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写完报告,忍不住又拿起手机,看到徐明月更新了一条状态:今天过得好充实,明天也要加油!
左思右想,于铖光还是留了个【晚安】,然后看着写字台发呆。
写字台前一直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他站在高中校门口的留影,旁边无意拍到了一个笑盈盈的女生,正是学生时代的徐明月。
夜晚的马路上,谢肖冬驾着车兜了几圈,才慢悠悠的停在父亲家的别墅院外,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按了门禁。
显示屏刚亮起来,门就随之打开了,他看到住家保姆田婶跑出来接过他的公文包,热情地说着:“少爷终于回来了啊,吃饭了吗?老爷还没休息,在书房等着您呢。”
第20章 父子
谢肖冬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田婶,吃过了。”便走进大门,穿过庭院花园,往门厅走去。
胖胖的田婶在他身后小碎步跟着,还一句句的说:“大少爷,您最近忙吗?老爷念叨好几天您该回来了,听说您不在家里用餐,还让厨房准备了宵夜……”
“哦?”谢肖冬停下脚步,转头和田婶说:“有阵子没尝过过侯叔的手艺了,要不我先吃点,再去书房见我父亲?”
田婶腼腆地笑着,“大少爷,您又说笑,肯定是要先去见老爷的呀。”
“唔,最近他身体还行?家里现在有几个人在?”谢肖冬背着手走进门厅,听着里面没什么声音,又停住了,好歹先把家里的近况打听清楚了,再作打算。
田婶在谢家做了快二十年的保姆,谢家少爷的想法太好猜了,她赶紧说:“大少爷,老爷最近身体挺好的,您回来的也是时候,老太太和三位姑nainai,上上周一起去……什么洲度假了,我也记不住,说可能要那边呆到新年才回来呢。”
那可太好了,谢肖冬在谢家最怕nainai和姑姑们,在他成年之前,每天都想远离这帮长辈的唠叨声。
“田婶,那我的表姐表弟呢?”
田婶掰着手指头说:“大小姐带着小小姐回婆家了,二少爷开学就住校了…”
谢肖冬听到这一群聒噪的亲戚都不在屋里,简直想要大声鼓掌,怪不得这里完全没有昔日的喧哗声,安静得像在酒店里一样。
“哦,那就剩下老头子一个人了?”谢肖冬搓着手走到客厅中央,话说书房是在左边还是右边?好久没回来了,他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大少爷,老爷在里面,已经吩咐过了,让您直接进去,这包我给您放到房间里去,都打扫过了,您一会再吃点宵夜啊。”
田婶抱着公文包,笑眯眯地领他到走廊左侧的书房门口。
“大少爷,这么多年了,田婶知道您在外面工作忙,嫌家里面人多吵得慌。可老爷晚上除了工作,就是一个人在屋里闷着…”
“好了,谢谢田婶,有您在我就放心了。”
谢肖冬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推门进了书房。
书房里光线昏暗,只在书架旁亮着一盏落地灯,他的父亲谢时涛坐在窗边的茶几旁,手上端着功夫茶,不知道正在思考什么。
谢时涛看着谢肖冬大喇喇的坐到茶几对面上,连句招呼都不打,直接斟上茶自己喝了起来。
谢时涛轻轻哼了一声,儿子这副吊儿郎当的乖张模样,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想想他自己,生在南都一个大家庭里,大学毕业后,他在北都闯荡多年,凭着眼光独到加上行事决断,硬是做成了业界知名的鼎东影视公司,而且三十岁出头便娶了演员肖圆为妻,次年谢肖冬出生,本是个令人艳羡的美满家庭。
只是他思想传统,崇尚家大才能业大,把家里能带的亲属全拉到了北都,住在一起。
谢时涛父亲早亡,母亲性格强势,三个妹妹娇生惯养。
而妻子肖圆是个独生女,婚后回归家庭,居住在一起的分歧矛盾可想而知。
谢时涛当时正将公司扩大成集团,业务多得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根本顾不上安抚妻子。
肖圆隐忍了十几年,在谢肖冬成年之后,终于放开枷锁,自己跑到国外定居了。
谢肖冬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更是早早步入了叛逆期搬出去住了,他对影视圈有兴趣,却非要从执行经纪做起,带着几个小艺人,磨炼了好几年,才肯接受集团的投资成立了叮咚传媒。
想到这些,谢时涛不太满意地砸了咂嘴,对谢肖冬说道:“看你这样子,这几天和集团闹什么呢,老李都告状到我头上了!”
谢肖冬翘着腿说:“爸,我先说清楚,是业务组先来抢我的资源,抢走了还想让我的人服软,凭什么啊?”他就猜到是业务总监李国兴告的状。
谢时涛拿起茶壶分了两杯茶,“那你也不能给人家乱搅和吧,你这么做,让业务还怎么推他们的人?”
谢肖冬满不在乎地说:“事情都做了,趁着现在家里没人,要打要骂您随意。”
“我说了多少遍,不要把公事和个人情绪混为一谈。你签下的那些艺人,有几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