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政府也没给他们发结婚证,不过是姘头而已。
原本哭着要离开的姨太太们又开始一口一个老爷,活像是几十年前的旧电影一般,看的旁边的民兵们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这些男的是该有多想不开,为什么要讨这么多姨太太呢?不觉得烦吗?
余秋跟何东胜都默不作声,由着他们又吵又闹。二小姐手里头把玩着雪茄咽,也不插话。
他们吵得越凶越好,不吵的话,全都拧成一股绳子,也挺叫人头疼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迅速分化各个击破。
一群人吵闹了半天,最后还是顾太太惨白着脸发话:“解放军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把他们拉到火葬场来,是要直接了结了他们吗?还让孩子都留下来,难不成是搞斯巴达那一套?孩子以后就被公产党养了当大兵?
余秋看她惊疑不定的脸,面无表情道:“公产党不滥杀无辜,也从来不搞连坐这一套。但你们来是为了送一对可怜的母子走。放心,不是你们的家人。要是真枪毙了他们,也会是先发通知的,我们不搞秘密处决这一套。”
可惜她的话并没有让这群人的脸色好看一点儿。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抬脚往前走。
二小姐将雪茄咽又塞回去,二话不说,抬脚跨了大门。
她这个表态,逼得后面的人不敢再有其他意见。公产党他们是不敢打商量了,要是二小姐在跟他们彻底翻了脸,那他们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殡仪馆里头只有值班的人。那看门的老头儿看见何东胜掏出的证件,立刻点头放行。
法医满脸疲惫地走出来,身后带着几个实习生。瞧见余秋,她就点点头:“人已经解剖完毕了,我们给做了修容,正想问你什么时候火化呢。”
眼下条件有限,天热的要命,殡仪馆的冷藏室就那么点儿地方。尸体解剖完了不处理的话,很快就会腐烂。
余秋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我带他们去看看。”
一群人都变了脸色,完全不想看解剖过的尸体。妈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让他们看死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他们眼睛全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二小姐,指望着这人能开口帮他们讲句话。没想到二小姐居然胆大包天,竟毫不犹豫地抬脚就往里头走。
这下惨了,前来替家里人求情的祖母姨太太以及儿孙们既不敢进入解剖室,也不敢就这样掉头就走,不少人直接哭了起来。
余秋这会儿却冷酷无情:“怎么?这这也不敢看吗?你们为什么不敢看可怜人呢?我现在告诉你们,这对母子是什么人。你们都觉得抽大咽这事儿无伤大雅,不过是个小消遣,没什么大不了对不对?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被毒榀害死的人。”
她抬脚往前头走。
后面的人叫一群民兵虎视眈眈围着,只能被迫跟着进去。还有人一路都闭着眼睛,结果你踩上了我的脚,我绊到了你的腿,一片狼狈。
解剖台上一大一小躺着两个人,身上都盖着白布。法医示意自己的学生掀开了蒙着头的布,露出两张灰白的死人脸。
有人当场尖叫,忍不住呕吐起来。
也有人直接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念经。
还有人浑身发抖,抱着身边的女眷,哆哆嗦嗦地询问:“这……这……”
“这就是被毒榀害死的人。”她朝那位产妇的尸体鞠了个躬,轻轻叹了口气,“她就是你们最看不起的舞小姐。因为陪着美国大兵,所以跟着染上了毒隐。美国人走了,她怀孕了。为了孩子,她上了船来到这里,想要远离战争,好好活下去。可是她西毒,毒榀摧残了她的身体。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她自己也没能扛过去,昨天刚走的。”
余秋转过身,目光扫向众人,“你们能否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她?害死了一个竭尽所能想要活下去的母亲,跟她没有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
殡仪馆里头静悄悄的,原本尖叫的人现在抱着同伴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人还在不停地念经。
余秋的目光落在了顾太太身上,声音轻飘飘的:“我知道,你认为是那个女人害了你丈夫。但实际上,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是不是你丈夫害了她?”
顾太太猛的抬起头,焦急地强调:“解放军同志,你可不能这样偏心啊。他们父女俩的确可怜,但也不能说是我们家害的。明明是她自己……”
“对,他们父女罪有应得。做父亲的已经完全没有人格可言,丧心病狂,根本没有把女儿当成.人。当女儿的糊里糊涂,不晓得是非对错,自己非要往错的路上走。”
余秋看着顾太太,“但是你是不是得承认,最起码,这个女儿是想好的。她并非爱慕虚荣贪图享受,否则也不会坚持不肯给你丈夫做小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因为你丈夫才是那个从地狱里头爬上来,把人往下拽的魔鬼!
他为什么要带着毒榀去早上那对父女?他到底安的什么心?他明明知道隐君子没办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