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夏公子会过来,他已知会人来告诉我了,你替我留意着,若是有人运树来,只管带着找我去,记得没有?可千万别混忘了。”
“嗯。”
余宛棠的寡淡,让李幼渔没什么劲儿,这几天余宛棠反常的厉害,问她又不说,她总觉得余宛棠有心事,只是人家不说,她如何好厚着脸皮问出来。
余宛棠看着李幼渔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现在看见李幼渔有多紧张,要不是提气的方法得当,她觉得自己会昏厥过去。李幼渔,李幼渔,满脑子都是李幼渔,现在那个夏静树又要来了,真可恶,真不消停,李幼渔拿走了她的平静生活,用李幼渔的话说‘这不科学’!
她不能再让自己为之牵绊了,不能,绝对不能!她要恢复桃花仙子的淡定,凡人的感情什么的,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绝对不能自降身份,爱上凡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余宛棠开始打坐、修仙。调气以安内,把心态调整好了,才能好好面对纷繁的一切。至于李幼渔什么的,不过是姐妹,不过是她成神的其中一个阶梯。余宛棠自认为自己的思想已恢复如常,继续做饭。
吃过饭不久,夏静树就来了,比约好的时间早了许多。
李幼渔刚好在家,就迎了出去。余宛棠站在门口,双手环胸很怨念的看着。“又来找姐姐了。”发现自己的不良心态之后,余宛棠立马露出笑脸,“说好的不在乎呢,如果姐姐真能找到如意郎君,奴家一定会真心诚意的祝福。”只是说到最后,难免贝齿紧咬,恨不得把人吃掉。
李幼渔已经领着夏静树过来,与他再次做介绍。
“夏公子,这是宛棠。宛棠,夏公子。”
夏静树微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幸会。”
“幸会!”谁要幸会了,余宛棠表面装的甚好,心里已经百千万个不愿意,明白自己所行与计划的不大相符,她立马大笑出声,“夏公子,真是太幸会了,快屋里坐,喝个茶。”
她去泡了茶过来,殷勤侍奉,满脸堆笑,心内却对自己万分鄙视。矫情!做作!可是她不能再一副天下人都欠着她的样子,这位也许就是她未来的‘姐夫’,她得大肚一点,热情一点。
李幼渔看余宛棠心情转好,又对夏静树很殷勤,以为余宛棠看上夏静树了,心里替她高兴,总算找到合心意的人了。‘难怪这几天心情不佳,原来是因为见不到夏公子的缘故。’李幼渔心想道,自己先出门与众伙计商议扛树苗,留余宛棠和夏静树相处。
“公子年庚几何?娶亲与否?家中高堂可在?”
夏静树尴尬的笑笑,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如何答,莫非这位姑娘对他有意,真是惭愧。“二十有二,不曾娶亲,已有未婚妻,高堂都在。”
“有未婚妻了?”
“是。”
“那就好。”不对,她是为李幼渔打探虚实来着,怎么说也要盼着李幼渔有门好姻缘,怎么能因为人家有未婚妻了就兴高采烈,此行为与计划中的不甚相符,余宛棠就这样高兴着,还要假装不高兴,言行之间,自己矛盾着,把夏静树弄的一头雾水。
到了晚上,两人洗漱时,余宛棠就说起了这件事。很可惜的说道:“奴家私下以为夏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姐姐以为呢?”
李幼渔以为余宛棠要跟她说,想要和夏静树永结同心的事,自然赞同。
余宛棠又将李幼渔的肯定,当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她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
“哦。”那你就没机会了,别担心,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莫要急躁。余宛棠故作遗憾,眉头紧蹙,又被李幼渔当成了心意难遂的遗憾,两人你猜来,我误去,一件事远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姐姐不用失望,好男人多的是。”
“我不失望,只要你不失望就好。”
余宛棠道:“奇怪了,奴家失望干什么,要失望也是姐姐失望,只是一个良好人才错过了,好可惜的不是你吗?你不是喜欢夏公子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才喜欢夏公子。”
“你不喜欢?”
“我以为是你喜欢,不然你干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到夏静树就眉开眼笑的,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难道不是这样?”
余宛棠往床上一倒,将手背蒙住眼睛,误会了!她忽得直起身子坐起来,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你没有骗奴家?”
“没有,我还以为……”
“奴家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余宛棠笑眯眯的又往床上一倒。
李幼渔:“……”完全不知道余宛棠在高兴个什么,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明白。
自从知道李幼渔对夏静树没意思后,余宛棠的心情好的就像万里晴空,让人看上去也是一片舒心,吃饭积极,思想没问题,心里的矛盾之处也没了,她又能理直气壮的拥有李幼渔了。
李幼渔最近忙着种树,树的数量太大,她和余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