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晚霞,这画面除了唯美二字,找不到更好的词语可以形容。
秦忆梵不明白,明明陈雅兰平时一直看许特不顺眼,为什么私下里两个人却这么亲密。难道所谓的看不顺眼,反而才是“自己人”的亲密体现?
秦忆梵突然有种把别人的客套话信以为真的感觉,瞬间有点狼狈。不顾旁边正在相互打闹的两人,急冲冲说了句“我先走了”,便夺路小跑出了阅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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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追忆(13)
张思琪一时没反应过来,冲着秦忆梵离开的背影大喊了一声“你跑哪儿去啊?”,立刻引起了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柳树人赶紧低着头、拉了拉旁边的张思琪坐下,略显难堪地低声提醒张思琪:“你小点儿声!”
不远处的许特和陈雅兰也寻声望过来,看着一脸尴尬的张思琪和柳树人。而秦忆梵一路落荒而逃的落寞,透过阅览室的玻璃墙、在两人面前展露无遗。
四人隔空相视一笑,纷纷摇了摇手打招呼。张思琪和柳树人自知做贼心虚,笑容略显尴尬僵硬。倒是陈雅兰比以往的从容更多了一份自信,仿佛凯旋一样。
许特独自一人向柳树人和张思琪走过去,扬起手中的书拍在柳树人的肩上:“来图书馆干嘛?”
柳树人对许特独特的打招呼方式防不胜防,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肩膀和图书馆八字不合,短短几分钟之内竟接连遭殃。他恼怒地揉搓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肩:“我靠!痛啊!他妈的别碰我!”
许特和张思琪不约而同的偷偷坏笑起来。许特赶紧温柔地抚摸柳树人受伤的肩膀,不忘和张思琪调侃:“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们的树人从小长的娇弱。哥给你揉揉,不许回家向妈妈告状哦!”
柳树人一直都很嫌弃许特偶尔贱兮兮的样子,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不羞不臊,虽然能经常把大家逗得开怀大笑。柳树人只是假装嫌弃许特:“滚!老子的金枝玉叶,岂是你们能碰的!”
许特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而问张思琪:“秦忆梵怎么走了呀?”
这个问题,张思琪也纳闷:“不知道啊!刚才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许特隐隐担心,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许特四人回到教室时,秦忆梵已经开始处理老师布置的作业了。他依旧笑嘻嘻地凑过来搭讪:“今天去图书馆借了什么书啊?”
秦忆梵向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害怕许特看出自己的不悦,只是低着头盯着书本淡淡道:“嗯——没借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干嘛不告诉我呀?”许特依旧笑嘻嘻。秦忆梵不明白此时许特的用意是什么,也不敢轻易说话,生怕自己内心的小九九跳跃而出,被人嘲笑小气。她索性不理许特,埋头做题。
许特得不到秦忆梵的回应,突然有点害怕秦忆梵的一声不吭,便顺手抽出秦忆梵笔下的习题册:“写什么写得这么入神啊?”
秦忆梵没想到他特会来这一招,急忙去抢自己的习题册。许特心想终于又回到以前两个人打打闹闹抢东西的状态,便开心的站起来将习题册高举,躲避秦忆梵的偷袭。
许特接近一米八的高个儿,秦忆梵伸手一连抢了几次都抢不到。看着许特如此开心地“欺负自己”,她突然觉得,也许以前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和许特关系亲密。
于是索性不和许特抢,她直接拿出另一本作业本开始写作业。秦忆梵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尽量让自己在许特面前表现得没有破绽。
许特见秦忆梵一反常态,心中也没了底。虽然秦忆梵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盛怒的情绪,但是她生气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许特不敢再继续招惹,只好乖乖地把她的习题册放回去、没趣的转回去、开始晚自习。
没耐住几分钟,许特又转过来,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团,戏谑地瞄准秦忆梵的额头扔过去,好像刚才的争执是不存在一样。
有时候,也许许特的记忆只是一只金鱼,从不记仇。
秦忆梵顺手将桌面飞来的小纸团扔进自己桌腿的小垃圾袋、依旧低头不理。许特只好小声对秦忆梵:“明天周五放假,还是和以前一样,放学了一起走!”
“嗯,到时候再说。”秦忆梵依然冷冷地回复,依旧不肯抬头。
“什么叫到时候再说呀!这个事情现在就得说好,你不骑车送我去城南车站,我怎么回西湾镇啊!同学之间,能不能多点团结友爱?全班就那么五六个走读生,你不送我谁送我啊……”
秦忆梵唯恐打扰到其他同学的学习,对许特的喋喋不休唯有缴械投降:“行行行,我知道了!”
今天陈雅兰值日,秦忆梵可不想在晚自习上说太多,总觉得陈雅兰会随时趁机将自己记在值日手册上。
“那我们说好了,放学了你在车库等我,我教室里打扫完卫生就去车库找你,周五我要打扫卫生。”
“知道了,话真多!”秦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