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肩膀。
“你怎么来了?”纪宝山是大溪镇本地人,家境尚不算富庶,但比起丧父丧母的文宣来说,还是好上一筹,总不至于连书也念不起,从县学离开。
他二人在书院时,因着出身相近,就破有些惺惺相惜。
后来文宣退学离开,他还为此伤心许久,觉得可惜。
“难不成是想开了?又打算回来了?”
纪宝山一阵欣喜,拉住文宣手臂就往里头走,“我就说嘛,你书念得这样好,迟早能考中秀才的,怎么能退学呢,我带你去找山长!”
山长,即是学院院长的尊称,亦是文宣心中除了父母以外,最为尊敬的人。
一听好友这样说,他顿时心慌,连忙扯住他摇头,“宝山,不是的。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
“能有什么事,比上学还重要?”
文宣心中刺痛,但还是强忍着笑道,“为了挣钱回学院念书,难道不是顶重要的事?”
纪宝山一听,才松了口气。
“你说的也对,咱们家境贫寒,不比那些人。你更难些,我该体谅你才是。”俩人关系不差,对各自情况都十分了解。看到文宣手里提着一大包四四方方的东西,有些好奇。
“你手里的是什么?能看看么?”
“是吃的,叫做黄油曲奇。一会儿给你尝尝。”文宣刚走几步,突然想起一事。把腋下夹着的那叠宣传单拿出来,递了一半给纪宝山。
“宝山,一会儿你看到人,替我送一张给他们。”
“这又是什么?”纪宝山抽出一张,展开,迅速送上扫了一遍,忍不住喃喃出声。
你的品位,绝无仅有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东西?”纪宝山看了说明,心中猫抓似的万分好奇。
“可能是那些府上,才能见到的稀奇东西吧?”文宣也不大确定。
“那一会我帮你,你拿什么谢我?”
“多请你吃几块曲奇吧,可香了。”文宣想起早晨到季家时,那一阵阵忍不住往鼻子里钻的味儿,肚子一下子咕咕叫起来。
早晨起来到现在,他可还没吃东西呢。
“你还没吃?不行,我今天带了两个馒头,还没吃,送你一个。”
“不了,还是先干活,赚学费要紧。”
“那好吧。”
没过多久,书院内就结束了一场讲学。
文宣和纪宝山瞅准时机,在讲学的学堂外备了桌椅候着,等人一出来,纪宝山就上前去分发宣传单。
“唷,宝山,你这是在干什么?”
“刘先生讲的经学,你竟然不来听,可是亏大发了!”
“那能怎么办,不去扫地只怕要跟他那好友一样,被扫地出门了哈哈哈。”
有人好奇,有人嘲笑。
纪宝山早已习惯了。
他无视那些惹人厌烦的嘴脸,露出和善的笑容,走上前,递上纸。
“你们看看这个,感兴趣的话还可以免费尝尝!”纪宝山虽也是个麻杆身材,但声音尚算清亮,喊起话来,穿透性也强。
此时从学堂里涌出来几十个人,听了一个时辰的讲课,肚子早就有些饿了。
不少人是打算回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乍一听纪宝山说可以免费尝尝,就都兴冲冲跑过来询问。
接着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文宣。
“文宣你怎么在这?”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生奇怪,我从未见过。”
“那我尝了?”
排在最前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