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高了一些。
好多人戴着荣宝斋新出的绒花簪,有烟粉、碧蓝、玉色……还有位姑娘头上的胭脂红绒花格外大!
萧思珠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啊,是穿着浅蓝色衣裙的祝含玉。
萧寅初像是找到了新乐子,难得露出了笑容,花镜看公主开心,仿佛也被感染了,笑问∶“公主都看到了什么呀?”
萧寅初低头笑∶“看到了你心心念念的祝姑娘呢!”
花镜“呀”了一声,高声问∶“奴婢只听说祝姑娘是邯郸城第一美人,公主,她真的那么好看吗?”
墙那头,萧思珠不知道和祝含玉在说什么,祝含玉笑着递给她一卷画轴,二人分着看了。
美人含玉,果然美极。
萧寅初落了下来,一本正经赞她∶“确实是个美人儿。”
花镜小孩儿心性,见公主喜欢,将秋千推得更高,木秋千高高荡起,又重重落下,引得萧寅初阵阵惊呼,主仆二人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僻静的宫苑里。
秦狰眉心一跳。
胡闹,简直胡闹!
冬日暖阳洒在她纯白的裙摆上,长发拂到了脸,有些痒痒的,她伸手一拂——不料整个秋千猛地一歪!
不好!
粗绳脱手,萧寅初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秋千狠狠往外一丢!
萧寅初∶“!!”
雪白的裙摆失控地飞起,花镜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公主!”
下一刻被不知从哪跃出来的男人稳稳接住!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如期而至,萧寅初只觉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不等她看清是谁,那人已经抱着她稳稳落在地上。
“啊……公主,公主!”花镜腿都软了,整个人吓得像一摊烂泥。
还好,还好接住了!
萧寅初被喊得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衣襟,一双清冷水眸惊魂未定,她一抬头,不由得睁大眼睛!
秦狰!
秦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自觉地收紧双手,她太轻了,轻得像一团云,一不留神就要飘走。
萧寅初黑白分明的眼中陡然闪过惊讶,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猛地从男人怀里跳下来。
“我是秦……”
“啪!”一声,她一巴掌摔了过去。
“登徒子!”
萧寅初刚才吓坏了,那一巴掌比猫儿挠重不了多少,但她就是想打他,她就是故意的!
秦狰的头被打得一歪,耳边回荡着她清冷的声音,她骂他“登徒子”,不由得苦笑。
完了,第一印象搞砸了。
萧寅初凶巴巴瞪了他一眼,脚步虚浮的花镜上前扶住她∶“公主,您没事吧?……这位是?”
花镜犹豫,照理来说此人救了萧寅初,就算不好好谢一番,那也不至于打人啊,她们公主不是这种娇纵蛮横的人啊。
萧寅初仿佛一只炸毛的猫儿,二人视线对上的刹那,她的心尖颤了颤。
这个……畜牲!
冬日煦煦,她耳上的珍珠被金线穿着,流光溢彩,双眼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水润通红,娇艳唇瓣咬得发白。
“君上……”挑灯悄悄出现,惊恐地看见自家主子脸上被人姑娘打得通红。
萧寅初恶向胆边生,一把将无辜的挑灯手上马鞭夺走——
“啪!”
绕是秦狰躲避及时,凌厉的鞭尾还是抽破了他的脸,抽出了一道血痕!
萧寅初扔下鞭子,嫌恶地用白帕擦手。
一连几个变故,在场所有人都显得十分不知所措。
萧寅初扔下白帕,颤声道∶“花镜,我们走!”
这秦狰,好歹是一方城池的主君,现在白净的脸上又是巴掌印,又是老长一道血痕,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挑灯愁得像颗老萝卜∶“您这……一看就是姑娘打的,一会儿旁人问起,属下可要怎么解释啊?”
秦狰抬手摸了摸,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痛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笑着摇头,道∶“去给陛下递折子,说本君被打了,要告状。”
作者有话要说: 鹅:男主,大概,会经常,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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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萧寅初把自己埋在澡桶里,“咕噜噜”吐水泡。
她刚把秦狰打了!
素不相识的,秦狰于她还有恩的情况下。
外人不知她和秦狰有两世的恩怨情仇,恐怕连秦狰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