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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账没算好,你过来,不要怠慢了季大爷,我去算算账。”掌柜的擦了擦汗要走,被季唯一把给扯住了。
“这东西可只能卖给掌柜呢,他可买不起。”季唯拉着掌柜去了铺子后头的隔间,里头堆满了布料,十分逼仄。
“卖什么?”掌柜的冷汗又下来了,他刚想抬手擦汗,就碰到了季唯的手,赶紧放下,又看他。
“这个,名叫短裤。”季唯从怀里取出一个包,里头放着柳意绵做的另一条短裤。
他拿出来,展开,掌柜的有点傻眼。
这是个什么东西?又小又短?还有这料子,不就是他铺子里卖出去的吗?
“这短裤,也是亵裤。”
“啊?”
季唯当然知道掌柜的没法理解,就详细的把短裤的好处给说了一遍。掌柜的一听,就急眼了。
他是干这个的,当然知道一条亵裤要花的料子不少。若真的推广了这个短亵裤,以后来铺子里买布料的都少了,这不是亏欠?
他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要。
“掌柜的显然只想到了做这裤子要少挣,为何不想想长柳镇上的布庄只有二家。若是你与北街那家说定了,这亵裤料子以后不卖,只卖短亵裤成品,那么这其中的赚头——”
“什么什么?”
掌柜的顾不得季唯凶名,抓住季唯手臂,激动地问:“还能这样?还能这样?跟北街那家联手?可我与他一直是对手,哪可能联手?”
“有我,当然可能。”季唯笑yinyin地看着掌柜。
掌柜很心动,但又迟疑。
“要是那家伙不肯怎么办?”
“那我问掌柜,要是有钱赚,你会不赚吗?”
“当然不会,赚钱可是生意人的本能。”
“那既然他是掌柜的对手,想法自然与你相同。”
掌柜的被季唯说服了。
多年老对手,他自己是十分了解的。若是连他都心动了,那个老家伙肯定也会忍不住的。
“那你这是要怎么卖?”他还以为季唯是要搞提成什么的,毕竟这是很麻烦的事。谁知季唯给他提了个绝好的建议,让他一下子就拍板定下来了。
那就是买断。
把这个专利让给了两个布庄的掌柜,以后这短裤盈亏就不归季唯来管。他要是能跟那老家伙谈定了,这里头就是一本万利啊。
越想越心动,掌柜的搓着手问季唯价格。
“五两银子?”掌柜一听,瞪大了眼睛。
他这布庄,一月也就七八两银子的赚头。要真的买了,岂非一月没有进账?这也太贵了。
“掌柜的如此短见?你若是不要,那我就走了。可我要是发现,铺子里开始卖我这短裤,小心我的拳头可不长眼。”季唯故意沉下语气,冷冷地甩下一句威胁,率先走出了储物间。
他喊上柳意绵要走,掌柜的跟在后头不停擦汗。眼看着季唯真的要走出布庄了,他颤@抖着声音喊住了他,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了一个好。
季唯从他这取了五两银子,又带着掌柜去了北街,替两位掌柜牵线拉头。
如此就敲定下这个条约。
从今以后,在这长柳镇上,布庄只买成品亵裤,相关的布料不再出售。
亵裤分为二种,南北两铺统一定价,长亵裤二十文一条,短亵裤十文一条。
价格虽是一半,可用料却远远不至一半。
从北街布庄出来,所有人脸上带笑。
季唯与掌柜的道别,领着柳意绵去当铺,赎玉镯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