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闱头筹,赵锦城。”挑灯应道。
这话怕是挺重要,值得萧明达亲自去跑两趟。
秦狰差点把木栏杆抠出印子,说∶“去打听打听,什么话这么重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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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雀宫,萧寅初沐浴后走出净室,坐在妆台前让花镜擦脸。
花月手中执一本册子,正将萧寅初第二日的行程安排一一向她汇报:“……卯正起,习琴、画各一个时辰,下午则是半个时辰女红课。”
萧寅初点头,边用茶边翻书,赵锦城送来的书种类繁多,大多有趣得很,令她爱不释手,从下午一直看到现在。
“还有,方才湘王爷来过一次,您在沐浴,他带完话就走了。”花月道。
萧寅初抬头:“哦?什么话?”
“王爷说赵先生不慎患上了雪盲之症,太医说十日不能视物,特意请他向您告假来了。”花月道。
嗯?
萧寅初很意外,听清后失笑:“雪……盲?”
花镜也十分惊讶:“今早看赵先生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雪盲了呀……”
雪盲是冬日常见的眼病,服药歇息几日就好了,萧寅初并未当回事,答:“无妨,我还去潇湘馆,你照常安排就是。”
“诺。”花月应声,收起册子退出寝殿。
萧寅初执着一本书,心说赵锦城就是因为雪盲,足足十天没法给她上课,这才送来了一箱子书吧?
她不自觉勾起嘴角,这书呆子也挺有意思。
雪盲?
看什么能让他看到雪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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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潇湘馆。
荣丹三人昨日挨打,今日集体告假。
其余贵女对公主都客客气气,尊敬无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只有萧思珠围在萧寅初身边。
“……叫她扮柔弱,我将她屋里的银丝炭全撤了,是她假意不收的,可不是我不给!”萧思珠说得眉飞色舞。
原来是昨天,萧思珠见蒋云染屋里冷,便提出送两筐银丝炭来。蒋云染假意推辞,谁知萧思珠一下就拎回去了,她原本就跟柳夫子说好蒋云染屋中的炭火她来供,这一下变成了两头都空。
萧思珠笑嘻嘻说:“过不了几日柳夫子那就会知道,届时便有炭烧了,冻不坏她的。”
赵锦珠昨天请了一日假,错过了一场好戏,她提着裙子直直奔来,笑容明媚冲萧寅初行了个大礼:“臣女拜见公主。”
赵锦珠讨厌厉曼冬,又与萧思珠是手帕交,不禁对闻喜公主起了好感。
萧寅初轻颔首,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赵小姐请起。”
赵锦珠突然就脸红了,手足无措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公主,公主真好看!”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夸她,萧寅初失笑,缓声问:“赵先生的眼睛还好吗?”这赵锦珠正是赵锦城的妹妹。
赵锦珠睁大眼睛,傻傻地点头:“哥哥没事……不,大夫说歇息几天就没事了,多谢公主关心!”
这赵家兄妹倒是怪可爱的。
赵锦珠看着闻喜公主,突然喃喃道∶“哥哥要是知道您关心他,一定很高兴。”
“嗯?”萧寅初没听清。
“没有没有!”赵锦珠笑眯眯道,对二人闲话说∶“秋来潇湘馆换了好些个先生,下午女工课就换了尚服局的新尚服,据说叫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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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课程过去,又到月上中天。
花镜取了一盆热热的水伺候萧寅初泡脚,水面洒了些梅花瓣。
花月站在一旁,捧着册子对公主汇报:“明日潇湘馆无课,原是给您安排了两个时辰经史,但是赵先生病着,这……”
花镜一边服侍萧寅初泡脚,一边道:“既然如此,公主明日就歇着吧?”她一边替公主按压足底,说:“您这几日忒忙,经络都绷紧了。”
“嘶——花镜你轻点。”萧寅初被按得一疼,忍不住叫出声。
“这按压呀,就是要用力才有效,您忍忍。”花镜边按边暗自感叹,她们公主的雪白足儿真是太美了,如月似弓,饶是她同为女子也看得忍不住脸红。
花月还在一旁候着,萧寅初按完脚香汗淋漓,啜了口花茶,说:“照常去应卯,将榻上几本书都带上。”
既然决定好好学习,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花月收了册子,应声∶“诺,奴婢这就去安排。”
转日清早,萧寅初按时来到潇湘馆,因为无课,馆内十分安静,柳夫子没在,萧寅初自己进了清风堂。
“今日先生不在,奴婢陪您进去吧?”花镜问道。
“不必了,你们在这守着就行。”萧寅初摇摇头,抱着书和笔墨纸砚独自进了清风堂,里面一尘不染,烧着炭盆,还算暖和。
她随手拣了一张书桌,把笔墨纸砚摆上,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大队人马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