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景佑自□□好,你既是他的幼弟,便不必如此谨慎。”
我:“将军说笑,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差的。”
宣俞放下杯子,将令我感到不适的目光收回去,语气十分轻松似的:“可千万别,景佑若是知道我对你这样冷淡,定要跟我没完的。你只当我是你二哥,平时怎样对他,如今便怎样待我。”
那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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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经顺着小路走到云昇身后,将他完全挡住,与宣俞一站一坐一来一往地攀谈起来。
但忽然感觉身后有道视线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刺得我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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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笑一声,回答宣俞:“那可使不得,不瞒您说,我不过是只幸运的鸟儿,才能入住鸾族,衣食无忧的。”
你对我如此熟络,倒教我有些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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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俞面色沉静下来,看了我半晌。
不得不说,久经沙场的人是与旁人不同的。
比如说单用一双眼睛,就让我感到如阳光般刺目。
前有狼后有虎,我的处境当真不太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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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俞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罢了罢了,你既是云昇这小兔崽子的亲人,早晚要与战神居互通往来的,日子久了你便放得开了。
我:“……?”
我不是我未曾莫要乱说。
宣俞不看我,目光炯炯地落在云昇身上。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他似乎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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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心心念念许久的人终于来了,怎的还在那傻站着?”
我虽然莫名,却也顺势回头看云昇。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人不知在想什么,一时被提起,神色竟有些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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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讷讷道了声:“师傅……”
“莫要胡说!”宣俞忽然打断他,“我可不是你师傅。”
他指指我,颇为玩味:“这才是你的师傅,你的衣食父母。”
我:“……”
倒不知宣俞战神本人如此跳脱。
不知我现在离开是否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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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宣俞未再多留,一盏茶下肚,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院中就只剩下了我与傻站着的云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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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等,我决定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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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扯起唇角笑了声,一抬手就落到云昇的头顶。
胡乱抓了抓,又揉了揉。
叹了口气:“当真是个臭小子,你是不打算理我了么?”
云昇:“……”
云昇别开头,倔强着不愿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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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我佯装可怜,“你既然不愿见我,那我便先走了,哪日若你忽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可怜人来,记得向我传音。”
我绕过他,放慢脚步确定他还能听到我的声音,“若我空闲,说不定会来看你……”
话还未说完,我便感觉小臂一紧。
愉快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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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云昇的声音堪比蚊蚋,像是睡熟后无意识的嘤咛。
他都不叫我“阿青”了。
一个人的名字有很多种叫法,每每叫全名时便显得陌生而严谨,没有叫叠字或叫昵称时那般亲昵了。
我装作没听见,手上挣了挣,未回头看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我便走了……”
☆、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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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
云昇上前一步,急急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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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容逐渐扩大,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但我还来不及窃喜,便感觉身后的空气一凝,紧接着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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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昇将头埋在我颈间,亲昵地蹭了蹭,却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这次我是真的挣了挣。
因为我被云昇那如同铁箍的双臂勒得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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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在地偏头,想躲过云昇喷在我颈边的热气,拍了拍他的手。
“昇儿,快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
我蹙眉,又唤了他一声。
云昇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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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又担心起来。
我发现这小子将左右我心绪这方面练得可谓炉火纯青,知道如何让我担心、可怜他。
我哭笑不得,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宠溺。
“昇儿?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可是受了委屈?”
云昇闷闷的声音传到我耳中?
“未曾。”
“那为何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