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魔气。
是素寒璧被关在黑狱的时候受的伤,这是魔火穿透躯体留下的伤口。
素寒璧迈步走入那温泉中,纤细的腰肢弧度优雅。
她伸出手来,暗暗念动驱魔诀,将自己后心的那处伤口上的魔气驱散。
“以我的修为,要治愈这伤,当然很容易。”素寒璧垂眸,纤长的睫毛垂下,投了一片漂亮的Yin影,“但这个世界的素寒璧,只有不过元婴的修为,她只能如此忍受着。”
“所以天道,你为何会觉得,我不该杀了时千劫报仇,甚至认为我会对他产生该死的、恶心的……爱意呢?”素寒璧抬手,将天道铃捡起来,盯着铃铛上晶莹的红宝石问道。
“这个……反正……天意……因果嘛……这种事情,讲不清楚的。”天道铃搓搓手,支支吾吾。
天道铃不敢直视素寒璧,眼神乱飘。
他的目光落在素寒璧放在温泉石头上的五色剑,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素素素素素姑娘……”天道铃试图转移素寒璧注意力。
“干嘛,给你爹叫魂吗?”素寒璧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的剑。”天道铃提醒。
素寒璧扭过头,瞥见自己放在温泉畔的五色剑,不知何时,又变了一个颜色。
他居然变成了……黄|色???
这他妈是剑干的事吗???
一把绝世宝剑,在月色下,发着锐利的莹莹光芒,明亮鲜活。
素寒璧从温泉里跳起来,将外袍披上,以极快的速度将五色剑给踹到了水里。
看看看,让你看我洗澡,滚去喝水吧你。
素寒璧虽然气呼呼,但最后还是自己又亲手把五色剑给捞了回来,并且对他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论一把好剑的自我修养”思想教育。
过了没几天,按道理素寒璧的伤还没好完全,素辛石信了月景的话,唉声叹气地来找她的。
“阿璧啊……”素辛石沉沉地叹了口气,月景那晚的话缭绕在他的心头,“你从玄冥界回来之后,可曾感到什么异样,比如缺失了某一段记忆之类的?”
素寒璧知道会有这一段,因为她从玄冥界活着回来这事实在是太过令人惊讶,所以就算没有离海这事,在月景的旁敲侧击下,素辛石还是怀疑素寒璧已经投身玄冥界,成为时千劫的傀儡了。
“没有。”素寒璧依照原书里的台词来,“我对云霄宗忠心耿耿。”
“但是……”素辛石负手,又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离海的事情,你知道吗?”
此时,躲在素寒璧手腕上的天道铃开始幸灾乐祸:“素姑娘,你看你看,露馅了吧!”
素寒璧眨了眨眼,竟然没有否认:“知道。”
她本来没打算不承认这件事,偷偷摸摸去殴打别人,不是她素寒璧的风格。
“是我做的。”素寒璧就这么抬头看着素辛石,“我怕被发现,所以栽赃到时千劫身上,最后引得时千劫亲自来云霄宗找我寻仇,惊吓了月景师妹,是我不对。”
说完,她低下头来,又开始摆出一副柔弱模样:“阿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是离海说我丑。”
“你……”素辛石忧心地看着素寒璧,害怕她被时千劫的性子同化,变成与时千劫一般暴虐的人。
“你跟我去,向离海亲自道歉吧。”素辛石叹了口气,带着素寒璧来到离海养伤的玄玉馆。
此时的离海,依旧昏迷不醒,他的师父云霄宗长老成自厚正在给他传功疗伤。
成自厚一面传功,一面脸上出现了困惑之色。
按道理来说,离海受的只是皮外伤,不可能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没醒啊。
现在离海的经脉畅通无比,内里气息澎湃,仿佛江海一般富有生命力。
没道理还没醒过来啊。
此时,素辛石正带着素寒璧来到了玄玉馆。
“自厚。”素辛石换他,“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素辛石面皮发红,毕竟自己亲女儿将门中弟子打至昏迷不醒,实在是太过离谱了。
“怎么?”成自厚满脸忧愁,“离海还没有醒过来,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醒,不会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素辛石闻言,眉心再一跳,心道完了完了。
素寒璧瞧着躺在玉床上,双目紧闭着的离海,眯起了眼睛。
“有何事?宗主,请说。”成自厚站起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欲言又止的素辛石。
“这……离海昏迷不醒,不是时千劫所为。”素辛石哀叹一声,将素寒璧给拉了过来,“是阿璧,她……可能与离海出了些小争执。”
素寒璧心想这可不是小争执,说她长得没有别人好看,这是人说的话吗?
“这……这……”成自厚不敢置信地看着素寒璧,“宗主,你岂会如此教导女儿?”
他摇头,就差没抱着离海嚎啕大哭了:“就是可怜了我们离海,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