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官位,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呆会到了于家院,他也得赖在那儿不动了。
两人到了景衣巷后,于家院内听到马蹄声,于书燕已经急忙将大门打开,于江全夫妻站在廊下期盼的张望。
马还没有停稳,于英改从马背上跳下来,上前就将妹妹抱在怀里,他家小妹哦,出去的时候,还是如此稚嫩的小姑子,如今再看,似乎长高了,都及他肩头了,只是越发瘦了,她这是被秦楚给气得么?
于英改暗自发誓,如今他有了官职,还比秦楚那七品小官不知高了多少,以后他家妹妹必定在京城里选一门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子为夫,气死秦楚去。
于书燕被兄长用力的捂怀里,差一点儿背过气去,兄长怎么力气更大了,她吃不消。
“哥,闷着了,闷着了,还一身臭汗味。”
于英改哈哈大笑,松开妹妹,拉着妹妹的手就朝父母走去。
看到父母,于英改的眼眶一热,随后他松开妹妹的手,来到父母面前就跪下了,“儿是来请罪的,当年已经知道自己上了当,却还是不曾回来,与定北侯去了燕北,将父母和妹妹丢于家中,无人照顾,孩儿不孝,求父母责罚。”
于英改垂着头,却是将许三娘说哭了,于江全一巴掌招呼到儿子的后脑勺上,郁闷道:“知道错了,你让我们想得好苦。”
说到这话,于江全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于书燕在一旁也不由得的抹泪,她比父母还要更伤心,因为她经历了两世,上一世的兄长可是没有了,而这一世她哥哥回来了,平平安安的归来了。
许三娘上前将儿子扶起,一家四口看着对方,接着含泪笑了。
可怜巴巴的莫强却是站在于家院外,手里拉着自己的马和于英改的马,心里好落漠。
这会儿于英改回头看向他,朝莫强招手,向家人说道:“爹,娘娘,妹妹,这一路上若没有莫强,我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当年他虽然做错了,但他心地不坏,是个正直的汉子。”
于书燕听到这儿,于是看向壮实的莫强,大声喊道:“以后我于书燕又多了一个哥哥,那便是强哥。”
莫强听到这好听的声音,心中一暖,眼眶忽然一热,他觉得自己也粘糊,随后笑了。
于氏一家人都出门来迎接莫强,在门口,莫强向于江全夫妻跪下了,“当年是我的错,是我骗走的英改,我该罚。”
说完,莫强朝自己的胸口就要拍去一掌自罚,没想于江全眼明手快,伸手上前挡住他,说道:“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若不当日之事也不会有今日的英改,你们安安生生的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以后莫强就住咱们家中,以后于家便是你的家了。”
莫强重重的点头,他以后有家了。
而街对门的秦家院里,史氏与银叶正要出门,就看到了于家院门口的一幕,呆住了。
再看于家院外不远处守着的这些护卫,个个铠甲加身,手中大刀,一看就是军营里的,史氏便吓了一跳,于家院里这是来了什么人物?
史氏不由得朝这边走来。
于家人将于英改和莫强迎入院里,于书燕又朝外头看了看,还有两位兄长的随从亲卫,这些人将如何安置好呢?
于书燕想了想,说道:“哥,你的亲卫他们可否也进院里来?”
于英改却是摆手,“就让他们在外头呆着吧,以后就为咱们守院。”
只是于家院子并不大,住也住得下,就是进出不方便,毕竟有女眷,不像人家的府邸。
于英改看到妹妹皱眉,于是笑道:“不必担心,皇上的封赏马上下来,很快兄长就要有府邸了,到时咱们一家都住进去。”
于书燕一听,双眸一亮,“哥,你在京城会有府邸了?”
于英改点头,于是他将自己的封赏说了出来,同时三个月后就要去燕北镇守边关了。
于家人一听,喜中含忧,真舍不得兄长去边关,可是兄长如此能耐,志不在此,既然这是他选择的路,做为家人更应该支持他才是。
于书燕抱住兄长的手,“哥,只有三个月吗?我巴不得是三年。”
于英改笑了,“如果是三年,我恩师定北侯可就得再次镇守三年,可是他的手已经伤成那样,他为了我和莫强已经撑了三年了,我不能如此不讲义道。”
于书燕不敢再多说,她没有想到定北侯已经成了兄长的恩师,但看到这一次的大功,定北侯全部让给了她哥哥,就可以看得出定北侯对她兄长的良苦用心,多亏得她当年的那一番话,叫兄长一定要投靠定北侯的话,原来她已经在细节上改变了前一世发生的许多事情。
而于家院外的史氏,悄悄地站在门口就听了这么一耳,尤其于书燕喊哥哥的声音,是满满的喜悦与知足,史氏就猜到了,原来这些士兵都是于英改的人,也就是说于家今个儿发达了,于英改立战功回来了。
史氏很快想到街头热闹谈论的燕北战事,还有押送敌国大将凯旋归来的年轻将士,她就面色一惊,立即提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