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喜欢能够体现食物本身味道的东西。
这样一口下去,竟然吃不出原材料。
她眸色幽深了一下,她在孕期,味蕾敏感到能够分辨每一种食材或者香料在口腔中所迸发出来的味道。
但这春卷,原就是油炸的,口味略有些重。
再做成麻辣的,更加的尝不出原本味道了。
苏云溪皱了皱眉尖,将这春卷放下,又端起一旁的甜汤,清甜的滋味在口腔里头,引得人恨不得再喝一口。
她吐了出来。
眸色幽深的看着这些食材,她重新捋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开花会,一路平静,纵然宜妃怼了她几句,然而在这种情形下,她们两个拌嘴,就连皇贵妃都懒得劝。
后来有人碰到金钏,致使她倒水的时候,将茶水洒在她裙摆上,污了裙衫。
作为一宫主位,衣裳就是脸面,怎么也要好生的换下来。
如此一来,换衣裳的地点,就成为重点选择的地点。
而小宫女提供的两个地方,都不是她内心认定的安全地点,而乾清宫就成了不二首选。
所以这一切,前期的情绪调动,后期的小宫女随手一推。
到如今的发展,只能说,所有的事件和情绪堆积,都只会让她在花会上吃不好喝不好,回来之后安定下来,那么这饮食,就成了重中之重。
饥饿的时候,一口油炸的麻辣春卷。
被爆辣之后的舒缓甜汤,都是Jing心安排出来,让你没有防备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苏云溪叹了口气,所以这是连环扣吗?
她抠着桌子,还没等她琢磨出什么,就见小算从外头走了进来,轻声道:“奴才派人去打探了一番,那些凉亭中……”
小算摇了摇头,低声道:“目前没有任何异常。”
但这种发展是不对的,理论上来说,如果要对她动手,必然会是必杀技,而不是这样打草惊蛇的玩法,这其中必然有被她无意间躲过的一环,但是她没有发现。
这个时间,到底是什么时间呢。
她想了想,唯一的空缺,大约就是她在出行的时候,往钟粹宫走了一趟。
还叫那小宫女往乾清宫走了一趟,这其中,定然要发生什么,但是却被她这样无意间躲过了。
用指甲掐着桌子上的漆皮,这是她发呆不解的时候,惯用手法。
苏云溪百思不得其解,古人的这些Yin司功夫,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了,刚穿越过来,就被保护在羽翼下,让她失去最好的成长机会。
再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她一直热衷于读书。
用学识将自己武装起来,却偏偏是最柔软的盔甲。
苏云溪闭上双眸,认真的思索着现在应该怎么做,她仔细的回想,原主能够嚣张跋扈的原因,定然不单单是家世比较好,亦或者是偶尔得到康熙的眷恋。
她的爪牙,应当是不少的,要不然不会这般的没有危机感。
原主是嚣张,但不是蠢。
得罪了这么多人,却仍旧能够游走在众人之间,这说明,她是有底牌的。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有一个小贵人寻过来,说是要让她帮忙,当时的她,尚且一肚子的正大光明,故而想都没想拒绝了。
那么这种交易,定然是有暗线的。
不可能这头跟她说了要交易,她大剌剌的说成,直接明打明的吩咐下去。
她在心里满满的抽丝剥茧,视线放在了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银钏身上,对方没多少话,整日里存在感也不强。
看似金钏时时刻刻在她跟前晃悠,又是伺候着洗漱,又是伺候着钗鬟。
但原主所有的库房钥匙、册子等,可都是银钏保管的。
“银钏。”她抬了抬下颌,轻声道。
银钏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听到传唤,来到她跟前跪下,低声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说这事,应当怎么办。”苏云溪敲了敲桌面,似是随便开口一样问。
银钏顿了顿,这几个月来,主子都不爱用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尽数都没碰,她还以为,主子改性子了,不曾想只不过是暂时蛰伏罢了。
苏云溪没说是什么事,但看着银钏的样子,她知道对方明白过来了。
“先按捺着,顺着线查回去,谁做的,便叫谁百倍奉还。”银钏目光淡淡,浅声道。
苏云溪挥挥手,轻嗯了一声,随口道:“比如说?”
“今儿奴婢注意过了,那小宫女说临时改了地方,然而宫里头,旁人都知道,就您不知道。”
这也算是个信息差,这样的事情,好像故意有人瞒着似得。
一问就能问出来,但当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苏云溪点点头,听着银钏的分析和她差不多,便挥挥手,轻声道:“去吧,先瞧瞧,是谁这般的瞧本宫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