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挪了挪，继续睡觉。
男人低笑了一声，下一秒，身侧微沉，他从后拥她，撩起了她的睡裙……
温夏顿时清醒，“……”
狗日的秦墨。
离婚！
……
直到秦墨走，温夏都没“搭理”他，在床上再睡了一会，九点二十起来洗脸刷牙，九点五十几到了何家。
这次是一个中年男子给她来的门。
应该是何倩的爸爸。
温夏礼貌问好后，就进了何倩的卧室，何倩这会在写作业，只是写得不太认真。
她坐下后道：“昨天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吗？拿我检查。”
何倩把作业给了她，只做了一小部分，温夏抿了抿唇，直直看着她，最后还是没忍住发火了。
她拿出老师的威严道：“如果你不愿意补课，完全可以给你爸妈说。”
“没必要浪费补课的钱。”
“几百块钱在你眼中不是什么钱，但都是你爸妈的辛苦钱。”
“你可能觉得他们赚钱容易，你完全可以自己去体验一下，钱不是大风刮的，没那么容易赚。”
“何倩没人可以将就你一辈子，迁就你一辈子，你爸妈也不会。”
她说完就收拾好书本，“何倩，你挺聪明的，尽全力努力是一定可以读好大学。”
“抱歉，我不做家教了。”说完她就走了。
家教不是老师，老师可以严厉教训学生，但家教不可以，家长不理解，只会怪家教。
何倩复杂的愣在原地，“你挺聪明”这句话，她有多少年没听见了。
她为什么不想读书了，是那句老师的质问：何倩你是不是抄的？
她不明白她努力的成果，为什么在别人眼里是抄的。
……
温夏跟何倩的爸爸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何倩的爸爸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叹了一声，让她谅解一下。
他也没为难她，把之前的工资结给她。
出了楼下，温夏忍不住叹了一声气，何倩跟她以前太像了。
突然听见一声，“温老师。”
她扭头看了过去，是何倩，这是她没想到的，有点意外，但还是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何倩冷静又有点低落道：“不是我没努力，是努力了也没用，老师不相信我，同学也不相信我。”
温夏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说实在她挺不理解老师质疑学生抄袭这种事，青春期的孩子敏感多疑，很容易打消孩子的积极性。
她认真道：“我相信你。”
她又道：“为什么会没用？因为别人不认可？”
“努力不是给别人看，而是自己，除了你自己，没有人能否定你的努力。”
“何倩，加油吧，就为了你自己。”
“等你想通了，你愿意让我给你做家教，随时可以联系我。”
……
回到家，温夏窝在沙发里叹了几口气后，越想越闷，最后在手机上看了机票，买了最近的票回家。
温德不在家，家里很安静，每次她回来满满的冰箱空空荡荡，只有一瓶啤酒。
她抿了抿唇，又进了温德的卧室，淡淡烟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他抽烟了。
打开窗台透风，随后她打扫了温德的房间，床单被套这些都换了，丢进了洗衣机里洗了。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下午四点了，要到秦墨到嘉中演讲的时间了。
她换了白色的棉服，围了黄色的围巾，裹严实了才出门。
校门口的大叔明显记得她，笑眯眯的开玩笑道：“你男朋友刚进去。”
温夏不好意思笑了笑，手指了指里面，“叔叔，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啊。”大叔很热情的让她进去了。
这会学生们拿着凳子都往Cao场上有，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点，有些学生带着帽子，两三人挽着取暖。
温夏在高中学生中并不扎眼，特别是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冷风吹来，她忍不住跺了跺脚，早知道就多穿一条裤子。
跟着学生们一起到了Cao场。
一眼就看见了跟校长讲话的秦墨，一副衣冠楚楚的好学生。
她心里吐槽的“哼”了一声，明明就是个流氓。
大家都坐下了，她才意识她没凳子这个问题，正准备出了Cao场。
教导主任看向了她这边，太远了也看不清人，拿着话筒吼道：“那位穿白衣服的同学赶快坐下。”
温夏：“……”
见都往这边看，她连忙蹲下了。
秦墨无意往这边看了一眼，顿时就认出了温夏，诧异后嘴角上扬，对着旁边的教导主任道：“何老师，我能给我女朋友端根凳子吗？”
教导主任：“……”
校长：“……”
他不自然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