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我们领了。”
那姑娘的父亲眼睛盯在那两条小黄鱼上,迫不及待伸出手想要抓住。
没想到他女儿却突然间将金条推回头,倔强地抬起下巴:“捐了就是捐了,欠下的债,我自己还。”
旁边发出唏嘘声,有人摇头说着姑娘傻,也有人叹气讲这姑娘有志气。
那姑娘却只看着余秋:“你们讲会给我们提供做工的地方,是真的吗?我要报名做工,我自己挣工钱。”
余秋点头,难以掩饰自己的欣慰:“工厂在建了,现在修路种菜种庄稼也需要人手。还有我们准备搞健康普查,同样需要人帮忙。你看你擅长哪一方面,到时候过来报名参加面试。”
这笔债务他们不能轻易免。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头,这么多华侨之间的经济往来账目肯定相当复杂,要是大家伙儿都有样学样要求免除债务的话,那么会造成华侨群体的不稳定。再说他们也没有权力免除债务,解放前的债,只要不是非法的高利贷,欠债的人同样需要偿还。
何东胜在旁边帮腔,扬高了声音:“这里是你们的新家园,建设新家园,需要每个人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倘若有人从来没有做过工,想试试看自己是不是具有独立生活的能力,那么就趁机报名看看吧。这世界上的事情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从来没有谁真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要自己肯努力,一定可以找到自己发光发热的地方。”
他微微皱着眉,目光看着那面色灰败的中年富商,“事急从权,当时情况特殊,大家都是同胞,又是坐同一条船过来的。你也不能半点儿情义不讲,非得把人逼到绝路上。这两根金条,对半开吧,她以后每个月拿1/3的工钱出来还债。你不要逼迫也不要催促人家,否则把人逼狠了,你也拿不到好处。”
旁边有人拼命地朝那中年富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跟干部对着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产党准许他们保留自己的财产,又没有直接将债务一笔勾销已经算不错了。
再说就跟公产党说的一样,那个时候趁机讨人当小老婆,这跟公开的贩卖人口又有什么区别?万一公产党抓着这件事情不放,直接定他的罪名,收了他的家产,把人丢进大牢做苦役,才叫没他哭的地方呢。
富商的妻子立刻站出来发话:“可以,既然夫妻是平等的,那这家产一半我说了算。我同意免除一半的债务,一根小黄鱼就行。”
比起平白多了个吃干饭的姨太太,家里头再找回根金条显然更加合当家主母的意。
她一开口,旁边的姨太太也跟着附和:“老爷,没鱼虾也行,有一根就不错了。”
这中年富商还想再发话,再一看周围人全都盯着他,几个孩子更加可怜兮兮的,生怕他会闹出事的样子。他只能狠狠地一咬牙,老大不甘心:“好吧!”
二小姐笑着从那姑娘手里的摸出条小黄鱼,还给中年富商,笑容满面:“我就说,既然有心回帼参加建设,那肯定还是仁义的,怎么可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呢?到时候,我一定会延请名家写上大家伙儿的名字,让子孙后代都景仰诸公的慷慨。”
她目光梭巡一圈,微微叹气,“当然,如果诸位现在反悔了,不想捐这个钱,我们也不会勉强。现在,账册跟东西都在,谁想领回头,过来签字画押便可。”
众人面面相觑,一位老者被推选出来当代表。须发皆白的老人手一挥:“谁说我们不愿意了?这个是我们心甘情愿捐助的。我宣布,我再捐两根金条,用于修路。”
周围发出一阵叫好的声音,陆陆续续又有人表示要捐赠。
二小姐带来的手下赶紧过去帮忙登记。
旁边的珉兵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还有人小声冲何东胜嘀咕:“话全都让她给说完了,好人全叫她给当了。”
这人可真是会占便宜。
何东胜示意珉兵不要多嘴。不管这钱是谁弄来的,只要花在海南的建设上,那就是他们赚了。没必要非要争这个口舌的高低。
一片热闹纷繁中,突然间有人发出惊呼:“哎哟,这怎么啦?羊角风发作啦!”
那姑娘的父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停地抽搐,眼泪鼻涕糊的一塌糊涂。手电筒照上去的时候,众人闻到了一股尿sao味,显然是这人小便失禁了。
余秋默默地在边上观察,突然间开口问那姑娘:“你父亲是吸雅片还是抽白面?”
那姑娘泪流满面,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珉兵们都惊呆了,虽然他们搞不清楚什么叫白面,但是雅片总知道的。这人,难不成是个大胭鬼?难怪这家伙不敢上公产党的船呢,这是在害怕大陆不让抽大胭,还想继续过他的烟瘾。
余秋看了眼二小姐,扬高了声音叹气:“看看,误会多深啊。他们不仅以为苔弯可以讨姨太太,居然还认为苔弯不管大胭鬼,以为岛上全是大胭馆呢。”
为什么会造成这么深的误会?贵党也该好好思考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