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麒南逃,领着雷家堡的亲卫堵在南边撒下天罗巨网就等着羽弗麒过去拔个头彩。”
“陆青的女儿?”韩律问:“两年前用灌有毒砂的雷炸子把殿下炸伤的那个?”
陶婉轻轻点了下头。可不是么?把殿下炸伤,虽说殿下没追究,雷家堡能不怕?还不得想尽办法将功折罪在殿下面前多立几个功讨个好。放眼天下,除了商泱就属拿下这个被殿下视为眼中钉rou中刺的羽弗麒最能讨好殿下。眼下这个立奇功的机会,谁不想要?陶婉敢说,现在天下各州府城县的人都磨快了刀子等着羽弗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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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丫宝接到万俟珏的令谕让她与琉璃一同去追捕羽弗麒。探子派出去了,她却等在虎牢城,一来等琉璃,二来等探子的消息。万俟珏说羽弗麒往南边走,陶丫宝也不能贸然就往南边追。羽弗父子掌管南营兵马二十年,树大根深,万俟珏铁了心要把羽弗家在南边的势力连根拔起,布下的人马兵力足够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别说一个人,哪怕是只蚂蚁只要跟羽弗家沾上边都跑不掉,羽弗麒这时候往南边跑,不是找死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兴许羽弗麒为了躲她们的追捕真往南边跑呢?东边跑不可能,全是幽岚国的领土,遍地通缉令,他那毁容的脸中毒简直就是张大标贴,不管到哪地儿都能被人发现引来大批人马追捕。往北边走?北上是北营兵马二十万大军囤在那,想从北面出关逃到魏国就得从她爹青罡的眼皮子底下过,一个字,难!出海?那是殇情宫的地界,商泱眼下也正在逮他呢!想在海上避过殇情宫,也很难吧?南逃?那边眼下很乱,打仗,清势力,幽岚、北魏、南齐,三国交易,正好容易混过去。
陶丫宝在虎牢城整整等了两天,才等到领着几个殇情宫弟子姗姗迟来的琉璃。陶丫宝往琉璃身后那几个十八九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丫宝片子一瞅,瞪大眼睛问:“琉璃前辈,她们几个就是传说中的殇情宫杀手?”灭门不留痕的殇情宫杀手长这副还没脱掉nai气的模样?弱不禁风的样子跟商泱有得一拼,还真是什么样的宫主养出什么样的弟子啊。带六个杀手就想灭了羽弗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殇情宫这样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琉璃抿嘴一笑,问:“有羽弗麒的消息没有?”出门前她家姑娘说了,现在全天下都是逮羽弗麒的人,他跑不远,十有八九估计还在虎牢城附近潜伏。
陶丫宝的小脚丫一遁,负手转身回坐,说:“他遁土了。”派出的探子打听过,沿途遍地关卡,所有的城门严防死守,别说毁容的,就算是脸是好的,那也得捏着脸检查有没有戴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就这样,还没找着羽弗麒的半点消息。
琉璃笑呵呵地说:“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陶丫宝说:“往南边去的路封得连只苍蝇都过不去,也没探到他的踪迹。”
琉璃说:“我不是说南边。”她家姑娘说如果去南边的路被封死,羽弗麒十有八九会回虎牢城,他脸上的伤注定他跑不了多远。毒伤,就算是解了毒,伤口处的rou也早烂了,得剔掉重新长rou,他脸上的伤就算是Jing心调理,想让伤口长合没一两个月不可能。现在那张脸若是因为逃命奔波出出汗什么捂一捂或者是戴个人皮面具一捂,准得烂。琉璃猜想,羽弗麒的那张脸被呼延师师抓伤,估计就算是治好也看不出个人样来了。
陶丫宝扭头望向琉璃,她的眼珠子一转,顿时惊醒:“你是说虎牢城?不可能啊,逮秦凤轩的那晚虎牢城可是掘地三尺。”
琉璃问:“虎牢城这两日封城了吗?”
“没!”陶丫宝恍然大悟:“他发现跑不出去,又绕回来了!”
“嗯哼!”琉璃往椅子上一靠,说:“宝宝啊,我这两天赶路累了,要歇一歇,就烦劳你多辛辛苦苦了。”
宝宝?谁是定宝?从幽岚城下来就一天的路程,你整整走了两天还好意思喊累?陶丫宝对琉璃很有意见,可人家是商泱跟前的大红人,她要是得罪琉璃那就是得罪商泱,得罪商泱那比得罪她家主子还罪过,所以,陶丫宝决定无视琉璃,唤人进来安顿好琉璃一行人就撂下琉璃麻溜地滚了。
羽弗麒不是脸上有伤吗?有伤就得用药吧?用药就得去药铺医馆吧?成,她派人暗中盯牢了。城门大开,只派出探哨在来往的城门口暗暗盯牢。陶丫宝再一想,索性带着人马往南追,把虎牢城敞在那让羽弗麒以为虎牢城已经搜查完安全了。
陶丫宝一走,虎牢城的城门防守立即松懈下来。琉璃像完全没她事一样成日窝在宅子里打呵欠犯困。她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呆,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根,想想在山上抓抓小动物在树上翻跃飞奔多好玩,摸到海里抓鱼抓蟹拣贝壳也很好玩,这人一多,翻个房掀个瓦都会被围观,太没劲了。琉璃无聊透顶,趴在小楼上隔着院子数大街上来来往往有多少人:“一只、两只、三只……四百二十八!”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惊呼一声:“沙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