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长得高大,声音好听,还勤快爱帮人,黄阿姨拿他当儿子似的,又稍微想了想,一咬牙答应了:“行,你去拿张纸来,我写给你。”
封瀚急忙从裤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笔:“不用那么麻烦,写我手心里就行。”
……
吃过早饭,给小兔子们也添了食,封瀚坐在兔舍角落的马扎上构思第一条短信。
他这次长记性了,不再问江野那个狗头军师,自己琢磨。
首先要解释下,他真的不是半夜随便约人出来的劈腿渣男。
从早饭措辞到午饭,封瀚小心翼翼发送了第一条,他紧张得不行,发送之后一度不敢看手机,生怕收到拒绝的消息。
但是直到晚饭都做好了,消息框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
收到那条长长的解释信的时候,温漾正坐在飘窗上看一本虞医生推荐给她的一本声誉很好的普通心理学教材,叫《津巴多普通心理学》。
虞医生告诉她说,迷时师渡,悟了自渡,心理治疗是一条漫漫长途,其最终要义是直达内心,但即便是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也难以百分之百掌握另一个人的心灵秘钥,最了解自己的人只会是自己,最能治愈自己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成为自己的心理医生是一条艰难的路程,需要学习很多知识,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若学有所成,温漾想,这或许可以重塑她的人生。
往更长远说,如果她能够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和自己的经历,去帮助更多一样和她深陷困扰、却没有幸运地拥有她这样良好医疗条件的人,帮助更多的人重塑人生,这将是一桩伟大的事业。
看得累了,温漾把书放下,抬手揉了揉眼睛,正好瞧见旁边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
她点开看,是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温漾蹙了蹙眉。
温漾并不喜欢阅读这样冗长的消息,这会占用她很多的Jing力,而她一天之间能够思维稍显灵活的时间实在不多。
她只大概看了两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昨晚的兔子先生阿强发来的。
他很吃力地解释了他没有想要追求的女朋友的这件事,说起原因,是为了留下来工作,一个善意的谎言。
温漾没什么表情地把手机关掉,捡起那本书,继续慢慢地读。
……
又是一晚彻夜难眠,封瀚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又惊醒,昏暗中看了眼手机,消息箱里还是空空如也。
这可怎么办?
前段时间照顾小兔子没有睡好,这又连续两日没有睡好,体力再好的人也难免Jing神不振,封瀚记着对黄阿姨的承诺,起得早早的去帮她做事。
黄阿姨对他好,封瀚知道,他做的很卖力,但实在太困了,等着燃气灶上的水开的时候,脑袋贴着墙睡了过去。
黄阿姨不在厨房,是李师傅进来给保温壶里倒热水发现的。
这段日子封瀚改变很大,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傲慢气被削弱不少,至少对谁都是和气有礼的,还经常买来些瓜果烟酒给大家分,李师傅也不讨厌他了,还很关切。
“阿强,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不好?”李师傅拍拍封瀚的肩膀,叫他起来,“竟然还有黑眼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李师傅下意识摸了下他的额头,哎哟一声:“还真有点低烧。”
封瀚清醒过来,听见这话Jing神一振,想出了另一个主意,对啊,还可以苦rou计啊。
他送走李师傅,帮黄阿姨做好了早饭,回去自己的那个小马扎上,思前想后,又编辑了条信息发过去。
“漾漾小姐,我好像有些发烧了,可能这这两天晚上太冷,着凉了,您知道哪里可以看医生吗?”
封瀚想,这下漾漾应该会见他了吧?
她心那么软,不会放着他生病不管的,他不会过分打扰她,他只是想和她解释清楚……他除了她之外,真的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孩子,任何一个都没喜欢过。
封瀚确实是有点发烧了,李师傅给他送了药来,他强忍着没吃,就是想待会见到她的时候……能表现得惨一点。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手机终于传来消息提示音,封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欣喜异常地点开看——
“我不清楚小镇里有没有私立医院,你可以去问问高管家,祝早日康复。”
封瀚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漾漾是个多有原则的人,她确实心很软,但守着自己的红线,不肯轻易妥协。
她心底里肯定认定了他是个坏人了。
封瀚变得焦躁起来。
他狠了狠心,又发送了一条:“我好像把那只小灰兔传染了,它现在蔫蔫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
……
温漾在二十分钟后赶过来,她来得着急,白裙子外面只套了一件薄外套,跑过来的,脸颊绯红。
“小灰灰怎么了?”温漾语气急切,她弯下腰在栅栏里寻找,“怎么没看见它?”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