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他轻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萧寅初愣怔在原地,隔着缝隙与荣骁对视着,她猛地后退,一下撞进秦狰怀里。
那荣骁……也太像惨死的厉鬼了!
相比起来,秦狰这厮还是好多了。
“不怕,他走了。”
秦狰拍拍她的背,安抚道。
萧寅初心砰砰直跳,回过劲来狠狠捶打他∶“你……让你吓我!”
“吓到你的是他,又不是我!”秦狰半躲半避,几乎被她压在地上,仰头看着萧寅初的脸。
如厉尚廉说的,倾城之貌。
又娇气,又可爱,他的小公主。
萧寅初气坏了,又差点吓坏了,悲愤交加之下,竟然“嗷”一声哭了出来。
金豆豆不停地掉,边哭边控诉他∶“我不喜欢这样!你干嘛老欺负我……荣骁看人的眼神很讨厌,我不喜欢他!呜呜他长得太吓人了,我晚上做噩梦怎么办?你赔我!你赔我!”
每骂一句打他一下,到最后几乎是不讲理了,随口说一句什么,都能成为捶打他的理由。
秦狰招架不住这些软绵绵的拳头,又被她哭得心碎,干脆压着她后脑勺∶“别哭了。”
萧寅初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不仅没停,还更大声了!
秦狰听得头疼,只好低头,狠狠堵住了娇骂不断的小嘴!
“……”
萧寅初连哭都忘记了。
不是刚才喂她酒那种浅尝即止的亲法。
是绵长的,长驱直入的,缠绵悱恻的。
事实上,秦狰活了两辈子也没这么碰过别的女人,仅凭着本能,动作远比承受那个人还要青涩。
还好萧寅初完全傻了,压根没察觉出来。
萧寅初傻了,不止因为秦狰竟然敢亲她,而是因为二人接触的瞬间,她竟然看到了很奇怪的景象!
她看见蒋云染哭着喊着:“长公主殉国了呀!”
她看见小皇帝登基,蒋云染住进中宫。
踩在她萧家的土地上,躺在属于赵国皇帝和皇后的大床上,日日与厉尚廉苟且……
厉家势力越来越大,几乎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厉峙和厉尚廉开始商议怎么不动声色将摄政王弄死。
事实上从厉家把持朝政,一家独大开始,萧寅初就十分疑惑了。
在她心里……她这个长公主死后,秦狰应该立马登基做皇帝才对啊!
这不是他苦苦蛰伏十几年,最想要的吗?
秦狰人呢?
秦狰松开了她,脑海中的景象一瞬间被切断。
“怎么了?”他低声问。
不会被他吓坏了吧?
小姑娘双眼通红得像兔子一样,水嫩嫩的樱唇被亲得红红的,眼里充满了迷茫。
萧寅初一把抓住秦狰的领子!
凶狠地反亲了回去——再让她看一眼啊!
……没反应。
没道理啊,难道要伸舌头才能……
秦狰连忙“唔唔唔”闭上嘴,差点晚节不保!
什么情况?
“你松开!”萧寅初瞪眼,凶悍地说∶“让我碰一下!快点!”
这回轮到秦狰懵了。
萧寅初低头,普通地亲了亲他,没反应。
又试探着前进了一点,不小心碰到对方咬紧的牙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可还是没反应。
“张嘴。”萧寅初轻声道。
秦狰脑子里塞满了奇怪的东西,晕晕乎乎地松开。
她像个探头探脑的小兔子,又软又香,误入了一片陌生地方,不敢深入,只好这里探探那里碰碰……
秦狰怕吓到她,只好乖乖被尝。
没有反应啊!
萧寅初气坏了,猛地推开秦狰,又气又娇∶“为什么不行,你怎么这么没用嘛!”
为什么不行啊?
刚才难道是她的幻觉?
可是那么真实,真实得就像她死后就是这样的!
秦狰撞到后背,被迫从旖旎中清醒过来,已经‘不行’又‘没用’了。
萧寅初气呼呼地站起来,从角落钻了出去。
秦狰只捞到滑溜溜的裙角。
叹气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花殿里,四人喝茶作乐的痕迹还在,萧寅初已经出来太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她理了理鬓发,又把身上的褶皱抚平。
脚上只穿着薄薄的足袜,她不想秦狰再碰她了,弯腰去寻矮塌下的鞋,被秦狰抢先一步。
蹲在她脚边,轻轻给小姑娘套上绣着洒金桂花的软鞋。
“我要回去了。”萧寅初抬起下巴。
“嗯。”秦狰从屋里取了件斗篷给她系上∶“我送你回去。”
“不要。”萧寅初下意识拒绝。
“你出来太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