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点点千年玄铁,就可以达到天级的评级,那眼前的这一整个山洞……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上报宗门?
有了这些矿石,灵剑宗的整体实力定然能上升好几个层次。
他还没做出决定,再抬头,山洞已经空了。
易衡:……
这土匪一般的行径,究竟是跟谁学的?
把所有矿石都收了的剑终于心满意足,准备打道回府。
易衡一惊,躲在了山洞外面。
等剑光扬长而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奇怪,他为什么要躲?
该心虚的,应该是剑才对啊?
然而剑已经不见了踪影,易衡自然也不能在此地多待。
他从来时的坑中钻了出去,拍了拍身上的土,用最快的速度冲向第二洞天。
等易衡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装出熟睡的模样之后,佩剑才慢悠悠地从窗户处飞了进来。
它似乎并没有发现易衡跟着它出去了一趟,谨慎地将储物袋放回原处,然后躺在了易衡的榻边。
易衡紧闭着眼,喉结动了动。
他感受得到,这把剑在缓慢地朝他的被窝里面挪动。
剑缓缓地贴上了他的白色衣袍,易衡腰侧突然一凉——
它竟然把他的腰带挑起来了!
这不对劲,这非常不对劲!
空间里的林慕看着易衡的腹肌,嘿嘿地笑了起来。
她真的只是想逼易衡站出来而已,才没有什么这样那样的想法哦。
易衡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摁住了躁动不安的剑。
“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他声音低沉喑哑,还带了些许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羞恼。
林慕挣扎着从他的手下逃脱出来,在地上十分缓慢地划出了几个丑陋的字。
易衡凑过去,看了一眼。
它写的是——【我是你爹】。
淦!
易衡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伸手弹了弹剑身。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把你折断,懂吗?”
林慕揉着脑袋,委屈极了。
她就是划得慢了一点而已,还没写完呢!
她挪到刚刚写的那两个字后面,顶着易衡要杀人似的眼神,gui速地补上了几个字。
【我是你爹派来保护你的。】
看着这段话,易衡心口一滞。
他知道说话有大喘气的,怎么写字的也可以这么气人?
易衡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剑灵的东西,安慰似地擦了擦剑身。
他的脸突然凑得很近,林慕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他呼出一口气,用力擦了擦剑身上劈砍山壁时粘上的污渍。
林慕只觉得全身的血ye都开始倒流。
“啪嗒。”
她惊恐地捂住了鼻子。
易衡看着自己沾染了血色的手帕,脸色黑如锅底。
“这是什么?”
剑尖抖了抖,然后开始装死。
她总不能跟他坦白那是鼻血吧?
那易衡不就知道上次她看到他洗澡了吗?
以后那不就没机会了?
易衡见她不回答,将帕子扔在一旁,也不再多问。
他直接拿起了自己的储物袋,把那堆乱七八糟的宝贝取了出来。
“我问你,这些又是什么?”
林慕心痛地把散落的几块矿石拢到一起,抬起剑尖,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字。
“这是嫁妆。”
嫁妆?
一把剑,还知道攒嫁妆?
“你看中了谁家的剑?”易衡看了眼地上那堆宝贝,有些牙疼。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价值连城,但他毕竟是一个好主人,不会戳破自家剑灵对爱情的向往。
只是不知要便宜了谁去。
他定睛,看着林慕在地上写的字。
【你。】
易衡:……
去他妈的向往。
向来儒雅随和的他今天一个晚上就讲了从前二十年份的脏话。
林慕调戏够了易衡,开始讲正事。
【你要小心苏骋。】
她没头没脑的这句话让易衡有些困惑。
为何要小心宗主?
虽然他师父常说,宗主这个人有些虚伪,他也时常觉得宗主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但他是宗主从尸山中救回来的。
易衡还记得苏骋找到自己时那毫不作伪的惊喜和哀痛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我。】
【他救你的时候犹豫了。】
【他在炼器池杀了人。】
易衡看着这几行字,心神巨震,他调动灵力,把字迹抹去:“这只是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