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你们让我做什么都没问题,别杀他。”
司诺溪衣袖下的手越发攥紧了。
司绝涵笑的玩味,开口道:“不行哦,我们接到的命令可是一个不留呢。而且,没猜错的话,就是你口中的……好人,亲自动手呢,哈。”
司诺溪冷眼看向司绝涵,果然是他搞得鬼。
父亲想来也是借此,看看他闭关思过的结果,要他彻底舍弃所谓的妇人之仁,一心向着无情仙道而去。
张渊和其义子,完全只是父亲和三哥准备好的牺牲品……
为自己准备的……牺牲品。
张渊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意去相信。他不想死,更不想才十二岁的孩子死。
司家,怎么会如此绝情!
“五公子……”张渊喃喃。
司诺溪抿紧了唇,手上却是运起灵气一步步走进了。
张渊疯了似的去推那个小少年,口中大喊:“快跑!快跑!”
“义父!”小少年的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非但没跑还抱住了张渊的胳膊:“义父,我不跑,要不是义父我早就死了,现在我死也要和义父死在一起!”
张渊怒目:“快跑啊!”
“不!”
“呵呵~”司绝涵的笑声传来:“好一出苦情戏,可惜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转向司诺溪,言语轻快道:“五弟,闹剧看够了吧,该动手了。”
司诺溪心底沉甸甸的,想了想散了掌中灵力,手中出现一把古朴长剑,剑出鞘一寸,光芒炫白刺目,森森冷意环绕。
张渊的表情已近乎是狰狞了,他猛的推开小少年,嘶吼着向司诺溪扑过去:“啊!我杀了你!”
司诺溪手中剑越握越紧。
*
“噗呲!”
时间恍若静止了一刻,剑身没入张渊的身体,又从身体的另一侧穿出来,猩红的血顺着剑尖滴滴答答往下落。张渊的衣服迅速晕开大片血色,红的刺目,和长剑的炫白光芒一样刺目。
“义父!义父!!!”
小少年扑过来,司诺溪面无表情的抽回剑,又是大片的血喷涌而出。在小少年碰到张渊之前,手上一道灵力击去瞬间没入其心脏位置。
小少年眼角带着泪痕,喊了一半的义父只僵硬的卡在了第一个字上,再没了下文。
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手依然向张渊伸去。眼中的光芒迅速涣散,一双眼在死前转向司诺溪,Yin狠的注视着他,再没了生息。
司诺溪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剑身锋利,上面的血已经滴干净了,此刻依然是那副炫白冰冷的样子。
他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他造了那么多杀孽,父亲他们却总是说他悟道更透彻了一分,离仙道也更近了一步。
他以为,这般作为,仙道……是不会喜闻乐见的。
司诺溪面色不变,好像带了一个面具,不起半分波澜,淡淡看向司绝涵:“你看够了?”
司绝涵一脸笑意:“看够?怎么会看够呢?五弟杀人的手法一向这么利索,三哥钦佩不已,再看几百遍也不会看够的。”
司诺溪握紧长剑,心中烦躁起来,目光也愈发Yin沉。
身形一闪陡然出现在司绝涵跟前,雪崖剑就挨着他的脖子,只要司诺溪动动手瞬间就可以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痕迹,就此要了他的性命。
司绝涵的笑意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Yin森森的盯着他:“你干什么?”
司诺溪却是觉得没了诡异笑容的司绝涵看起来顺眼多了,无视他Yin森的视线,平静道:“三哥觉得,我要是说雪崖剑失控,夺了我的神智,意外将你斩于剑下,父亲会不会相信?”
司绝涵没说话,只是眼神愈发令人胆颤。
但司诺溪毫不畏惧,偏了偏头,依然面无表情道:“怎么,不猜猜看吗?那我来猜好了。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反正三哥已经死了,雪崖剑却还在我手里。兴许父亲修为Jing进,心情好了还会去三哥的葬礼上再多瞧你一眼,三哥以为呢?”
司绝涵沉默,父亲?呵,那人压根不在乎他的死活。
但是司诺溪嘛……
“五弟,你不会,你不会杀你的亲哥哥。”
司诺溪难得笑了,Jing致的眉眼弯起来好看极了,声音却是极其冰寒道:“我杀了那么多人,又何时在乎过他们是谁。我不杀你只是嫌你死了会有麻烦,但你,最好躲远一点,不然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丝毫不惧。”
收回手,无视司绝涵毒蛇一般的狠毒视线,司诺溪道:“三哥先回去向父亲复命吧,我将他二人带去埋了,入土为安。”
说罢,灵力带着张渊和小少年二人的身体,御剑而起直直出了城,再没看司绝涵一眼。
而司绝涵在后面看着他渐渐远去消失不见的身影,眼睛眯了起来。
半晌,嗤笑一声喃喃自语:“呵,五弟啊五弟,你还真是心软,你这样的人哪里能触碰到仙道呢。父亲如此看重你,你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