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满意,虽然交代的都不是重要事,但每一件他都处置得很周全,所以今天又忍不住当众夸奖了他。
散朝,徐则不想搭理承启帝,以心口不适为由推了御书房议政,改道出宫回家。
“徐监丞留步。”赵燕然又半道上截他。
徐则好脾气地行礼:“睿王殿下。”
赵燕然咬牙,“金陵知府桑赠齐称你儿子徐炽烈有家不回,常年叨扰百姓。”
闻言,徐则皱眉,“朝廷礼法也没有说不准官员寄宿别人家中呀,就不能有揭不开锅买不起宅子以及就好吃软饭的官员么?”完全不介意自己儿子背这些名声。
赵燕然讨厌徐家父子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太会装模作样,嘴皮子比谁都溜,心眼比谁都狡诈。
“这几年是不是你父子二人在暗中帮助顾长烟?”
徐则好笑,“我徐家私事与殿下何干?”
赵燕然拽起徐则的衣襟,怒不可遏,“当年之事监丞也在场,这贱人如何下作您都看在眼里,为何还要相帮?难不成监丞是针对本王?”
徐则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脸,把对方的手掰开,“当年之事早有定论,殿下您也得偿所愿了,还要如何?是对一个无辜的孩子赶尽杀绝?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无辜?赶尽杀绝?呵……怎么,那个贱人就是这样蛊惑你们父子的?”真没看出来顾长烟本事这么大。
徐则懒得跟他废话,“殿下,当年之案已有定论,如果您再胡搅蛮缠不给人活路,那么将来必遭反噬。还有,您口中的贱人是我徐则未来的儿媳,不能因为您是亲王就可以随意羞辱。”
“时候不早了,皇上还在等着殿下,微臣告退。”
赵燕然气得浑身发冷,这件事本该很容易解决的,但徐家却牵涉进来了。他想不明白,徐则为什么听信程馥的谎言,可笑的是竟愿意让唯一的儿子娶她为妻。
“四哥刚才去哪了?”赵燕谨悠哉悠哉地从大殿踱出来。
“那不是徐监丞么……四哥同他聊什么呢?”徐则的身影已经很远,但赵燕谨仍能一眼分辨。
赵燕然对赵燕谨有些复杂,早年他以为是在狩猎上行刺自己的是祝家人,一直对他们有芥蒂,后来真相大白,本不该再迁怒于他们,却怎么也无法放下偏见。现在自己也要出来听政了,不知何时开始,大家变成了对立的关系。
他厌烦听政,也不想去跟亲哥争什么。可惜宁家有期望,张家也有期望,甚至他的父皇也有期望,每一方的期望都不同,却都要他站在舞台上。他时常想,如果不顺他们的意,自己会失去什么?
“无事。”
赵燕谨忽然拉住对方的衣袖,“四哥别急着走。”就像他们两平时很亲近似的。
赵燕然心浮气躁,“父皇已移驾御书房。”
“四哥,还记不记得那位顾家三小姐?”赵燕谨勾起嘴角。
赵燕然心口微紧,“提她做什么?”
赵燕谨看了看随从,“你们都退下。”
确定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赵燕谨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春季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四哥和四嫂这门婚事怎么成的,不用弟弟嘴碎吧,过了这么些年,四哥是不是以为当年你夫妻二人干的好事能瞒天过海?”
赵燕然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我这门婚怎么成的你不知道么?你四嫂至今仍备受闲言碎语困扰,有苦难言。怎么,你想让她去死不成?”外头都说张晚晴会嫁给他,纯粹是他一厢情愿,及笄礼那日的唐突,春宴那日以救为名抱了她,都是将张家最终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
赵燕谨觉得今天真的大开眼界了,讥讽道:“四哥不需要在弟弟面前编瞎话,苦主也不是我。”
“你……”
“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待会儿不管父皇说什么,你和你的人都不要做声,事毕,我告诉你那个把柄在何处,从此你和四嫂也能安枕无忧了。”不想听对方无止境的扯谎,干脆地打断了对方。因为赵燕谨怕自己会吐。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赵燕然生气了。
赵燕谨原先含笑的神态渐渐冰冷,“四哥最好听我的,否则我不定就把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我那侄儿一岁还是两岁来着,想想他,这件事传扬出去,将来怎么抬得起头做人。”
赵燕然被他这番威胁搅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而对方的口吻也让他莫名地有些紧张。自己和张晚晴做了什么?赵燕谨知道的又是什么?
带着乱七八糟的心绪踏进御书房。
此时右相一方正极力举荐人选接替地方上的要职,七皇子方的人起初不吭声,待赵燕然回来后,立即站出来反对右相一方的全部人选,唇枪舌战中双方阵容鲜明,剑拔弩张,跟结仇已然没分别。
承启帝看赵燕然有些魂不守舍,“老四你来说。”
赵燕然刚要开口附和右相,脑子里响起赵燕谨先前那些话,像被人下蛊了般挥之不去。他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到赵燕谨乖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