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他不在家里喝茶,躺在大街上做什么?!”长胡子乞丐大声呵道,“我看你这眼睛也不能要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那个乞丐扯着蓑衣,抬了抬蓑帽,定睛一看,“不对啊,我没眼花!那就是苏公子,就是苏公子,他……他好像晕过去了!”
长胡子乞丐大惊,把长长的胡子往身后一甩,顾不上大雨瓢泼,直奔过去,“还真是苏公子!”苏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叫着人名,长胡子乞丐伸手扶他。
“唉你怎么不把他拉起来啊?”那个乞丐脱下蓑衣,铺在苏庆身上,为他遮挡雨水,长胡子乞丐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他身上向火烧一样啊!”
“那你还不把他拉起来!”
“对,拉他起来,要把他送回苏家。”
三人忙手忙脚的将人扶起,“这样不行啊,他一直往下掉。”
“快,你快背着他,我们要快点去苏家,才行!”一直淋雨的乞丐立马背起苏庆,长胡子乞丐年事已高,又有老寒腿,没发跟上。
“老头子,你倒是快点啊!你真是要急死我了!”那个蓑衣乞丐,不顾寒冷,将用蓑衣把苏庆围的严严实实,顾此失彼,急得都快哭了。
“你们先走,快走,我老头子跟的上,苏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还不快滚。”他看着苏庆长大,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
背着苏庆的乞丐,感受着后背的温度,一刻都不敢怠慢,不等二人,先跑了起来。
蓑衣乞丐狠狠摸了把脸上的水,头也不回的跟着跑了上去,扯下一片衣服,挡在二人头上。
长胡子乞丐慢慢走到一边,扶着墙拐进了一条漏雨的小巷,沿着墙缓缓下滑,坐到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腿,自嘲的哼了一声,双目沉满了慈祥,“腿啊腿,你也老了,”一行清泪顺着他瘦削的脸颊滑下,“孩子啊孩子……”
两人冒着大雨跑进苏家,“唉,你们不能进这个门,去后门进草屋去。”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下人,不耐烦的指挥着他们。
“兄弟,快、快,”那被浇的全身shi透的蓑衣乞丐,“苏公子,快就苏公子啊。”
“公子?你们找到我家公子了?”原本懒散的下人,一听顿时慌了起来。
“快,苏公子身上像火烧一样烫,你们快点给他找大夫,快啊。”时间拖的越久,那个乞丐越是着急。
下人望向背上的人,正是他家公子,一下子慌了神,“我这就叫人,快来人啊,来人啊,”那个下人急忙叫喊起来,“快快,你们快送公子回房,你快去找大夫来,快,动作都快点!”
原本冷清的门口,顿时热闹非凡,下人们在门口都乱成了一锅粥。
林夕瑶躺在床上,还不安分,时不时说句胡话,举杯畅饮,谢清歌把过脉,给林夕瑶捏了捏被角,“她就是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无月痕坐在一边,听他这么说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谢清歌刚坐到另一边,便听到屋外的响声。
“好啊,”无月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个苏庆。”
谢清歌摇晃着手中的茶杯,“你别着急,说不定真和人家没关系。”
“没关系?!”无月痕冷冷的看着谢清歌,不变的依旧是他嘴角的笑容,“他们家下人都说,他们今天一起出的门,一起回来的,一起喝的酒,怎么会和他没关系?不是他,又能和谁有关系?”
谢清歌无言以对,无月痕看了他一眼,一手负后,掀开门帘便走了出去。
谢清歌闷闷的喝了口茶,又觉心中不妙,放下茶杯,追了出去。
“打扰了,”无月痕拦下一个下人,“听闻你们公子已经回来了?不知是否可以见一见?”
那下人看无月痕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模样,只当他是关心,“这位公子,我们家公子现在身体抱恙,不便见客,还请公子先回房歇息吧。”
“无大哥,既然苏兄身体不舒服,我们还是改日在谈吧。”谢清歌拉住无月痕的胳膊,不让他跟着下人去苏庆的房中。
“哼~身体抱恙?”无月痕冷哼一声,推开谢清歌的手,“也得我看了再说。”不顾他人阻拦,走进了苏庆的房中。
两个乞丐端着姜汤,用下人们送来的旧衣被裹得严严实实,围着屋内的小火炉,等待身子回暖。
见有人进来,立马放下手里的碗,跑了过去,“二位大人,我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救救我们的老伙计吧。”两个人说着就要往下跪。
无月痕向里看了看,眉头紧皱,“你们先起来吧,只要能帮的,我们一定帮。”谢清歌将二人扶起。
“这是怎么回事?”无月痕指着里面,眉头紧皱。
两个乞丐佝偻着身子,抱紧身上的衣被,“我们今天来苏家避雨的路上,遇到了苏公子躺在雨地里,苏公子似乎淋了很久的雨,我们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烫的和火烧一样,”那个蓑衣乞丐说着,心有余悸,“我们带着他一路狂奔,这才回来的,不知道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