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还是她知道明年秋后会有一场大旱,整个西北疆域会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饿殍遍野。
她想救,可是不知道怎么救。
秦狰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当萧寅初和前世一样,自小就对这个感兴趣。
“赵国疆域幅员辽阔,每个地域地貌、天气都有不同。”秦狰解释道,看见她正在翻第一章 ——谷。
“恰好本君去过的地方还算多,与其看书,不如问问我?”
代地地处南方,与邯郸是完全不一样的地貌风水,秦狰年轻时游历山川,确实去过很多地方。
萧寅初斟酌了一会,问:“代地旱过吗?”
秦狰挑眉:“嗯?”
萧寅初指着农书上有关作物耐旱程度的描述:“据我所知,西北每五六年就会大旱一次,而东南多雨,年年饱受水患之苦。”
“若两地能均衡一下就好了。”萧寅初轻声道。
她的视线专注在书上,白嫩指尖不时翻着泛黄的书页,唇瓣有些水润,像沾着晨露的花朵,书上的内容好像令她不解,娥眉时不时微微蹙起,令人心醉。
秦狰想转开视线,却总不自觉被她吸引,最后只得狠心撇开头:“若要均衡,需开凿沟渠,强改河流,引南方的水去济西北。”
“这些涉及地理水文,应该带《水经》,拿农书一个劲看什么?”
前世他在位期间,用了近十年在赵国境内修建了一条连通南北的天渠和许多蓄水的水库,引南水济西北,大大减少了西北干旱的几率。
这令他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想到这秦狰不禁郁闷,他这追媳妇的代价是不是也忒大了。
“啊?”萧寅初懵懂地转头,嫣粉的小嘴微微张开,神情如孩童般纯洁,她思索了一下:“可是赵先生送来的典籍里没有啊。”
秦狰不看她,专注在桌上的书:“《水经》者,‘引天下之水,百三十七’,这种书怎么会在寻常学子手里。”
“那我要去哪里找?”萧寅初问道。
秦狰端出一副不好接近的冷酷表情。
萧寅初懂了,轻声问:“您那有?”
秦狰算是默认,代地曾是王室,辉煌无比,藏书数万,区区《水经》而已。
“那……可不可以借我?”萧寅初又问道。
秦狰看了她一眼,忽然撑着桌子靠近:“借东西就这个口气?”
她口气已经很好了!
前些日子还喊打喊杀的呢!
萧寅初下意识向后一退,一下撞在他手上,秦狰不知何时将另一手探到她背后,几乎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他的眉眼深邃,长眉入鬓,其实生得极好。萧寅初很少正眼瞧他,更少这般同他对视,只见他的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眼中可称柔情。
“您这般威逼利诱,若是叫父皇看见了,非将你治罪不可。”萧寅初还是嘴硬,想脱离背后抵着她的那只大手,又不敢靠他太近。
“那便不借了。”秦狰松开手,坐回位置上,硬声道:“你找赵家小儿借去。”
萧寅初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这混蛋!
秦狰故意转过身,省的看见她不高兴的表情心软。
“表叔……”
萧寅初拽了拽他的衣裳,声音比nai猫儿大不了多少,落入身旁男人耳中,不亚于心中起了惊雷。
——这小东西,不论到了何时都将他死xue踩得死死的!
他这般见不得她不高兴,如何能听得这百转千回一句。
萧寅初用指尖将他的手背戳来戳去:“您要是有,就借我嘛。”
秦狰的手忽然一翻,她柔荑一下落入男人的掌心,萧寅初吓了一跳,想抽出来却被握得死紧。
秦狰恨声道:“代地藏书不知凡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来找我,别去问别人!听懂没有?”更别用那口气对别人撒娇,他会气疯的。
嗯?
萧寅初微微挑眉,秦狰轻咳了一声:“午后指几个宫人去我那处拿。”
“真的?”萧寅初眼前一亮,也顾不上手被他的硬茧磨得有些疼,追问:“说到做到?”
“骗你小姑娘做什么?”秦狰应她,圈着她纤细的手腕,下意识比了比。
萧寅初愉悦地勾起嘴角:“那我下午叫花月派人去取。”
浅浅的酒窝像盛着三月新蜜,秦狰一下松开她的手,不自然地摸摸鼻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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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厉尚廉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去面见了蒋皇后。
蒋云染最近住在宫中,她听完事情经过觉得十分奇怪,不懂这一世萧寅初怎么不死乞白赖喜欢厉尚廉了。
竟然还将他赶了出来,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打量的目光转到厉尚廉身上,后者俊美的眉宇间含着一丝戾气,因为还未有官职在身,显得不那么春风得意。
原本应该是年轻俊美的少年郎,此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