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她夸了一句,金钏背过身来,摸了把眼泪,又转过来,笑道:“您喜欢吃就成。”
想了想,她道:“这乾清宫里头是有小厨房的,要不然奴婢去给您做一点。”
但这样的话,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本宫知道膳食有问题,故而自己开小灶了。
直接将她的原材料弄出点问题来,又叫她如何是好,还不如说,直接就这样,稳为上。
她做了决定,这事便这么决定了。
苏云溪整日里吃着小算的饭菜,瞧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格外亲切。
“给。”她随手抓了一把银米递给他,笑道:“拿着吧,这些日子受苦了。”
小算受宠若惊,这样的事,原就是应该的,怎么还会赏他,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拿着吧。”苏云溪随口道。
看着多宝阁上的海棠,之前开盛的这会儿已经败了,而之前的花骨朵,这会儿开的热闹,好看极了。
正说着,银钏进来禀报。
苏云溪便收回视线,看向她,就听她道,这事儿做的跟上一次的一样,只有接到消息,但是不知道是谁的消息。
如果要抓的话,只能抓到御膳房的奴才,甚至罪名都难定。
试毒之类的都没有问题,就是叫御医来看,也没有什么问题,这样来说,贸然揭出来,除了打草惊蛇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苏云溪抿嘴,这一次,到底是谁藏的这么深。
宫妃面对面相见的时候,个个都笑容满面,亲切极了,但是私下里,揭开这层外衣之后,便Yin毒的叫人无所适从。
这个世界,是非常残酷的。
苏云溪抿了抿嘴,这些日子,她素来淡然,又知道怎么调节自己的心情,但是在面对这些的时候,刚开始还有些无所适从。
如今倒是有些头绪,但是幕后之人是谁,竟一直不得而知。
“是谁呢。”她试图从已知信息中抽丝剥茧,但这是非常难的,毕竟她不能出去,没有办法和人面对面。
人只要做了事,必然是会有反应的,通过一些话语或者微表情,总是能表现出来一二的。
但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出去,反而无所适从。
到底是谁呢。
她心里其实认定了是宜妃,毕竟在她宫里的时候,不好下手,但是在乾清宫,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和宜妃无关。
再加上最后查出来,是翊坤宫里头的妃嫔,低位妃嫔,在一定程度上,是不敢对高位妃嫔伸手的,除非是有上位者施加命令。
她心里闲闲的想着,半晌才施施然起身,来乾清宫里头溜达溜达。
她现在连乾清宫都不嫌弃了,这前殿后殿,都是稀罕地方。
想想也是有些凄惨。
苏云溪叹了口气,走在御茶坊门前,认真的学习着茶道,不能再懈怠了,康熙这大猪蹄子的心,实在是太难了,必须要全幅心神都在上头才行。
看着小宫女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她跟着学。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乾清宫就像个gui壳,她缩在里面,怎么也不肯出来。
而她不出来,外头的人也拿她没法子。
就连去皇贵妃那请安,她也报了身体不舒服,反正不给任何人星点机会。
只要她不出去,就没有物理攻击,只要她不出去,对方就只能说用膳食这一招,渗透乾清宫,可比任何一种行为都要难的多。
“万岁爷走多久了。”苏云溪随口问。
她快扛不住了,像是什么鞋子左右不平衡,衣裳有异味等等,她已经经历很多了。
甚至有人进献上来东西,都是有问题的。
这些小问题,就连小算都瞒不过,被他直接给挡了。
但是这样草木皆兵的状态,就让人Jing神有些提不上来,她想了想,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好,若是能够反击,最好不过了。
但是她又细想想,其实现在是宜妃的高光时刻。
康熙去盛京谒陵,驻跸的地方,就是她家,宜妃父亲做为佐领,是盛京的三品武官,这官职怎么说呢,在此刻,太过重要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在明知道自己失去圣心,到底该怎么翻转局面。
等到康熙回来,她约莫怀孕八个月,可能脸上会长斑长痘长一切不太适合长脸上的东西。
而身子定然也不大好看,会胖会浮肿。
孕晚期也不能勾引他,简直了,这么想想,和死局差不多。
唯一破局的机会是,康熙回心转意,觉得她特别好,愿意守着她,这样的情况,她真是想都不敢想,太像做梦了。
苏云溪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照了照,问金钏:“你瞧瞧,本宫这脸上,可有东西?”
金钏仔细的看,半晌才道:“回娘娘的话,并没有。”
确实没有,嫔主儿的脸上,跟剥了壳的鸡蛋似得,并没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