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迫于承恩公夫人的怒火,不得不答应。
刘希嘉当初名声未毁时,长宁侯对她尚不是很满意,如今她名声已毁,难不成还想挑挑拣拣?真当自己是皇家公主不成?就是皇家公主,也没有这么任性的!
长宁侯见刘家只一味搪塞着,不肯给个准话,便直言,“府上对这门婚事既然颇有顾虑,我亦不愿勉强。日后,嘉姐儿自有嘉姐儿的姻缘,辰哥儿的姻缘,我亦有打算……”
“妹夫,我自然是很看好辰哥儿的。辰哥儿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本事了得,行事稳重,若是嘉姐儿能与辰哥儿成婚,日后,我也不必再Cao心什么了。只是,妹夫也是知道的,太后娘娘十分疼爱嘉姐儿,曾经说过,嘉姐儿的婚事,不许我们善做主张,必要问过她的意思才行。所以,我们现在,实在没法给妹夫一个明确的答复。”
“兄长和嫂子的难处我明白,所以,我不欲让兄长和嫂子为难。近日登门实在冒昧,兄长和嫂嫂只当我从未上门提过婚吧。”
承恩公夫妇见长宁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都傻眼了。
求亲求亲,自古以来,都是男方上门求娶,再没有女方上赶着男方的。长宁侯府不长宁侯不再求娶刘希嘉,他们总不能拉下脸来硬把女儿塞到长宁侯府吧!
第26章
宫中, 刘太后正与皇帝一起用午膳,氛围十分和乐。
“哀家记得,这些都是皇上喜欢吃的菜, 皇上吃吃看, 合不合胃口, 若是不合胃口, 哀家再让他们重做。”
刘太后虽已年过四十,看着仍如三十许人, 保养得宜。许是因为久居上位,她看上去颇有威势,并不那么好亲近。
尽管她在皇帝面前特意放低了姿态,但仍然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皇帝仿佛对此不甚在意,只笑了笑, 道:“母后这儿的厨子,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甚合朕意。”
皇帝今年十五岁,举手投足间虽已颇具威严,但在刘太后这样Jing明强干之人的对比下,到底还是显得有些青涩。
“那就好, 那就好。咱们娘儿俩, 也好久没有这样在一起吃过饭了吧?”
“是,母后事务繁忙,总是没有时间与朕一道用饭。朕惟愿能够尽快亲政,为母后分忧。”
刘太后面上的笑意淡了淡:“皇上年纪还小, 哀家虽对你寄予厚望, 可也担心,你不能处理好这些政务。国家大事, 非同小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处理好的。”
皇帝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讽刺:“万事开头难,朕先为母后分担一部分,母后看如何?”
似是怕刘太后不同意,皇帝又道:“这样,也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省得他们成日里无事,总说母后要效仿武曌,牝鸡司晨。”
听到这话,刘太后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皇帝温和地道:“母后忧国忧民,再没有人比朕,更明白母后的心,只要那些人看到母后在教导朕如何处理政-务,料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自然,朕对政务一窍不通,这一时半会儿的,是理不顺的,总要母后多多教导朕一阵子。”
刘太后听到皇帝的话,良久才道:“皇上才是天下之主,依哀家说,那等倚老卖老之人,就该好生处置了,否则,省得他们仰仗着过去的一点儿功劳,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皇帝面露惶恐之色:“母后,这可使不得。父皇当初临终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儿臣好生听这些大臣们的话的,儿臣岂敢违背父皇的意思?就是母后,若是当真要无故处置了这些功臣,只怕也会寒了底下人的心。”
“哀家不过随口那么一说罢了。”刘太后叹了口气。
她要是真能够把那些难缠的老头子搞定,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么烦恼。
刘太后的口气又变得温和下来:“皇帝,哀家知道,你是嫌哀家霸占着权柄,不肯还给你。可你也不想想,古人说,成家立业。你如今正是性子不稳的时候,连家都没成,哀家又怎能放心把国家大事交给你来打理呢?”
皇帝心下咯噔一声,明白重点来了。
刘太后若是压根儿就不想将权力交付给他,那么根本就不必与他吃这顿饭,说这么些话。
可她如今松了口,只能证明,面对那些老臣的压力,她有些顶不住了。又或者,她已经知道,那份名单,落入了皇帝的手中。若是她再不肯做出让步,皇帝会联系先帝留给他的班底,而后一步步蚕食她的势力。
刘太后看了皇帝一眼,说:“若能有贤良的皇后在一旁劝着皇上上进,哀家就什么也不必愁了。”
皇帝理所当然地道:“这事儿倒也好办,按照祖宗规矩,皇家挑选后妃时,应将适龄官家女召集起来,逐一筛选,直至最后,条件最优者为皇后。对于这些事,朕不大懂,不过想来,祖宗这样规定,必有其道理,母后说,是不是?”
刘太后自然不敢明着说大齐的祖宗规矩不对,可这样挑选后妃,显然不符合她的心意。
“妃嫔这样挑选,倒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