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转变,劝我重新接受小姐。我只是拥着娘,没有说话。
心中那片早已烧毁的森林,仿佛又有些生机一样,不知名地长着什么。
因为小姐的改变,加深了心中的愧疚。我不禁疑问,我和她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未等我多想,小姐病了。那个多年没有生过病的小姐竟然病了。小翠来到花园里找我:姑爷,小姐不肯喝药。
我看着前方的一片花海,我能坐在这里欣赏这些,皆因我在华府,被小姐爱着。我在长凳上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心中唉叹了一声,跟着小翠去那个属于小姐的房间,我一直厌恶的房间。
门,被小翠轻轻打开,我进去后,小翠不知何时学会了为我掩门的习惯。我也不去深究,看着床上那位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姐,有些迷迷糊糊,口中不断说着:阿荣,阿荣……我看着那块熟悉的桌布出神,上面还放着一碗热气上升的药汁。
我把那药汁小心拿起,端到床边。看她额头有些渗汗,拿出怀中那条放了许久的手帕为她拭擦,我也忘了这条手帕跟了我多少年,第二次使用着它,它的使用次数真是寥寥可数。
她似是察觉到什么缓缓睁开眼,捉住了我为她抹汗的那只手,紧张道:我知道你不会放下我的!我知道你心中还有我的!我知道你还爱我的!
我看着这个因为生病而有些神智不清的小姐,不知为何,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现在这般就像以前的我。我把药汁放去一边,扶起她的身子,再递过去,劝她喝药,小姐还是不肯喝。她扑进我怀中,似是撒娇:我要你喂我。
我拿起药汁往她嘴里塞,她却轻轻推开:药汁很苦,你喝一口,喂我喝一口,不然我不喝!我很想拂袖而去。但我还是听了她的话,如此喂她,直到最后一口,她双手死死抱紧我,而她的舌尖却在我口腔内霸道侵占,追逐着我的柔软。我却一时忘了推开她。
直到我们都喘着粗气,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却抚上我的脸庞:阿荣,如果那棵芋头真的开花,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在这八年里。
八年,芋头开花。有可能吗?我等了这么多年,它从未有过任何要开花的迹象。我已没有了期盼,却成为了小姐的希冀。会吗?我没有回答她,打算离开。小姐却从后背抱起我:阿荣,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她又哭了。
我扳开了她双手的束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离开这个让我异常压抑的房间。每次,来到这个房间,都会让我想起那一晚,那深深的一晚。而她的哭声,我早已免疫了。
我看见大片大片的云朵向东移
星星藏在云朵里
你就住在那那边
云朵云朵飘向你
云朵不说话呀
我也不说话
星星眨啊眨
lalalalala
在花园里,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睨了一眼那不起眼的一隅,拿着花洒浇了起来,那棵小芋头还是那般高度,我也忘了它何时开始停止生长的,或许它的根部在生长着吧,只是我看不到而已,如当年那棵一般,埋在地下,是否有很多小芋头呢?不料,靴子再一次淋shi了,我看着靴尖有一处细小的摩擦,要换靴子了吗?
那封信。彩云,你还好吗?
随即看了看那顶草帽。那个格格不入的补丁,在我眼里分外刺眼。我轻轻把帽子拿下来,眼泪竟然不自觉地滴到那块补丁上。原来我还会哭,我以为早就忘记了如何哭了。
这时小翠带着致远来找我,我连忙背过身抹干眼泪。致远扑向我怀中:爹,你怎么了?我对致远笑道:沙子吹进眼里了。致远却说:爹,我帮你吹吹。我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拥着他:爹好多了。致远又说:爹,你是不是不开心?我松开致远,摸摸他的头:傻孩子,爹怎么会不开心呢?今天想吃什么菜?爹去给你做。致远十分兴奋:真的吗?唔,我要吃梅菜rou饼,红烧茄子……
我牵着致远的手:好吧,我们去找nainai。小翠却看着华荣的背影,有些出神,她刚才看到华荣竟然哭了。他和小姐吵架了吗?小翠是知晓华荣一些事的,她从华安口中知道华荣有了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是小姐。看着华荣这些年,可以藏的那么深,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是小姐禁,锢着华荣,也就不难想象,华荣的面容为何如此苍老了。
小翠想到小姐这些年对华荣的转变,或许小姐是真的爱华荣,或许华荣心里有人,不肯接受小姐。那些年华荣受过小姐的虐待,还人前装作幸福,而那扇紧闭的房门总是安安静静的,或许华荣最厌恶的便是那间房吧,因为小姐总是在那闺房里打华荣。华荣,真苦。她也庆幸自己可以与华安一起,过着些普通生活。
☆、任性
晚餐,小姐也没有在大厅出现。少爷和二夫人有些担忧,少爷先开口了:阿荣,姐姐病得很严重吗?我被少爷这一问,有些愧疚,我也不知小姐病得重不重,只是知道小姐不肯喝药而已。迷迷糊糊地答道:还好吧。少爷有些怀疑:阿荣,你是不是和姐姐吵架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