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玉英说得极是。”当即开口邀请雪舞等人一一应约,翌日朱玉英醒了大早在萧玹怀中抬起头道:“玹儿,想来想去不知别院收拾妥当否,我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适合。”
萧玹用鼻尖轻蹭了蹭朱玉英脸颊声音如泉水般清冽:“雪姨的意思是食过午膳再启程去往别院,我陪你一同启程前往别院?”
朱玉英在萧玹怀中寻了舒服的姿势腻在萧玹身上:“我们作为主人一同抛下宾客先行未免不妥,玹儿应与宾客一道前来。”
自后环住了朱玉英纤细腰身,萧玹声音有着沉闷:“那好。”朱玉英转头在萧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哄道:“同进了早膳,晚膳也能共食,玹儿莫要不开心了,否则我也会不开心的。”
萧玹点头与朱玉英一同起了身洗漱过后用了早膳,萧玹将朱玉英送至马车看着马车消失在天际方不舍的离开。
斜阳余辉染红天际黄昏自四面聚拢天色一时间璀璨夺目,白河镇外的别院院门紧闭,随同数辆马车到来而打破平静。
萧玹自马车跃下敲了门,门扉自内而开,子兴朝着萧玹拱手施礼后推至一侧,庭院中栽种着挺拔伟岸的桦树,树下是秋千随风摆动,草石覆盖之处杂而不乱,一片生机勃勃在院中蔓延幽美而静谧。
随同萧玹越过抄手游廊朱曦笑着道:“一见便知院中景致是费了不少心思。”左右不见朱玉英,萧玹闻讯过子兴得知朱玉英尚在阁楼:“我带你们去正厅稍坐,再去阁楼看看玉英。”
雪鸢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玹儿姐姐安置我们去正厅,便不带我们到处走走一尽地主之谊?我也要去阁楼!”
萧玹笑着道:“那便请吧。”
阁楼自内紧闭萧玹心头有着疑惑上前敲了门,门扉应声而开入目所及便是被烛光映照得如同白昼的正厅,正中心的案几上两支刻着鸾凤的烛台映亮了贴在屏风上的喜字,当朝徐皇后华贵妇人装扮坐在案几旁,而皇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也是身着寻常公子装扮居左右首而坐。
踏入房中的数人同向徐皇后拱手施礼道:“拜见皇后、太子、汉王!”朱高炽与朱高煦起身向朱曦施礼道:“拜见汝阳长公主!”徐皇后起身亲手扶起萧玹摆手道:“我们是作为母亲与弟弟的身份而来今日便不分君臣,诸位请起身吧。”
楼梯间朱玉英青丝用红绸系在身后身披大红嫁衣一步一步而行在离萧玹三步外的距离止了步两人黑眸之中唯有彼此,朱玉英声音柔和如水令人心旷神怡:“玹儿,自与你在一起,我会感恩上苍厚待于我能够此生与你相遇摒弃lun常相知相爱。”
声音顿了顿朱玉英踏出一步:“玹儿,生而为燕王长女身不由己之事我做了太多也伤你甚深,我常常庆幸你从未弃我而去。”
朱玉英伸出右手上前一步距离与萧玹不过咫尺:“玹儿,我朱玉英想要嫁给你,结发为妻两不相离,玹儿,余生我不愿再做权倾天下的公主,我只想是你的妻子,娶我,好不好?”
短短三句话便连徐皇后都红了眼接过贴身婢女瑾裕递来的锦帕擦拭过眼眶落下的泪,朱曦更是握紧了雪铃儿的手声音有着哽咽,身为公主看过太多富丽堂皇的婚礼,却从未如这次般温暖而感动。
萧玹抬手温柔扣住朱玉英手心声音坚定:“若有来世,生生世世非卿不嫁!”
萧玹站在铜镜前已换上绣着鸾凤Jing纹的喜袍,双手轻抬兰浅与竹幽一前一后替萧玹系上镶嵌暖玉的腰带,铜镜前的萧玹及腰青丝用金冠束起映照出仙姿玉貌容颜。
正厅中随着萧玹出现而安静下来,雪舞身为萧玹长辈与徐皇后在案几旁分左右而坐,朱玉英上前握紧了萧玹的手牵着她行至案几前的两处蒲团前。
皇太子朱高炽声音响亮道:“一拜天地!”两人转了身跪在蒲团上面对天地恭敬一拜,朱高炽清了清喉:“二拜高堂!”
三拜之后两人接过雪鸢递来的茶分别奉给徐皇后与雪舞,徐皇后接过萧玹递来的茶轻饮一口脸上笑容温柔如春风满意道:“玹儿乖。”
阁楼二层寝卧中原本的紫色床幔换做喜色床幔,便连窗户都贴上了喜字一片和乐融融,朱玉英与萧玹并肩坐于床榻各自接过递来的合卺酒互腕手臂一饮而尽,自此两人为一体再也不相离。
永乐三年元月,永安公主朱玉英重病常年居住在紫金山一处僻静之地关门谢客。
气候回暖渐入了春季,西湖中的水晶莹而透彻映出翠绿的垂柳,朱墙环绕的云月间前庭后院错落有致,一辆马车自正门缓缓驶出,车厢中朱玉英坐在萧玹怀中手臂环住萧玹玉颈:“草上孤城白,沙翻大漠黄,漠北景致当真可值得千里迢迢而去?”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铃儿姐姐早年去过对于景致赞不绝口,算算时辰她与曦姐姐因已在城关等我们。”
车轮滚滚扬起的风尘随着马车远离而纷纷落下。