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道:“若不是奴婢替您办事,那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您。”
这句话有些耳熟。
苏云溪皱着眉头,冷声问:“可当真?”
银钏点头,确实是这样,她查出来的所有信息,都指向翊坤宫崇嫔。
这个作案手法,让她想起来宜妃的死,当初宜妃陷害她,所有的指向线索,都是易常在。
难不成这是常规作案方式不成。
苏云溪想了想,挥挥手叫她下去:“接着查。”这样的结果,拿来给她,跟闹着玩一样。
银钏显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不禁失笑摇头:“想必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主。”
确实是这样,宫中势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的多。
每每有人出手,必然是线索各异,不会叫你直接就能查到了。
她仔细的捋了捋后宫中的妃嫔,发现每个人都有嫌疑,每个人也都看着无辜,干干净净的。
就算证据摆在眼前,也不一定能够相信。
这么一想,果然觉得不能松懈了。
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就表现的很是佛系,躺在她身边,浅声道:“你如今……”他摸了摸她的脸,那白皙柔嫩的触感,让他神情柔和了些:“可要一直乖下去。”
要不然,朕亲手掐死你。
他心里想着这个,面上却笑yinyin的,不露分毫。
苏云溪被他看的寒毛直竖,后别的冷汗都起来了。
明明是极温柔的话,偏偏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是一种女人的第六感。
“您对臣妾好,臣妾就乖。”她鼓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眸色水润。
做人设,就是要从头做到尾。
这个前提,也是一种洗脑,让康熙知道,不是什么都无条件的。
这种矛盾的说法,才能让人心中有些许忐忑感。
康熙柔柔一笑,捏了捏她的脸,没说什么,果然是个傻姑娘,哪里有跟帝王讲条件的。
讲了也白讲。
只是心里到底将她说的话记下了。
苏云溪知道小公主刚没,他定然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便直接锦被一盖,低声道:“睡吧。”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她想着康熙定然难受极了,然而康熙没有,小公主的事,他上辈子确实难受,但这辈子,经历过一次,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个,心中倒是平平。
前世发生过的事,这辈子才去经历,很难再现当时心境。
康熙认真想,前世的时候,当他知道小公主没有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约莫是三天没吃饭吧。
当时他是真的宠爱德妃,对他来说,这么个温柔小意的妃嫔,生下来的孩子,足够他爱屋及乌多看几次,产生些许的感情。
故而在她早夭的时候,心里的那股子难受劲,别提了。
只是这辈子连德妃都没感情了,她生下的孩子,很难让他产生感情。
康熙再去看这些以前的时候,不禁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
他抿了抿嘴,知道崇嫔是什么意思,便点点头表示应允,和她一道睡下。
苏云溪枕在他胳膊上,慢悠悠的哼着歌:“他说的话有没有兑现,他现在又站在谁的面前~”许是前世某音里面听来的洗脑歌,她觉得放在康熙身上,特别的准。
但是她唱的含糊不清,并不敢叫他听见。
康熙睡的迷迷糊糊,还听见她在哼歌,就问:“唱的什么?”
苏云溪便闭嘴不言,往他怀里一窝,装睡。
两人相拥而眠,肌肤相贴,就算是汗津津的,也不曾放开彼此,身下的湘妃竹席暖热了,就抱着滚一滚,滚到没有睡的那边。
这样一夜翻滚来翻滚去的,苏云溪就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道:“分开睡吧。”
爱过了,没爱了。
康熙睡的迷糊,听见这话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搂的更紧。
然后苏云溪就做了一夜的梦,什么被猴子抱着,什么被八爪鱼抱着,一夜都睡的难受。
等她清醒过来之后,见康熙还在搂着她,不禁有些生无可恋。
用力的挣了挣,就见康熙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呆呆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眼神才清明起来:“崇月啊。”
他哑着嗓低唤了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见她醒了就有些诧异:“醒这么早。”
苏云溪没有接话,她沉浸在康熙清晨那刚醒来的性感嗓音中无法自拔。
说起来惭愧,穿越这么久以来,她鲜少有比康熙醒得早,他这种说话声音,她更是没有听过。
一时间吸溜着口水逗他:“来,说一声,心肝儿早安。”
康熙斜睨了她一眼,对她这个过分的要求,表示强烈谴责。
“心肝儿早安。”
他说了一声。
苏云溪捂着胸口,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