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由于县衙又要开堂,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就互相通知,一会的功夫,就在外头围了十来个人,交头接耳地讨论。
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季唯等人,有一二人觉得他们面熟,也是因着他们当初常常被人告上公堂的缘故。
朱捕头按住季唯肩膀,猛一使劲,没想到季唯早有准备,下盘极稳,愣是纹丝不动。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叱道:“还不赶快跪下!大人马上就来了!”
季唯虽是从善如流地跪了,但心里对这动辄下跪的作风,仍是不敢苟同。
他们三人呈季唯在前,刘庆为首三人在后的顺序跪着。
就算是跪时,刘庆也不安分,在后头恶狠狠警告季唯,等出了这里,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声音稍大些,就引来朱捕头侧目,上前狠狠一靴子,踹的刘庆扑倒在地,只能敢怒不敢言,否则惹怒了朱捕头,到时治他一个藐视公堂之罪,不仅要打二十板子,还得在大牢里蹲上十日才得解脱。
就在李二疤又挨了朱捕头一脚时,突然有人尖声喊道:“陆大人到——”
朱捕头迅速退回衙役队伍最前方,手里接过其他同僚递来的水火棍,有节奏地在地上击打,嘴里发出低沉的之声。
“威——武——”
知县陆展鸿身穿青色九品官服,头戴乌纱帽。生的一张四方脸,嘴唇丰厚,肤色偏黑,年约四十,看起来刚毅周正。
他一坐下,看清来人,眉头就微微皱起,但仍是一拍惊堂木,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小民季唯,长柳镇大河村人。”
“小民刘庆,长柳镇大河村人。”
“小民李二黑,长柳镇沛村人。”
“小民林青,长柳镇丰西村人。”
四人报完名姓,陆展鸿看向朱捕头,颔首道:“朱捕头,今日既是你叫来本官,就由你来说一说这桩斗殴的来龙去脉。”
朱捕头只简单诉说来龙去脉,话毕,再度退回队伍中。
陆展鸿道:“季唯,事情经过当如何?”
季唯侧过身,露出脖子上新鲜的伤痕,高呼:“大人,您要为小民做主啊。小民早在月前,遭到刘庆等人殴打,将小民打的重伤在床,险些一命呜呼。自那以后,小民就发誓退出青龙帮,干一门正经生意为生。可哪知却惹了这几人前来,说是要报复小民背叛帮会,将小民打至残废,不足三月难以下床!小民本不欲与三人起冲突,却没想到刘庆竟然带了匕首,让李二黑困住小民,威胁要割掉小民耳朵,并用匕首在小民脖子上割了一刀。大人,您瞧小民身上血痕,此事街上摊贩路人皆可为证,小民是无辜的——”
季唯喊完,双手摁地,行大礼。
陆展鸿目露困惑,手上惊堂木一拍,就问刘庆,“季唯所言,可是实话?”
刘庆有心要反驳季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大喊:“他说谎!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他言语挑衅我兄弟三人,甚至欺辱小妇人,这样的事,我刘庆岂能善罢甘休!”
林青适时叩首,“大人,小民有话说!”
陆展鸿应允。
林青道:“刘庆所言皆属实,季唯是非黑白颠倒,还望大人传召证人包子西施上堂呈供!”
语毕,重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