就再也没有遮掩。
“歌是我偷了扶梦的,对,就是浮光。她是我朋友,哈哈哈,你想不到吧?”
“是,我这人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朋友呢?那当然是我死皮赖脸跟着她,不然呢,扶梦她难道会反过来追着我跑吗?”
“那歌都是她的,我拿了三份手稿,除了之前的两个以外我还有一份。都是她新写的。”
“林雪宁唱了歌,扶梦知道了,她来逼问我。”
“余总监,扶梦要歌,要林雪宁和存熠出声明,说这歌是她的。不然她就直接向外揭露。”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完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全都给你说,全都说!”
“钱我会还给你,辞退我也随便,我不想再这么不安地过日子,我承受不了。”
余北看着边雁就跟神经错乱了似的,不停地朝外说着她的心声。
一会儿是这歌,一会儿是哭着骂扶梦逼她去死,一会儿又嘟囔着自己做错了。
余北心下嫌弃,只觉得这人神经病似的。
但不可否认,他听到这些,很震惊。
可是心里又有点“原来如此”的念头。
怪不得这人多年来没个名字,却一口气拿出来了那么好的歌。
要真有这本事,又怎么可能一点成绩都没?
余北被边雁的哭声和唠叨烦得慌,他又拍了一下桌子:“别哭了!”
边雁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嗝——”她一个哆嗦,打了个没消化的哭嗝。
余北皱眉:“你再把这件事给我原原本本地说一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都不要省略!”
边雁被吓得往后缩:“是是是……”
那这事出来就话长了,边雁又是一个习惯话痨的人。
余北听着她事无巨细地描述,想打断,但看看面前这人战战兢兢的模样,一点都不经吓。
他忍了忍,到底是没发脾气。
是,这事儿有点出乎意料,猛一看还很严重。
但又算不上多大的事儿,至于这么害怕吗?
他是真的看不上这种畏畏缩缩的人,不论男女。
没本事,胆小心不大,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
余北皱眉听着,那眉间褶皱深到能夹死苍蝇。
“我再确认一遍,”余北听完后,严肃地看着边雁,“你说的就是全部了,对吗?”
边雁打着嗝点头:“嗯,是!”
余北的手指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