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包袱。”她拉了李幼渔进屋,门急切的关上了,李幼诚在外等着。
余宛棠拉着李幼渔,和她说体己话。“奴家这一走,姐姐要好好保重,奴家会想你的。”
“不必你想,你过的好就成,我自然好好‘保重’,不劳惦念。”李幼渔心里有气,就是不和余宛棠诀别,余宛棠也看出来了,此时只要李幼渔说‘不要走’,她真个儿会为她留下来也说不定,只是李幼渔怕是不会这样说的,她在误会她,余宛棠心里清楚。
“那好。”她收拾了自己的包袱,从柜子里卷了许多东西,又留了许多银钱给李幼渔,“姐姐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奴家此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一趟,这些银钱你留着用,在家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奴家这就走了。”临走之前,她还有一事要做,捧着李幼渔的脸,吻了她一下,“好好护住奴家的内丹,奴家此去,一定要为姐姐报仇,那李幼诚让我们吃了这样许多的苦,奴家得替你把陈府的房契、地契、家产拿回来……”
为什么又突然这样说,这分明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幼渔太吃惊了,余宛棠跟李幼诚去不是要离开她,而是去替她报仇吗?只是这样吗?李幼渔吃惊的瞪着眼睛,就见余宛棠对她笑笑,开了门去。
她嘴中喊着,“宛棠……”
余宛棠回过头来,冲她笑笑,“姐姐再见。”
再见,这怎么再见了?李幼渔的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她舍不得,不由得十分失落。余宛棠跟着李幼诚走了,走之前同她挥手,她无力的举起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挥不动,怎么也想叫余宛棠回来,她不要报仇,她也不需要那个陈府大宅子,她要余宛棠留在她的视线里。
可她说不出口,说不出挽留的理由。
她发怔着,余宛棠早已远走。李幼渔回过神来,追了出去,追出门口,看着马车甩下一条长长的灰尘痕迹。仿佛这一走,再也回不来似的,她这样伤感,竟默默流下泪来,不为痛苦,就是心里面无数的情绪涌动,想哭。
小狼狗们围在她脚边,咬她的裤管,拉她回去。
“好了,我这就回去。”
小五乐呵呵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怀有许多的恶意。余宛棠一走,那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吸李幼渔身上的内丹了。只是他坏念头一动,那些小狼狗就冲他狂吠不止,吵的他只能呜呜求饶。
这些狗崽子,等他的元神恢复一些,立马把这些小东西给灭了。成天只知道吵他,耳朵都要被吵聋了,而且还用牙齿咬他的小耳朵教训。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余宛棠手肘支着,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李幼诚几次想开口跟她说话,但她兴致怏怏,连他也不由得闭嘴。
余宛棠坐了马车后,亦十分想念李幼渔。她知道李幼渔后知后觉,她就是故意要使她在意自己,这样多诈的自己,很令人讨厌吧!但愿李幼渔不要讨厌她,她有想教训李幼诚的意思,不过更多的,她想让李幼渔看清楚,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有何种地位。
如果两人不得前进半步,她认命,但若有零星的机会,哪怕只得一点点,她也要争取看看。看刚才李幼渔的样子,似乎后悔了,只是她会过来找她吗?那个女人笨了点儿,估计在家里流泪,也不晓得过来找找她。她失策矣。
马车滚出去很远,离家远一分,余宛棠就越发想家。她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要用这种办法来试探李幼渔的心意了,这根本就是自我折磨,她想李幼渔。这种想念的深度,超过了她修行的那份耐心。
心就像一只展翅的小鸟,它说,想要飞翔,飞回家去。
余宛棠虽这样想,但到底没有对李幼诚说出这样的话来,计划不可变更,她可不会轻饶了对她不敬的人,尤其是现在李幼诚那两只色瞇瞇的眼睛把她的上下都看遍了,至于心里想什么,她猜不出,不过定然不是什么好剧情。
马车一路往李府而去,到了地方,小厮在马车旁边通报。
“少爷,地方到了。”
李幼诚回说:“知道了。”恭敬的向余宛棠作揖道:“公主,草民先下车去,您待在里面就是。”他下了车,打手势让马车转方向,从后面进入,正门口人来人往的,万一有人嘴不严,把他带人回来的消息给透露了,家里的老头子怕要家法伺候。
李幼诚让人将余宛棠送向李府偏僻幽静的所在,只从后门出入,而且这里一般无人到这里来。他在马车外弯腰恭候,“公主,地方到了,请下车。”
余宛棠掀了帘子出来,见这地方颇为幽静。“这是哪里?”
“回公主的话,这是李府的厢房。”他虽这样说,然这里别致异常,不像是接待寻常客人的地方。
她道:“打扰了。”
“公主请。”李幼诚领路,这一住处是李幼渔亲娘的所居,自她去世后,再无别人来这里,就连李霜江也很少来,这里几乎成了李府的禁地,李幼诚让人把这里打扫出来,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今日能迎余宛棠入住,当真是万分荣幸。
领着余宛棠参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