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秦狰不那么混,没想过来碰她的床,否则这些就瞒不住了。
满满一盒子,从她莫名其妙回到十六岁开始,每十日,她的探子从代地送回一封密信,足有十几封。
怪的很,除了秦南的庶子们争权夺利打得火热,秦狰本人却没有什么动作。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如果不是她的人办事不力,就是秦狰之能,远比她想的可怕。
这么一个手眼通天的人,他傻乎乎对一个不会回应的东西喃喃情话的样子,非常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里。
萧寅初双手一抖,盒子翻倒在床上,洒得到处都是。
真是。
这到底是什么该死的情债?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感情线进入转折点——
会顺利吗?
不会的。(狗头)
第33章
翌日早,朝霞初绽。
栖雀宫早早醒来,廊下三五小宫女正在扫雪,小膳房的嬷嬷正在熬粥,大宫女们来取热水,又忙不迭小跑回殿。
这个寒冷的天气,若是脚步慢一些,水要凉的。
暖融融的宫室内,花月正在给萧寅初梳头,宫女花珠端来热水,拧了细棉帕子:“您瞧着十分疲累哩。”
昨晚被秦狰打扰了半宿,又胡思乱想了半宿,到天边露白才少少睡了一会,不疲累才是怪事呢。
“端一盏浓茶来,我醒醒神。”萧寅初眼皮酸软,只想回床再睡一会。
可是她一会要去太极宫见赵王,晚一些还要去潇湘馆,事情多得很。
花月有些担心:“不如奴婢替您告个假,就说下午再去?”
萧寅初摇头:“不必,午后多歇一会就是,对了,父皇醒了吗?”
花月挑了一只珠钗替她别上,说:“陛下醒了,但今日未上朝,小朝会是太子殿下主持的。”
萧寅初执着铜镜左右照了照,问:“那太极宫这会儿是谁在照顾?”
“这会儿……”花月想了想,答:“合该是摘桂宫的骊姬娘娘。”她补充道:“听说皇后娘娘昨儿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夜,今早上才回的。”
大骊姬?
萧寅初心说真是正正好,她正想找大骊姬呢,起身道:“备辇,我去看看。”
“您用了朝食再去呀!”花月连忙抓起斗篷跟上。
萧寅初还未出门,一宫婢挑帘进来:“公主,聂护卫求见。”
花月总算追上她,把厚实的斗篷罩在她肩上:“外面冷着呢,您担心身子。”
萧寅初连忙对传话宫女说:“让他进来。”
花月见缝插针,嘱咐下人去传膳:“您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奴婢叫人去传膳了,好歹用一些再出去。”
门边的宫女已经挑起棉帘,聂夏跨进来,阔步走道公主面前,跪下行礼:“属下拜见公主!”
萧寅初‘嗯嗯’应着花月,屏退左右:“你们先出去。”
“诺。”殿中宫婢鱼贯而出,花月看了眼聂夏,轻声说:“那奴婢也下去了。”
“嗯。”萧寅初轻轻点头,殿中很快只剩下聂夏一人。
聂夏上前两步:“公主料事如神,那逍遥生前天晚上果然被幕后指使追杀,现已被卫周救下了,安顿在肃王府。”
萧寅初并不意外,问:“可有查清楚追杀他的人是谁?”
聂瑶摇头:“卫周没留住人,逍遥生又不肯说,这小子嘴巴硬得很!”
分明是要杀他的人,逍遥生却咬死了不开口,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态度如何?”
说起这个聂夏就生气,恨恨说:“这就是条白眼狼!昨夜大闹王府,逃出门没多久就被砍倒在巷子口,又是卫周把他捡回来的!”
聂夏不懂公主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执着,在他眼里,这就是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们的人可有受伤?”萧寅初问,聂夏摇头。
她沉yin了一会:“无妨,叫卫周以礼相待,但是不许他离开,必要时……捆起来。”
聂夏只好点头,萧寅初想了想,又说:“若他问起旁的,切记什么都不要说,只管熬着他,三日后再说。”
逍遥生一身傲骨,要降服没那么容易。
“属下明白。”聂夏接令:“那属下先告退了。”
“嗯。”萧寅初点头。
他出去后,花月吩咐左右把早准备好的朝食端上来:“您前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先尝尝这ru羹,暖暖身子。”
萧寅初只好先用膳,她吃饭一向不喜人伺候,花月便退到一旁,听几个宫女汇报宫务。
掌管公主首饰的花珠左右都找不到那对弯月耳坠,心中惴惴不安。
她悄悄向花月询问,后者柳眉一竖,压低声音训斥:“做事这般不小心,你有几个脑袋?”
萧寅初咬了一口香甜的桂花糕,听见她们的窸窣,问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