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成型?得靠演员自个儿的表演方式,也就是要演技。
演技,不论拍戏还是看戏的人尝尝挂在嘴上的一个词,但要让她们说出个所以然来,没多少能行:往往都是靠着感觉来分辨这个人演技好不好,通俗点将——往往都是看这个人演得像不像样。
演技好的人,演什么像什么,看着的人想不起这个演员的名字而记住了他演的角色,这就是演技在作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能做到抛下自己成为剧中角色的人,很少;有这份心的人,更少。
她琢磨着该怎样融合台词,几乎用上了脑子里的每根神经,绞尽脑汁般专注。
出场
红夜:“有事吗?”
赵朝阳:“没、没有。”
红夜:“你一直盯着我。”
赵朝阳:“我好像见过你。”
红夜:“不是说没事吗。”
赵朝阳:“你知道《宝宝鸟巢xue》吗?我真的对你有熟悉的感觉。”
红夜出画
2
赵朝阳看到红夜。
马瑶瑶:“我老公说要离婚,这两天我都要疯了,我不能离开他!我怎么能离开他!他说我是我生不出孩子婆婆逼他的,孩子就那么重要吗?他为了她妈的几句话就要和我离婚——我怎么办。”
马青青:“你和你婆婆商量过了吗?”
马瑶瑶:“她见都不愿意见我,怎么和她商量。”
马青青:“这样的婆婆,你还死守着李天图个什么,他就是个妈宝,什么都听她妈的。她就是太后!”
老板:“离就离!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吗!”
红夜:“给我一杯姜汁啤酒。”
老板:“大杯吗?”
红夜:“都这么多年了,还用问吗?”
电视机播放连环杀手的消息
老板:“又是这个连环杀手,抓不到就算了还天天上电视,净故意吓我们老百姓。”
红夜:“这个连环杀手作案不按规定,就算想抓也没地方着手。”
赵朝阳拉着盘子滑了过去:“谁说没规律?我就发现了她杀的人都是有家庭的。”
红夜:“家庭,大家都有家庭。”
赵朝阳:“杀手说不定是个孤儿,因为厌恶有家庭的人他们幸福的样子才动手的。”
马瑶瑶:“太扯了。”
马青青:“有可能,变态的想法就是这么扯。”
红夜:“好好的讨论lun理怎么就绕到变态身上。”
马瑶瑶:“我不甘心就这样把我老公放了,这婚打断了骨头也不能离。”
老板:“活受罪。”
马青青:“自作孽!”
赵朝阳:这样反而会更痛苦,最后不是受不了离婚就是心理障碍,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姚朵的目光止于这里,她呢喃了一遍属于加粗字体的台词,也就是红夜的台词。她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能大致复述出来——她细细品尝其中感情。
那足够艰难,起码对她来说,对没有任何技巧的姚朵来说——令人脑袋空空,只剩下纸张上打印出来的线条。
她颇为苦恼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桃子问。
“洗手间看。”
“先让我看看你说的冷艳霸气。”桃子拉住了她。
姚朵挑了挑眉,细长的分叉有种别样的风情,“等我背好台词。”
桃子点了点头:“那么我下楼买点吃的,你好好背。”
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桃子的脑袋,然后在对方地无奈中锁上了洗手间的门。
马桶盖冰凉的触感稍缓了杂乱的思绪,她捋顺着、规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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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拿着一块肥皂,一把手动剃须刀。他给自己的脸涂上了肥皂——这是他独家的洁面用具。他让剃须刀刮过自己的下颌与唇沿,带着肥皂沫的小胡渣甩进水池。
今天自己即将开机的倒数,饰演红夜的演员会是开始前的最后一个环节。他愉悦地挑了一件格子毛衣,那分布均匀的方块叫他的愉悦更大了些。
他走下楼,副导演,那个矮胖的和蔼男人与他一道。他们聊着布景与人设的心得。
海鲜粥裹在嘴里,回味着那味蕾感受过的咸香——姚朵一个抬眼就看到楼梯口下来的刘平,顺滑的粥羹变得紧巴,她的心脏就像是考试时那样砰砰直跳——比感动激烈,比生气入骨。
她擦了擦嘴,抿着嘴对他们笑了笑。
刘平朝她走了过来,“你觉得剧本怎么样?”
姚朵没想到他直接问了这个她最不想面对的问题,“故事性很强,里面的主角也不像大多的单纯善良。很有意思。”好在她因为过于紧张,回答才没闹出糗。
“现在方便表演一段吗?红夜的冷艳霸气。”他在圆形的餐照旁坐了下来,两只令她毛骨悚然的“机关枪”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