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这上面的造诣确实不凡,甭管什么花草,到我手上都能养死,不留一条活口。”
莫余:“……”
顾奚栎叹了一口气:“后来我就不养东西了,免得造孽。”
莫余轻咳两声,转移话题:“这是nainai进的第几个副本?”
顾奚栎心说,我还没有拷问你,你个小子还先来问我。她不信什么副本中的副本,觉得多出来的这五人身份有问题,虽然看不出几人有说谎的痕迹,死的那个‘新人’也是真的死了。
可她很还是不信。
这是规则玩的新花样?
顾奚栎眯着眼睛,掰着手指数一数:“一个、两个、三个……加上这一个,也有七个副本了。”
莫余瞪大眼睛。
顾奚栎:“怎么,你不信啦?”
莫余:“是有点不敢置信。”
顾奚栎:“我老人家从不吹牛,一辈子都只会说大实话。我一撒谎啊,耳朵就红手就发抖。哎!就不是能说谎的人。我的能耐,你现在是不知道。我跟你说,迟早就能惊掉你的下巴。”
莫余:“我信,就等着瞧您的本事了。”
“算你小子有眼光。”
顾奚栎:“也逛得差不多了,咱们去坝子上看看。”
到现在为止,两个人没有进过任何一家店,那些昏黄的灯光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一间间店门就像是张开嘴的狮子,等着人走进去送命。外面黑云罩顶,也叫人觉得不舒服。可不管如何,也比进屋好。一想到进屋,直觉就特别的抗拒。
坝子上堆着石头。
既然大货车拉的石头,也就是说货车和大坝子上的这家店有关系。这是个很明显的线索,顾奚栎两人慢悠悠走过去的时候,坝子上正巧有两个人,看到他们,其中一个就说:“又有人来了!”
另一个说:“你们是来问货车司机行踪的罢?”
莫余说:“对啊!他车停在那,把门给堵住了,我们急着离开呢!两位知道他在哪里吗?”
“刚刚见他的时候,还坐在车里抽烟。”
莫余:“现在呢?”
“这会不知道哪去了!不过我路过的时候听到他讲电话了,好像是在和电话那头的人吵架。”
莫余:“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这人从兜里面拿出一个屏幕碎掉的烂电话。
“有电话号码也没用,这就是他的手机,我在货车旁边找到的。不晓得哪来那么大的气性,好好的东西都给砸烂了。”
我们才冤枉呢!好好的线索,说断就断。
顾奚栎:“手机给我看看!”
那人还真就把手机给顾奚栎了。
莫余好奇的问:“nainai,你还会修手机吗?”
顾奚栎:“不会,但我会拆手机。”
按哪一个键手机都没有反应,看来手机是真坏了。她就掀开手机的后盖,抠出电池和卡,把一部手机直接大卸八块。这动作!一双手灵活得根本不像是位老太太,可她的手确实是皱巴巴的,像是半干的树叶,已经流失大半的水分,即将枯萎。
年轻人断不会有这样的手。
手机后盖里面有字——付长利。
莫余立刻说:“下面有个叫做长利园艺的店……”
这个顾奚栎当然知道,可她不会说出来,而是先质疑他:“你没记错?”
莫余:“不会记错,就下面第二家店。”
等两个人真的站在店门口了,顾奚栎叹一口气说:“年轻人的记忆力就是好,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行咯。”
莫余:“您哪老哇,您不老。”
顾奚栎一点没有被奉承到,耿直的说:“我今年都七十五了,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这样的不算老,什么算老啊!年轻人说话还是实在一点比较好。”
莫余:“……”
大叔来得很是时候,缓解了莫余的尴尬。顾奚栎是不尴尬的,她就在门口转圈,时不时的垫着脚跟往里面望。态度很谨慎,反正是没打算立刻进去。
莫余:“老龚,你怎么也到这了?”
老龚还没说话,莫余就去拉顾奚栎:“nainai,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怎么杵着拐杖大步就要走呢?
顾奚栎:“搞半天你们是那种关系,我老人家岁数大了,可也是会看人眼色的,绝不当电灯泡。”
莫余一时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nainai,你说什么啊?”
顾奚栎:“少瞒我,我老人家开明得很!你不是叫他老公吗?真爱不分性别,小夫妻甭害羞。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们,何必还遮遮掩掩的。”
莫余:“您误会了,他姓龚,龙共龚,因此喊他老龚……”
“啊,你说啥?”
老太太指着耳朵喊:“岁数大了,耳朵背,听不见!”
莫余:“……”
老龚捅一捅兄弟的肩膀:“……她是不是在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