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唯念想笑,生生忍住了。
那个小个子大哥却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滑稽的,反而板着脸道:“还不能就让他们这么走。说了咱们兄弟的坏话,好歹也要赔个不是。”
那个胖一些的提剪刀的家伙道:“大哥说的甚是。咱们寰宇六奇被个黄毛小子暗地里骂了一场,若就这么放过他,传出去,面子也确实没地方搁。”
六奇?还寰宇?顾唯念更想笑了。若非不愿招惹些没必要的麻烦,她只怕就大笑出声了。
几个奇形怪状的怪物,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哪里来这么大的脸,叫出这种名头?
薛少河很认真的问:“那不知这位大哥想要我如何呢?”
那位矮个子大哥十分严肃的道:“这样吧,你便效仿韩信,受一番□□之辱,从我二弟三弟的裆下爬过去,然后自己掴自己四个耳光,向他二人分别道一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小的真是个小畜生,还望大侠宽恕。我们兄弟六个便饶过你这遭。”
薛少河忍不下去了,冷笑起来:“你说的很对,你果然是个小畜生。这样吧,你找个狗洞钻进钻出两回,然后自己掴自己四个耳光,我就饶了你这小畜生。”
小矮个子登时气得面色清白,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着实吓人。
偏偏薛少河还在刺激他:“这已经是我看在你个子长得矮的份上,饶你一命了。”
薛少河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小个子手上的弯钩已朝他项上钩了过来。那样的速度和带起的风声,让人不毫不怀疑,这一钩子下去,薛少河的脑袋就要被钩离他的身子了。
偏偏薛少河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因为他和顾唯念周身早已被其他五怪挡住了。
不过,薛少河似乎也根本没想躲闪。他只是镇定的瞧着那弯钩攻来,最后生生停在他左项前一寸处。
矮个子目呲欲裂,但终究还是收了弯钩,换上一副笑脸:“小兄弟,吓到没有啊?我跟你闹着玩的。”
顾唯念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她正奇怪这凶神恶煞的小个子为何忽然停手时,只听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道:“原来只是闹着玩,我说呢,黄大侠怎会如此不懂规矩。明日便是我们阁主大婚之日,你今日却在婚房左近百里之内闹出凶案来。这不是给我们阁主找晦气么?”
原来这矮个子不过是发现有洗剑阁的人在场,所以才停了手。
薛少河想必也发现了,所以才能如此悠闲淡定。
薛少河并不认得走过来的年轻人,但仍旧好像跟熟人说话一般,问道:“这位兄台,不知贵阁尊主在哪里成亲,鄙人也想去叨扰一杯喜酒。”
武林中人,泰半都收到了请柬,想必那小子是要将声势闹大。只怕是越多人去越好,忽然自己上门的陌生人,洗剑阁也未见得会拒绝。
果然,只听这年轻人道:“既是讨一杯喜酒喝,鄙阁无上欢迎。成亲地点就在前面不远的丰宁镇,方家大宅。”
顾唯念吓了一跳:“洗剑阁阁主大婚,怎么却是在别人家?你说的方宅,可是那座方圆百里最气派的方家豪宅?我们来时经过那里,并未发现方宅要办喜事!那里Yin森森的,丝毫不见张灯结彩。总不至于明日大婚,凌晨才起来布置吧?”
顾唯念问了一串问题。那年轻人并不想悉数回答她,但却始终很有礼貌,并不因为薛少河与顾唯念是无名小辈便怠慢,仍旧耐心回道:“姑娘多虑了,此地风俗如此。要今夜才开始布置。鄙人往远地送了一圈喜帖,如今正要赶去帮阁主Cao持婚礼。这就告辞了。”
为什么不为利益,也能传下去!
年轻人又朝寰宇六奇笑笑,目光盯向那个姓黄的矮个子,道:“黄大侠,请了。”
那姓黄的小个子自然明白这年轻人的意思,只得道一声:“请了。”便带着自己一行兄弟先行去了。
年轻人这才放心离开。
顾唯念看年轻人走远了,这才对薛少河道:“那个年轻人不错,分明是有意帮我们,要看着那六个怪物走了,他才放心走呢。不愧是洗剑阁的弟子。”
薛少河酸道:“这么喜欢人家啊?不如今晚带你去夜会他?”
顾唯念道:“今晚?你真要去?”
薛少河道:“不然呢?还真等明天才上门喝喜酒啊?”
顾唯念只得道:“好吧。其实我心里的疑团也多得很,为什么好端端的,他居然要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成亲了!我总要问清楚一些才好。”
薛少河:“这不就得了?”
顾唯念又道:“可是咱们为什么要等到晚上才去?现在去不行么?”
薛少河:“你这么聪明,仔细想想,会想明白的。”
顾唯念果然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夜,薛少河带着顾唯念重新来到方家大宅外围。此时,这所大宅内外到处都有人在张灯结彩,布置婚礼。
至于那座小县城以及丰宁镇,此刻都已经住满了前来道喜的客人。连丰宁镇附近的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