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两个还被摁在地上拼命挣扎的人,“请不要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插口,也不要把这件事当成在拍什么综艺节目,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违反规则的人会死,是真实的死亡,就算二位不肯相信,也请尽量按照屏幕上的要求去做,这对二位没有坏处。”
秦赐很快说够了200个字,当倒计时数到0的时候,小视窗内切换出了邵陵的脸。
“如果害怕自己出错,触犯了规定,”邵陵沉稳地说道,“那就背诵古诗词,大多数的古诗词里很少涉及这三个主语,但请注意,不要同一首诗词重复背诵,要求里提到的不允许有重复性的语句结构,应该指的就是不允许重复背诵同一段话,再或者,可以细数某一类物品的名称,比如所有的水果,所有的蔬菜,粮食,生活物品,等等。另外,董瑶和齐慕欢二位,二位应该是误会了,这里不是某剧组拍摄的综艺节目,二位应该注意到,这里没有一个剧组应该配备的相关工作人员,摄像,打光,现场收音,题词板,等等这些都没有,二位仔细考虑一下,想想刚才对二位说过的关于画中世界的一切,再一次告诉二位:都是真的,不按要求去做,会死。”
小视窗再次切换的时候,轮到了罗勏,罗勏颤抖着声音:“苹果,橘子,香蕉,哈密瓜,萝卜,豆角,土豆,榴莲……”
多亏了邵陵的提醒,罗勏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下一个轮到了邓林,邓林尽管对这件事并未全信的样子,但也老老实实地按照规则做了:“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接下来的是披肩发的女孩子,她选择的是背诵古诗,中间还有背错了的和忘了词的,紧张得嘴唇都开始发抖,无助地望向几个老成员,目光碰巧落在坐得离她最近的卫东的脸上,卫东愣了愣,想起了刚进入第一幅画时的自己。
所有的茫然无助和恐惧崩溃,似乎都还只是昨天的事,但也仿佛就此都被留在了昨天。今天的自己却不知是真正的勇敢了,还是逐渐的麻木了,有时候想一想,如果一个人连恐惧的情绪都不会再产生,那么这个人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正常人,一个有血有rou有七情六欲的人?
薛定谔的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那么被“关”进画中的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也和那只猫一样,从进入第一幅画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了,就已经是一种生和死并存的叠加态,当被“画”的那股邪恶力量观察到时,有的人就死了,有的人就活下来了。
而在决定死亡,即被观察到的那一刻到来之前,所有的入画者,都是活死人?
卫东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在接收到了披肩发女孩惊慌的目光时,他觉得她格外可怜,也觉得自己这些人,和她一样可怜。
卫东抬起手,冲着女孩子竖了竖拇指,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这个动作,这个表情,如果换作柯寻来做,一定比他做得更帅气,更有感染力,更能抚慰人心。卫东知道自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别人,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这么做,在这没有希望的无尽绝望里,他宁愿被安慰着死,或被鼓励着活,也不愿做一个连恐惧心都失去的,活死人。
披肩发女孩很聪明,她看懂了卫东的意思,背错了诗和忘掉了词,这都不重要,要“考”的不是背诵能力或是什么文字积累,只要不违背题目的要求,就算答对了题。
她稍微放松了些,继续背古诗,想不起下句的就直接跳过去,想起哪句就说哪句,总算说够了二百字。
接下来轮到了柯寻。
第257章?薛定谔的猫06┃你我他,在这那。
“听着,”柯寻手底下还摁着挣扎到筋疲力尽的齐慕欢,“一会儿轮到……尔说,不管尔想干什么,有多生气,多想揍人,都别提屏幕上规定的那三个字,哥儿几个已经再三嘱咐过了,尔要不信,吃亏的是自己。”
再次警告了齐慕欢之后,柯寻抬起头来看向同伴们:“咱觉得那个骰子应该是问题的关键,既然能转出2点,就能转出别的点数来,会不会别的点数也代表着更多的这种考验?如果是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咱还是得从前面那几段话里找线索。那句‘上帝掷不掷骰子’会不会跟这个骰子有关系?还有,程式一直在念叨着要找儿子,咱觉得这也是个暗示,会不会找到儿子就能找到签名?”
柯寻说完之后,小视窗恰恰切换到了齐慕欢。
柯寻微微摇了摇头,松手放开了齐慕欢,他因为违规已经被扣除了20秒,留给他的语言空白期只有10秒,也就是说,10秒内如果他不开口说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柯寻刚一松开齐慕欢,就见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柯寻,既惊且怒又不可思议地咬牙叫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嘀——”的一声警报音骤然在房间内鸣响,齐慕欢突地惊叫起来,就见他的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间像是探伸出了无数菌丝一般的rou芽来,将两片嘴唇搭连在一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