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的会长便是你了,你先前将人心说散了,如今就想法子将他们说动回来,该交的银子仍旧是要交的。”
于书燕一听,便建议道:“您也说了,我先前将人心说散了,如今再要将他们都叫回来,还要心甘情愿的将银子拿出来,我瞧着得有个由头。”
“什么由头。”
晋王双眸微微一眯。
于书燕便说道:“要让他们甘心将银子拿出来,还能倍儿有面子,咱们何不让商会做上匾额,敲锣打鼓的给各位商户送去,从此往后但凡铺里挂上匾额的就是商会中一员,也能与其他商户分开,能让他们感觉到咱们商会的庇护,他们自然愿意拿银子出来,而且这一笔银子我亲自来记账花销用途,也能时常公开来。”
晋王一听却是皱眉,“这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再说那账你要如何记?”
于书燕便说道:“每次筹银的五成必是庇护的银子,余下五成是商会的费用,我会时常将他们找了来,谈谈生意上的事,这个中自有花销,全由公帐上出,如此不仅得了人心,人心也不容易散。”
于书燕说得条条是道,晋王有些动容,虽说五成的银子太少,可是如今商会都散了,那便是连五成也没有了,若是这妇人真有这能耐,长期以往,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不过是几块匾额的虚名罢了,晋王并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于是同意了。
从秦楼出来,于书燕抹了一把汗,心中却是郁闷,好家伙,转眼她成了商会的会长,也成了晋王面前的走狗,要她去骗人了,可是如果她若不答应,不仅她别想活着出秦楼,恐怕先前参加商会的那些商户指不定也不好过,这位可是太子下第一人的晋王。
晋王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她不知道,反正当初秦楚便说过,远离此人,防着此人,千万别得罪此人,那会儿她便想,若是秦楚为朝中丞相,却还得防着太子,那他这官将来该怎么做?她曾一度怀疑,秦楚会不会私下里扶起六皇子燕王周齐,如此便能保住他的丞相位。
这一世她与秦楚都不必面对这些了,可是晋王仍旧在,燕王也在,唯一多了她二哥,已经成了太子,她还是听前一世秦楚的话,时候防着晋王才是。
于书燕一回到于家首饰行,她不敢派石泉去太子府找二哥,她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依着晋王缜密的心思,指不定派了人暗中跟踪,而且是那种功夫高强的,她眼下才见过晋王出来,她的一举一动一定有人盯着。
就算她的预感是错的,她也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去找二哥,先缓一缓吧。
于书燕开始忙碌着给各商户发帖子,聚集人心,想方设法收银子。
转眼十天过去,于书燕已经定下了商会的时间,而就在于家院与于家首饰行外守着的几名暗探,果然通过这十日的观察,匆匆的入了晋王府告诉了晋王。
于氏果然没有背后的靠山,看来唯一的靠山也只有那秦家了。
晋王再下令,叫这些暗探继续盯着,这一笔银子不能收上来,他便可以直接杀了于氏了。
于书燕回到了于家院,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她正在沉思,忽然院中的老树上掉落一人,正是刘乙。
于书燕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刘乙,你怎么在我这院里?”
刘乙受了伤,他将手藏于身后,向于书燕行了一礼,只好如实说了,“是秦公子派我来监视夫人的,夫人初来京城,总是出门见外男,虽然已经与秦公子无关,可是夫人也曾是秦公子的前妻,自然也不能做出如此难堪的事儿来,公子的意思,还请夫人以及家人早些回庾县去,也不必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了。”
刘乙义正言词,于江全夫妻听到这话一脸怒色的从厨房里冲出来,于江全来到刘乙面前,沉着脸说道:“这是秦楚说的?他凭什么叫我们一家回庾县去,我们于家早已经与秦家没有关系,他如今当了京官了不起,莫不是我们不回去,他想着对付我们不成?”
刘乙眼神微微一变,看向于江全夫妻,一脸严肃的说道:“公子说了,他如今已经是京官,是绝不会再与于氏重修于好的,她就死了这心吧。”
刘乙这话倒是将于江全气个半死,上前抓住刘乙的衣襟,怒目看着他,说道:“这是秦楚说的?我们于家在京城,不靠他半点,可不是为着他来的,他当上京官了不起,竟然派人来警告,是当我于家无人立门户么?”
于江全这一次怒火更盛。
于书燕连忙上前拉住父亲的手,“爹,这是我与秦楚之间的事,爹不用担心,我一定跟他说清楚,刘乙不过是个过来送信的狗腿子罢了,打他反而落下把柄,不值当。”
于书燕将父亲拉住,她却起身推门出来,直接往秦家院去了。
于江全要去追,却是被刘乙拦下,于江全忽然看到刘乙不能动的右臂,他微微一惊,于是停住了脚步。
这是于书燕来了京城以来第一次进入秦家院,她知道秦家院无人喜欢她的,巴不得她别进门。
于书燕敲门,来开门的是二嫂吕氏,吕氏一看到于书燕,呆了呆,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