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痒痒,转身进了屋,见姜漓已躺去了床榻。
他是成心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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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两日都没见到周恒。
第三日白日,碧素来了干武殿,说姜家大姑娘进了宫,人在长春殿等着姜漓的召见。
王钊这回放了人。
姜漓跟着碧素回了长春殿,姜嫣正蹲在后院里,逗那两只兔子。
“你别喂了,它这么胖。”
绣锦转头对姜姝一笑,“姜姑娘,这不是胖,是它已有了身孕。”
姜姝“哦”了一声,“那你接着喂。”
绣锦刚回头,便听身后姜姝一声语出惊人,“这兔子倒是比人还怀的快,争气。”
待绣锦再次转过头,姜姝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绣锦愕然,都道姜大姑娘嘴毒,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姜姝刚出后院门槛,便看到了姜漓,两人刚进屋坐下,姜姝劈头就问,“你家窝里的那两兔子都有怀上了,你咋还没动静。”
姜漓没理她。
“你要是生个皇子下来,等你将来老了没了姿色,还能母凭子贵。”
姜漓凝了她一眼,“永宁侯府世子爷,又去提亲了。”
姜漓一句话戳在了姜姝的心口上,姜姝果然就闭了嘴,今日她进宫就是来找姜漓倾诉一番,顺便问问她的意见。
“前几日他当了个大官,尾巴翘上了天,跑我们家来炫耀了一番,这回不只是母亲,父亲也动摇了,果然这人都是势力,见钱眼开,见官就攀。”
永宁侯府的世子被封为了大理寺卿,姜漓知道,并没什么惊讶,只接着姜姝的话头子问下去,“你呢?怎么想的。”
姜姝抿了一口茶,“我没经得起诱惑。”
姜漓意外地看着她。
姜姝见她眼神特别瞧不起人,便解释道,“我是个俗人,你想想,大理寺卿正三品,我嫁过去,那好歹也是个正三品夫人,这年头的三品官员,放眼长安城,除了你的前未婚夫外和那二百五,还有谁?不都是一群糟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他胜在年轻啊,昨儿母亲还同我说,永宁侯府几辈子下来可赞了不少钱,且当家做主的都是正夫人,我要嫁过去,那些钱财不就是我说了算?”
姜漓听着,没发表意见。
姜姝又道,“你知道最关键是什么吗?”
姜漓配合她,“是什么?”
姜姝将那茶渣往桌上一放,极其鄙视地道,“傻子好拿捏。”
姜漓诧异地看着她。
“将来我要嫁给这么个傻子,还Cao心什么,往那后院一躺,过我的神仙日子,他爱咋咋的,这不就跟当年的王家差不多了,我当不成真寡妇,守一辈子活寡好挺好,总好过母亲成日催婚。”
姜漓不动声色,听她说完才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傻子?”
姜漓的话匣子彻底打开,“前阵子听说为了见花楼的头牌,不惜郑重金日日示好,结果那头牌拿了他给的银子,同花楼的嬷嬷赎身,转身嫁给了一个穷书生。”姜姝说完自己先“啧”了一声,“这得多大顶帽子。”
姜漓对她的没心没肺,无话可说,只问,“爹同意了?”
姜姝点头,“同意了,两家媒人已上了门,今日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姜漓还能怎么样,既是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当没问题,“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
姜姝道也直言不讳,“我想找个安慰。”
姜漓语结,提醒了她一句,“嫁过去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姝哪里听得进去。
跌了心地要嫁给永宁侯府那傻子。
等姜姝说完了自己的事,抬头看了一眼守在屋里的碧素,将茶盏递了过去,“劳烦姑姑再帮我添一杯热的。”
碧素一走,屋子里就姜姝和姜漓了,姜姝才问她,“当年母亲将你送进宫,你为什么不怨她?”
姜漓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正欲随便寻个说法搪塞过去,姜姝眼睑一敛,没去看姜漓只挨着她,低声道,“因为你不是我爹的女儿。”
姜漓脸色一变盯着她。
姜姝被她瞧得心虚,赶紧道,“我又偷听了父亲和韩公国的话。”
姜姝见姜漓没说话,又小心翼翼地问姜漓,“你当真是林常青,就是那个传说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的女儿?”
姜漓神色一紧,一眼扫过去,“你还知道些什么?”
姜姝似乎被她吓到了,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对她打了包票,“你放心,我嘴虽毒,但胜在紧。”
过了好一阵,姜漓才道,“你不该偷听人说话。”
姜姝缩回了脖子,“我只是无意路过。”
姜漓懒得同她扯,再一次问她,“都听了些什么。”
姜姝没了底气,声音极小,“就听到韩国公说,陛下知道了你是林常青的女儿。”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