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明白了?”
司诺溪沉默,但是很快,他道:“诺溪知错。”
司族长点头,淡淡道:“大道无情,妇人之仁只会让你止步于此,无所成就。那个铸剑师你去把他带回来,若他执意不肯入我司家,杀了便是。
司诺溪又是沉默,最终应道:“是,诺溪明白了。”
“这就去吧,绝涵一起去。”
“是,父亲。”
司诺溪和司绝涵一并出了司家,御剑直往远处去,约摸半个时辰后,落在一处街道上。
这里像是凡界,来来往往的人都不是修士,恍然见到天上下来两个人顿时走远了点,又好奇的很,具是远远的瞧着。
司诺溪循着记忆直直走进一家店铺,是家兵器铺子。店里很干净,没有一般兵器铺的脏乱,烧热的熔炉也没有直接摆出来。
店里生意不错,不少人在陈列的货架上挑东西。
这里根本不像一个铸造的地方,更像一个陈列物品的展堂,货架上擦的干干净净,各种兵器都被仔细的放在锦盒里。
司绝涵见此不屑的嗤笑一声:“兵器又不是花瓶,放到盒子里还有什么用,好看么?”
“你怎么又来了?”
店主是个壮硕的中年人,一双手格外黝黑,左侧下颚骨有一颗小黑痣,并不突兀,但是很显眼。
声音很耳熟,乔云溪仔细想了想。
对了!是噬灵蜘蛛幻境里要卖他剑的那个人!彼时他第一次清晰无比的看到,或者说记起那把古朴长剑。不过那时因在暗坊模样的幻境里,这人带了半边面具,所以乔云溪一时没想起来,见到那颗痣才蓦然记起。
店主见到他们二人,有些不耐烦。
司诺溪走上前道:“张师傅,我还是和上次一个目的,希望你能入我司家为我族效力。”
店里其他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张师傅抿紧了唇,面容顿时显得严肃起来,他道:“司公子,我上次不是与公子说清楚了吗,您也没再为难我,这次又来是说话不做数?我张渊只是个散了全身修为的凡人,活不了几十年就要埋进土里了,司家能人无数,又何必来找我这个凡人。”
“哎,张师傅是么,可别这么说。”司绝涵摆手,话虽是对张渊说的,眼睛却是看向司诺溪,道:”就因为你不愿意,上次回去后我五弟可是受了父亲的责罚呢。张师傅这样说,五弟可要伤心了。”
张渊蓦然看向司诺溪,而他只是静静站着,神色平淡无奇道:“张师傅不必在意,我只是奉命而来请你去为司家子弟铸剑。”
张渊面露难色,随后坚定道:“司公子,剑本有灵,我张渊铸剑向来遵从本心,要我为贵族弟子铸剑,恕张某做不到。”
“少装模作样了~”司绝涵不屑一顾,慢悠悠道:“你摆在这里卖不就是为了钱,入了司家,钱自然不会少你的。”
“胡说!”张渊顿时怒了:“剑配有缘人,我张渊一辈子以剑为道,容不得你这般羞辱。”
“呦呵,以剑为道?还不是没了修为,成了个废人。”司绝涵面目带笑,口吐恶语。
“你!”
“张师傅。”
司诺溪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张师傅既然尊剑为道,入我司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我族弟子定会好好珍惜宝剑,不辱其灵,你看如何?”
张渊对上司诺溪,怒火平息了一点,但还是坚持道:“仙界以剑杀人而非以剑修仙,司家是仙门大家,更不例外。我的剑,宁愿卖给凡人也不愿意沦为嗜血的工具!”
司诺溪心神一动,他知道张渊在说什么。
嗜血的工具么……说的倒也没什么错。
但他依然劝道:“张师傅言重了,仙家弟子修仙论道追求大乘,不会如此的。”
张渊听他此言想到什么,壮硕的身体都气的发抖起来,目光里满是惋惜,言辞悲切:“你,你还要我说的多直白?那把雪崖剑本是把通灵透彻的绝世宝剑,落在你司家手里上千年,竟!竟!竟在剑上刻了血印!白白毁了一把好剑还平添无数业障!”
司诺溪没什么反应,血印他是知道的。
“雪崖剑乃家族千年流传下来的,威力无比,就算有血印,也依然是把好剑。”他平淡道。
剑也好修为也好,能力强的,才更接近仙道。血印又怎样,毕竟,仙道本就无情不是吗?
“五弟说的极是。”司绝涵笑着插嘴:“五弟十岁时父亲便将雪崖剑给了你,这等殊荣我们旁人盼都盼不来,而雪崖也确实在五弟手里大放异彩,张师傅怎能说是毁了剑呢。”
司绝涵Yin阳怪气,司诺溪奇怪看他一眼,他在……嫉妒?
无所谓的转回视线,司诺溪看向张渊道:“张师傅仔细考虑,入我司家也没什么坏处。”
周围来买武器的凡人听的半懂不懂,不过司家是仙门大家这他们是知道的。没想到这个打铁师傅这般厉害,竟能让司家的弟子亲自来请。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